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8章 好戲
李現霓帶著一個丫環，在花園裏摘粉紅色的牡丹花。
這時，彭文兒也帶著一個丫環，從旁邊小道上繞過來：“姐姐。有件喜事。”
“九公子有喜事。我們姐妹能有什麽喜事？”李現霓聞了聞手中的牡丹花。
花香讓李現霓鬱悶的心情，消散一些。
彭文兒去到李現霓身側止步：“有好戲看。你去不去？”
李現霓眉梢舒展。
“你做了什麽？”
彭文兒笑道：“我可是乖乖待在我房裏，獨守空房。姐姐這樣問，是不是也有別的什麽想法？”
“既然是好戲，我最怕添把火時誤傷你。自然得向你問清楚。”李現霓叫她的丫環拿好她摘的牡丹花。
也怕李現霓誤會，彭文兒解釋：“我和姐姐想法一致。我們走吧。”
李現霓和彭文兒一起去到元淓住的院子
聽到偏房內卻傳來女子哭聲，李現霓和彭文兒去到偏房門外，看到房內地上跪著兩個丫環。
這兩個丫環，就是先前胡靜之吩咐伺候元仲華那兩個丫環，而且還衣衫不整。
胡靜之臉色非常難看。
李現霓走上前：“姐姐。昨日剛辦完喜事，一早就出現哭聲這不吉利。”
彭文兒左右看看。
“咦？怎麽不見元妹妹？”
李現霓和彭文兒來看熱鬧，胡靜之心氣不順：“平常，也沒見你們這麽早向我請安。”
李現霓連忙向胡靜之道歉：“我有兒子要照顧。以後，我會爭取早些向姐姐請安。”
彭文兒酸酸說道：“我沒有兒子，但知道公子向來疼愛大姐姐。公子不願早些出大姐姐的房門。我也犯不著去給自己添堵。”
事先彭文兒和李現霓商量好對付胡靜之，此時就算有一點打擊李現霓，李現霓也不太意。
彭文兒貶低自己，胡靜之聽著順耳。
“兩位妹妹請完安，是不是也該走了？”
李現霓委婉說道：“姐姐。你的心情我能理解。可我們這些老人還得見新來的妹妹。這才能顯得大度。”
彭文兒也附和：“大姐姐，不管怎麽說，新妹妹是得陛下和皇太後寵愛。我們再……還得給麵子。”
看樣子，李現霓和彭文兒是不想走。
胡靜之想著用什麽辦法趕走李現霓和彭文兒？
元淓從門外進來。
看元淓穿著昨晚的喜服，李現霓和彭文兒交換眼色，認為打擊元淓的機會來了。
彭文兒裝出關心的樣子，走到元淓身側：“妹妹。你怎麽還穿著這套衣裳？你房裏的丫環也太不盡職。”
李現霓提醒彭文兒：“元妹妹的丫環們，在你腳下。”
彭文兒故意打量跪在地上的那兩個丫環：“你們這個樣子，該不會是你們伺候了公子吧？”
兩個丫環的頭，低得更低。
李現霓惱火。
“姐姐。這兩個賤婢，以下犯上，應該杖斃。元淓是皇後同宗。姐姐。可有想好，這事如何向皇後交代？”
兩個丫環磕頭求饒。
“奴婢真的沒有勾九公子。我送茶水到房裏，然後就沒了知覺。”
“奴婢走在半道上，被人打暈。後來，就看到九公子。奴婢的頭還痛著呢。”
彭文兒又責備兩個丫環：“想攀上公子。你們的由頭，想得不太高明。別人是傻子嗎？
大姐姐。這兩個丫環必須嚴懲。若是非分之想的人增多。往後，我們姐妹就得時刻圍著這些糟心事轉了。”
胡靜之犯愁。
“元妹妹。你說怎麽辦吧？這事我不會多管。你想怎麽處置她們，我都依你。”
元淓行禮：“給各位姐姐請安。這裏就留給我處理吧。別壞了你們好心情。待會兒公子起身後，我們還得陪公子進宮謝恩。”
胡靜之帶著李現霓和彭文兒出門。
元淓繞到兩個丫環麵前。
“抬起頭來。”
兩個丫環抬頭怯怯看著元淓，異口同聲說對不起。
元淓冷冷看著兩個丫環：“你們也瞧見了剛才那三位是什麽態度。”
兩個丫環再次懇求元淓饒命。
元淓淡然問道：“我這人向來獎罰分明。我要聽實話。伺候九公子這事，是不是你們自願？”
元淓是從宮裏出來的，對管教宮女自有一套辦法。
兩個丫環連忙解釋。
“奴婢確實被人算計。”
“奴婢是想過好日子。可也知道府裏的各位主子不會容忍以下犯上。奴婢願意去守青燈。”
元淓笑了笑。
“我就喜歡有底線的人。不過，你們也要做好準備。我們都得去廟裏。”
兩個丫環吃驚。
“夫人。你可是公子新寵。”
“夫人。就這樣走了，豈不是便宜了那幕後禍害我們的人？”
元淓扶兩個丫環起來。
“我們都是苦命之人。沒有強大的娘家。如今，你們在我房裏出了這檔事。也沒哪個主子，敢再收你們。我在這府裏待不下去。我娘家也不會容我。我們不去廟裏。我們能去哪裏？去收拾體麵一點，與我出府吧。”
兩個丫環愣住。
元淓慢步走出門外。
兩個丫環麵麵相覷。
元淓進到她的房間。
高湛的衣裳散落在地上。
高湛醒來，靜靜看著麵色平靜的元淓。
元淓在床榻前止步，也沒說話。
兩人沉默許久。
高湛這才開口：“讓你失了麵子，你恨我？”
元淓直接問道：“那兩個丫環，是你的傑作？”
“兩個女人而已。”高湛坐起身：“給我更衣。”
元淓譏諷。
“看來我又做錯了。我應該把你好兩個心尖肉找回來，侍奉你。”
高湛站到元淓麵前，伸手勾起元淓的下巴親了一下。
元淓推開高湛。
高湛將元淓摟在懷裏。
“你的要求太多。我無法事事都滿足你。這些事你想不通也得想通。還有，你應該去宮裏找皇後哭鬧一番。這樣你家主子就能順利搬到河間王府，和她的兒子團聚。”
元淓不相信。
“你就是怕得罪你那幾個夫人的母族。你也隻想利用我的名義，名正言順，多睡幾個女人罷了。這下她們都討厭我。你滿意了？”
高湛伸開雙臂。
“昨晚，我把奏請你家主子移府的折子遞到宮裏。陛下準不準，那我就不知道了。”
元淓不情願地撿起地上的高湛的衣裳，給高湛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