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3章 私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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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湛叫婁定遠和斛律須達進宮，分別給皇太後婁昭君和皇帝高演回話。


  婁定遠和斛律須達的手下，跟著各自的主子離開。


  高熲也向高湛請示。


  “你還挺有辦法。”


  高熲嗬嗬一笑。


  “馬是我向羅仁借的。昨日，我特意沒拉好馬，把高湛府邸采買的馬車，給撞翻了。用馬馱著一塊肉和一些菜回來。高湛府邸的人，也沒人來找麻煩。自從哪時起，我走哪裏，哪裏的人都得給讓我道。發現馬不乖。也有人出來給我牽馬。我隻需要睜著眼睛看路就行。”


  “那匹馬，從哪裏來借來？”


  得知獨孤伽羅沒餓著，高熲輕鬆。


  “剛剛今日河間王府的鋪子開業。設了茶點，招待客人。我專程去吃了一頓。”


  獨孤伽羅搖頭。


  “是不是被我的臭味，熏得沒胃口？”


  高熲開玩笑。


  獨孤伽羅笑道：“還是你吃吧。”


  “這是我從九公子府裏拿來的。應該還是熱的。”


  高熲坐到案幾前，打開食盒。


  獨孤伽羅帶著高熲，去到最近的一間客房。


  “好的。”薛女醫從食盒裏拿了一碟軟餅和一碟菜。


  高熲決定休息後再聊：“我是趕著回來。小女醫。你端兩樣吃的。先墊墊胃。麻煩再給我備些熱水。”


  幾句話，也說不清楚。


  不用多想，就知道獨孤伽羅和薛女醫被人刁難。


  薛女醫歎道：“自從獨孤將軍走後，就留下這個破院子。什麽都沒有。不抬水，就得渴死。”


  高熲問獨孤伽羅：“你抬水，做什麽？”


  水桶裏的水，隻有半桶。


  獨孤伽羅和薛女醫協作，將馬背上的水桶抬放到地上。


  此時，薛女醫從廚房放出來，看到高熲：“阿敏。你總算回來。”


  高熲下馬車，從馬上車提了食盒。


  從獨孤府後門，進到院子。


  獨孤伽羅又跑回到自己牽的那一匹馬前，拉著馬，引路。


  “少主。多包涵一一下。你住在哪裏？”


  高熲笑笑。


  隨即，一聲嘔吐聲，出自獨孤伽羅的嘴裏。獨孤伽羅用手捂著她的鼻子。


  獨孤伽羅看到高熲。在外麵，還是要裝傻。獨孤伽羅歪著腦袋看了幾眼高熲，才跑到高熲麵前。


  “少主！”


  高熲等獨孤伽羅走近。


  那一匹馬背上，架著兩個木桶。


  高熲故意在河間王府門前的路上繞了幾圈，隨後，看到獨孤伽羅牽著一匹馬從遠處而來。


  “殺紅了眼的人，動手可不會想太多。這個時候，我這邊不能再出問題。”高湛帶著李現霓進大門。


  “為什麽不能惹？”


  李現霓不解。


  高湛想了想：“阿敏也算向我交差了。他急著去確定他家少主是否安全。這個時候，別惹他。”


  李現霓等高熲駕著馬車走後，問高湛：“要不要派人跟著阿敏？”


  “我身上太臭。我也怕把給我帶走人熏暈。”


  高熲搖搖手。


  李現霓笑說：“就在河間王府後麵。要不要派個人送你過去？”


  高湛臉色緩和。


  高熲爽快答應，趕著馬車往前走，眼角餘光瞄到高湛的臉色有變，馬上意識到自己疏忽，趕快拉住馬韁繩：“九公子！獨孤府怎麽走？”


  李現霓將食盒放到馬車上：“阿敏。要是不夠吃。可以派人傳回來。”


  高熲向李現霓道謝。


  李現霓親自提著一個大食盒，從大門內出來：“我多備了一些軟餅和易消化的菜。”


  “腦子清楚就好。”高湛拍拍高熲的肩膀：“這回，你把我的夫人和兒子都救回來。你可給我長臉了。”


  “怕！如果隻有我活著回來。我家少主也活不了。我更也活不了。”


  高熲坦言。


  “你不怕嗎？”


  進入險境，救自己妻妾，衝高熲這份勇氣，高湛也佩服。


  “當時，殺得昏天暗地。敵人一撥就是一二十人。好幾撥在客棧院子廝殺。我沒有幫手。我不出重金。我怎麽救你的夫人和兒子？”


  高熲訴苦。


  可這話不能說。說了會沒命。


  兩者都有！

  “你是不是想從我這裏榨一筆錢？還是想讓別人知道，我多麽無能，連自己家眷都救不回來？”


  高湛板起臉。


  “希望他能回來。我給大頭說，救回一個夫人公子給十金。求救回一個通房給一金。”


  高熲臉上浮現出憂慮。


  “你覺得大頭能回來嗎？”


  高湛心中還有疑惑。


  “大頭和小女醫，是怎麽相遇。我不清楚。我和大頭是在出事那個官驛附近遇到。我說我缺少幫手，大頭就跟著我去追尋幾位夫人。後來，我們在客棧被人截殺衝散。我也不知道大頭去了哪裏。”


  以防隔牆有耳，高熲說話自然要謹慎。


  高湛的言外之意是想問王軌去了哪裏？


  “小女醫回來了。小女醫的護衛大頭，怎麽沒跟著來？”


  高湛去到高熲麵前。


  高熲坐到先前回來坐的那輛馬車上等。


  李現霓小跑進府門。


  高湛叫李現霓馬上去備。


  高熲是為了救高湛的家眷，才變得窮。向高湛要點吃的，也不為過。


  “九公子。能備點吃的給我嗎？我在外麵把身上所有值錢的物件，全拿去換錢了。”


  高熲轉身，又回頭。


  “那你去看看吧。”


  高湛同意。


  “九公子。我是很困，可我不弄清楚事情。我真的無法安睡。”


  高熲著急。


  “獨孤永業要當著陛下的麵，非要說你家少主像獨孤信。你家少主，也鬧出不少事來。我是極力周旋。礙於眼前的情形，我也沒辦法把你家少主接回府。”


  看不出高熲有什麽異常，高湛也想再多觀察高熲和獨孤伽羅，索性直言。


  “我家少主，為何住在獨孤府？”


  高熲裝糊塗。


  高湛笑道：“你家少主在暫住在獨孤府。你歇息好了。可以隨時去看。”


  “九公子。我想見見我家少主。”


  獨孤伽羅舒一口氣：“我聽說婁定遠把高緯和高儼送回來。我知道，你肯定幫了大忙。”


  高熲壓低聲音問：“剛才我和高湛告別時要來獨孤府時，忽然發現高湛有些不高興。我聽說，獨孤將軍，已經被派往外地。高湛怎麽還那麽緊張？”


  獨孤伽羅私語：“獨孤府另一邊住著梁國來的人。包括王琳。你是不知道？”LdgRe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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