第261章 走一步看一步
長信宮。
姚姑姑焦急催促宇文嬨：“二公主。若是再拖延，有可以會壞事。”
宇文嬨妥協。
“你去稟報陛下。就說我服喪，不宜到六殿下的婚宴。我去看榮茵。”
“是。”姚姑姑隨著宇文嬨，出了長信宮，過了飛閣，分開走。
宇文嬨去了上善殿院內。
在院內值守的絲茵，急忙上前，向宇文嬨行禮：“見過二公主。不知您過來，有失遠迎。”
“讓我見見榮茵。”
絲茵猶豫。
青廬裏傳來榮茵的聲音：“妹妹。請二公主過來。”
絲茵引著宇文嬨到青廬門口。
宇文嬨直接了當說道：“我本不願來，但是有些人非要我來。請你理解。”
榮茵低頭宇文嬨行禮：“二公主能來，是我的榮幸。榮茵不拘小節。希望以後在宮中能得二公主照拂。”
宇文嬨請絲茵扶起榮茵：“你是我六娣婦。我們就是一家人。我也不會刻意為難你。”
榮茵微笑。
“二公主，殿內喝茶。”
“不用了。”宇文嬨轉身走人。
絲茵看向榮茵：“總算應付妥當。”
榮茵也舒了一口氣，回坐到床榻上。
絲茵站到床榻前：“過了今日，才是真正考驗的開始。往後，你在宮中可得小心。”
榮茵心情沉重。
“七姐。真的不會齊國了嗎？”
絲茵推測：“七姐，也是沒辦法。走一步看一步。宇文家的人，沒人喜歡我們獨孤家的人變強大。你的地位尊貴，我想皇太後肯定會限製六姐在宮中的地位。你要提前說服六姐幫你。”
榮茵點頭。
“你怎麽辦？我身邊缺少得力的人。找別人我不放心，我更沒精力去培養別人。”
絲茵再三考慮：“這事會影響六姐的地位。你和六姐商量。如果六姐同意，我也不介意幫你。”
榮茵笑了一下。
“你放心。等我在宮中立穩。我一定會讓你也過得尊貴。”
將來的事，誰也無法保證。不管怎麽說，絲茵聽到榮茵的話，還是很高興。
“我們一定會過得更好。”
一個宮女，來向榮茵稟報。
“夫人。婚宴已經開始。六殿下說讓你別著急。”
榮茵羞得臉紅。
絲茵向宮女抱怨：“也不知道六殿下什麽時候才能變得穩重。”
宮女掩嘴笑說：“奴婢跟著六殿下多年。六殿下就是喜歡開玩笑，他其實心地非常善良。從來不隨意打罵宮女。”
絲茵妥協。
“我相信你的說話。今後，你可得好好照顧你家夫人。獨孤家也不會虧待你。”
宮女應聲退走。
絲茵叮嚀榮茵：“婚禮過程繁瑣。你肯定勞累。你好好理理思緒。爭取早日有好消息。”
榮茵笑而不語。
絲茵出到院子，做了一個深呼吸，望著周圍喜慶的裝飾，想到自己婚姻不幸，心裏湧出一陣酸辣。
她也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才能活得有尊嚴？
月亮逐漸退到雲層後麵，失去了光澤。
一個時辰之後。
宇文直回來，看到絲茵對著天空發呆：“哎。你在想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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絲茵向宇文直行禮：“見過六殿下。”
宇文直糾正：“從今以後，我是你姐夫。你別叫得那麽生疏。”
絲茵連忙叫了一聲姐夫。
宇文直又說：“你去歇息吧。”
“是。”絲茵急速出了上善殿院子，趕往天德殿。
叱奴太後和宇文邕不在。
宇文護正在和順陽公主私語交談。
朝臣端著酒杯，找相熟的人喝酒。
獨孤伽羅和獨孤司音正在向站在左側的朝臣女眷們閑聊。
絲茵走了過去。
“七姐！”
獨孤伽羅帶著絲茵去到殿外角落：“怎麽了？”
絲茵小聲說：“二公主向榮茵說了幾句客套話。六殿下已回青廬。接下來，我要做什麽？”
獨孤伽羅看出絲茵眼中有疑惑：“有什麽想問，就直接問。”
絲茵道出心中憂慮：“榮茵考慮到六姐不可能再高升。想讓我進宮幫她。可行嗎？我給榮茵說，必須要和六姐商量。我怕晚點過來找不到你。”
獨孤伽羅笑笑。
“我覺得你能去哪裏？”
絲茵輕聲說：“陛下要是不放你走，你也不能不從。”
獨孤伽羅輕笑。
“皇太後豈會愚笨，留機會給我？六殿下剛走，皇太後就以頭痛不適，拽著陛下走了。別為我擔心。”
絲茵小心翼翼問道：“那你是怎麽想的？若想要機會，我可以幫你。”
獨孤伽羅囑咐絲茵：“陛下，皇太後，太師。他們都知道製衡這個道理。我還是要去齊國。”
絲茵反對。
“我還是認為，你爭皇後寶座比較好。”
獨孤伽羅抿了抿嘴：“我還是要找大哥。這是父親的遺願。榮茵能在宮中撐一段時日。我應該能趕回來。如果我沒有猜錯，太師是想利用我為幌子去救他母親。有太師的人暗中隨行，我相對安全。”
獨孤伽羅的深思熟慮，讓絲茵佩服。
“七姐。我一定會努力幫榮茵。”
獨孤伽羅提點。
“我已經讓六姐全力幫榮茵。你的重點，在尉遲府。隻要你和四姐在各自夫家有立足之地。榮茵的地位，才能穩定。不然，就算你在宮中，也是無濟於事。隻有我們姐妹完成各自的任務，我們才能保平安。”
絲茵保證。
“我一定按你的要求辦事。”
獨孤司音從天德殿出來。
獨孤伽羅和絲茵去到獨孤司音麵前。
獨孤司音問絲茵：“宴會散了。你要不要去昭陽殿東閣？”
絲茵等獨孤伽羅示下。
獨孤伽羅叫絲茵回尉遲家。
獨孤司音跟著獨孤伽羅，去到昭陽殿東閣。
“伽羅。你明知絲茵回去，少不了要挨罵。為什麽還讓絲茵回去？”
獨孤伽羅坐到案幾前。
“絲茵要是不回夫家。明日別人罵我們獨孤家更難聽。如果絲茵失德，尉遲家根本不會再容她。”
獨孤司音細細一想：“哎。是我糊塗了。我的腦子越來越不好用了。”
獨孤伽羅開導獨孤司音：“你隻是太累。休息一下就沒事了。要是累了，就去榻上歇息。”
獨孤司音又問：“如果陛下來呢？我還是出宮吧。”
獨孤伽羅勸道：“相信我。陛下不會來。你就安心聽我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