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3章 君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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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演半信半疑：“你可是我母後最疼愛的侄兒。你會真心為我分憂嗎？”


  婁定遠向高演磕頭。


  “您是君。我是臣下。臣自然聽君命。”


  為了自身和獨孤伽羅的安全，羅仁當然不能給高熲實話。


  高熲嗬嗬笑完，隨即追問羅仁：“跟你相處這麽我。以我的直覺，你不是壞人。可我一直想不明白，你為什麽要幫我和我家少主？”


  “成大業的男人，都是妻妾成群。你忠心專一。我是個男人，都敬佩你。”


  羅仁掩飾。


  “你在笑什麽？”


  高熲費解。


  羅仁忽然笑了。是為獨孤伽羅開心。有高熲這樣忠心的朋友，護著獨孤伽羅回周國。羅仁放心。


  “是到死。”


  高熲糾正。


  羅仁猶豫之後，還是沒忍住問高熲：“你有大才。你真的能保護你家少主到老嗎？”


  “這兩條路，都不容易。看情況吧。等我和我家少主走後，可有想好你怎麽自保？”


  高熲抿了抿嘴。


  “是呀。堅持自己所期盼的事，確實不容易。今後，你是從商還是從政？”


  羅仁感歎。


  高熲盯著羅仁看了許久：“想在亂世中堅守善良，十分艱難。希望，你能永遠善良。”


  “我雖然窮，但我有我的做茸線。我的家族，從來不靠出賣良善之人活命。”


  羅仁含糊應對。


  “出賣我和我家少主，就能領很多賞金，過上好日子。你為什麽不做？”


  高熲直言。


  “想過上好生活的人。”


  羅仁搪塞。


  聽出羅仁沒惡意，高熲靠在門框上，一邊望著院外一邊：“你沒告發我。你到底是誰的人？”


  羅仁從右側門背後出來：“大頭和女醫，是你的同伴？”


  高熲去到羅仁房間門口，咳嗽一聲。


  婁定遠坐馬車離開。


  “謝謝。”高熲送婁定遠到院門外。


  “那就悄悄找吧。”


  高熲沒有避談，婁定遠對高熲的疑心減少一些。


  “之前，我和那兩人在九公子府邸相處過幾日。也算認識。此時，我與那兩人沒關係，沒人相信我。眼前，隻能想辦法找到這兩人。不然，我不清楚。”


  這個時候，高熲必須穩住婁定遠。


  獨孤伽羅還在高湛府邸。以後救獨孤伽羅，還需要婁定遠幫忙。


  婁定遠懷疑高熲。高熲若直接否認，也打消不了婁定遠心裏的疑慮。


  婁定遠走到高熲身邊，壓低聲音問：“你給實話。大頭和女醫不見，是否與你有直接關係？”


  “是。”屠麩快速出院子。


  “你去忙你的事。”


  與屠麩討論不出有用的結論，婁定遠看著煩。


  屠麩露出為難的表情：“婁公子。我是粗人。我去找人。別的事，你和阿敏公子商量。”


  婁定遠點零頭，表示認同：“陛下已經知曉大頭和女醫失蹤的事，我不得已去宮中向陛下回稟了這事。陛下必定會有想法。接下來，我們怎麽收場？”


  這個理由很充分。


  “本來百姓蹴鞠比賽，是一件可以讓相應官員得利的肥差，被你和阿敏公子操辦成利民的好事。無法得利，有些人心裏不平衡，必然不想讓你操辦成功蹴鞠比賽。”


  屠麩看出高熲有所隱瞞，但屠麩不是婁定遠的人，自然不會隨意出賣高熲。


  高熲看了一眼屠麩。


  “為什麽把我算進去？”


  婁定遠好奇。


  高熲要是不回話，可能會讓婁定遠認為心裏有鬼，硬著頭皮：“我們的敵人。”


  屠麩看向高熲：“阿敏公子。你認為會是什麽人所為？”


  高熲心裏緊張。


  “屠麩。你為什麽確定是劫匪所為？”


  婁定遠想不通。


  “我們這裏安排蹴鞠比賽的隊伍，周圍的戒備相對比較嚴。劫匪為了自身安全，是不會把人質留在這附近。我想去鄰村再去找找。”


  屠麩稟告。


  高熲問屠麩：“你有什麽發現？”


  “羅仁還沒回來。兩位公子。我正要去遠一點的地方尋找大頭和女醫。你們有什麽事，趕快。”


  此時，屠麩從他的院子翻牆過來，行禮。


  去到城外羅仁的院子門口，婁定遠和高熲下了馬車，一起進到羅仁的院子。


  高熲沒再話。


  “有人給陛下透了風。我進宮見陛下。”


  從街道的方向能判斷出婁定遠是從皇宮出來。婁定遠若是撒謊，隻會顯得虛偽。


  高熲坐到婁定遠的馬車：“你去了哪裏？”


  “阿敏。上車。”


  經過街道，遇上高熲。


  反複考慮，還是沒有去見姑姑婁昭君，出了宮門。


  婁定遠告退，出到殿外，在沒饒地方停下，鬆了一口氣。


  高演晃了一下手，示意婁定遠可以走了。


  婁定遠恭敬回道：“陛下想讓他們去哪裏，就去哪裏。臣會按陛下的意思去辦。”


  高演想了想：“你認為那兩人，會去哪裏？”


  “大頭和女醫的事，怎麽辦？我要不要派人去找？”


  婁定遠請示。


  “這事朕會……考慮。你退下吧。”


  高演心中一軟。


  朝堂更替，九死一生。


  “陛下。皇太後是您母後。不會不管您。您隻要知道皇太後的苦心即可。皇太後給我過，已有兩個兒子離她而去。白發人送黑女人，您不知道那種滋味母親失去兒子的痛苦。請您體諒一顆做母親的心吧。”


  婁定遠心裏罵高演無恥，但表麵上，還是維持恭敬麵色。


  高演分明就是不想向自己母後婁昭君認錯，卻逼著婁定遠給他做台階下。


  高演把手裏奏折放到案幾上，麵向婁定遠：“既然你我是君臣。那你幫我想個周全的辦法。我該如何向皇太後請罪？”


  婁定遠快步站到坐榻側邊：“陛下。有何吩咐？”


  高演示意婁定遠靠近。


  “謝陛下。”婁定遠起身。


  “起來話吧。”


  高演聽著順耳。


  “阿敏。你姓元。我的祖上，原本是北魏元氏的忠臣。高氏家族篡位，對元氏家族的人趕盡殺絕。亡國後，我也隻能在這裏苟且偷生。我們都有自己想守護的人。給你多了，有可能會害你。請你別再多問。”


  高熲也表態。


  “涉及元氏家族的事，確實要謹慎行事。我提醒你一句。君子報仇，十年不晚。”LdgRe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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