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6章 盯著
怕獨孤伽羅出意外，宇文直撒謊：“我在追查高湛的下落。如果沒有小公子，我就無法和阿敏談判。你在這裏待得久。你應該知道阿敏在高湛那裏的份量。”
趙禾得認同。
“阿敏。確實是一個難得的人才。如果能把阿敏，收作我用。那我什麽也不怕了。”
宇文直勸道：“還是少做夢，比較好。我希望，你能記住我的話。”
趙禾得自信一笑。
“你放心吧。我一定準時參加宴會。還有，以後，我住匯豐台。那裏是獨立的宮殿。”
“宴會結束後，若有空閑，我一定會找你。”宇文直以最快速度，向旁邊小道跑去。
在之前約定的地方，見到楊堅。
“小公子，被帶到宴會的地方。”
楊堅追問：“宴會的地方，在哪裏？”
這事還真的忘記問趙禾得，宇文直尷尬笑笑。
把最重要的事忘記，楊堅氣得想大罵宇文直愚蠢。
可宇文直是周國皇帝宇文邕的親弟，楊堅罵宇文直愚蠢就相當罵宇文邕愚蠢，隻能將怒火壓在心裏。
望向遠處，表示不滿。
宇文直知道自己錯了，向楊堅說軟話：“這事是我疏忽。隻要跟著送膳食的宮女，就能找到。”
對宇文直沒信心，楊堅打算自己去打聽宴會的地方。
“我有點內急。你在這裏盯著。要是有突發情況。沒見到小公子，你就趕快撤退。一切隨機應變。”
自己的事辦完了，宇文直也懶得再動。對楊堅的建議沒異議。
“你也要注意安全。”
“好。”楊堅趕快後退，繞行，然後憑著直覺，往建始殿方向跑。
聽到前方腳步聲，望到一隊侍衛由遠而近。
楊堅靠到牆角，屏住呼吸。
侍衛從旁邊路上經過。
楊堅趕快繞到前方宮殿柱子後麵，再觀察周圍情況。
向前左轉，差點與羅仁相撞。
羅仁拽著楊堅，靠到宮殿轉角牆上：“我正要去找你。你怎麽找來了？”
楊堅向羅仁訴苦。
“那位，出去打聽，隻打聽到宴會方向，沒打聽到宴會具體地方。小公子已經被宮女帶走，我正要去追。”
羅仁也沒生氣。
“高演，在孔雀台上設宴。高演最喜歡孔雀台的風景，應該不會再改。”
還得覺得羅仁做事靠譜，楊堅誇讚：“你是真的有本事。有沒有想好，怎麽營救小公子？”
羅仁搖頭。
“孔雀台周圍，視野開闊。台下一般高演騎馬的地方。侍衛在百米之外守著。我們上不去。我估計，高演之所以在孔雀台上設宴。就是引我們露麵。高演最擅長於不動聲色。”
楊堅緊張。
“有這種可能。小公子不知情。要是高演對小公子上刑。小公子隻要出一聲。高演就會知道小公子真實身份。搜查皇宮。小公子和我們必死。羅兄。你對這裏熟悉。有沒有辦法，讓宴會進行不下去？”
羅仁伸手拍拍自己的額頭。
“高演請的全是重臣。重臣身邊，都有武功高強的護衛。要是在宮外，我還能找朋友幫忙阻攔。可我們在宮內，出手隻會牽連小公子。搶人這招，行不通。得用巧計。”
楊堅急得手心冒汗。
“我記得你走時，說去找高演那個寵姬。有什麽收獲？”
“人不在。我連個影子，都沒見到。想綁架她，還找不到人，我還是第一回，遇上這麽棘手的事。我們得想別的辦法。”羅仁非常沮喪。
心中隻有一個信念，就是不能讓獨孤伽羅落入高演之手被折磨，楊堅搜腸刮肚想對策。
“我還想去看看地形。”
羅仁帶著楊堅，前往孔雀樓附近，指著前方的樓台。
“就是那裏。”
實際的地形，就如羅仁所說。
孔雀台裏有宮女，在往案台上擺酒菜。
羅仁伸長脖子張望：“哎。小公子，正抱著中間那根柱子。這是什麽意思？”
“……”楊堅揣測。
沒等到楊堅的計策，羅仁更著心急：“小公子困在那裏沒辦法，實在不行，我們去武庫，偷取一些弓箭，在宮弄些混亂。也許能幫小公子拖延片刻。”
“困……對。台就是四方。抱住木頭，就是困字。”楊堅激動。
羅仁怕楊堅聲大引來侍衛，用力拍了一下楊堅的肩膀。
“長兩隻眼睛的人，都知道小公子被困在那裏。”
楊堅卻說。
“小公子，不是說她被困。而是讓我們想辦法把別人困住。這樣高演的宴會就得取消。”
羅仁轉念一想。
“對呀。可是……這宮中有很多人。還有重臣參加宴會。我倆能拖住誰？”
把齊國重要人物，在腦海裏篩選一遍，楊堅叮嚀羅仁：“你趕快出宮。”
羅仁氣急。
“我出宮，萬一進不來。你和小公子必定，葬送在這裏。這辦法不行。”
“婁昭君最在意高湛。如果胡靜之得到高湛的消息，來見婁昭君。婁昭君必定延遲宴會。”
搖搖手，羅仁道出擔憂。
“就算胡靜之進宮，她是一個女人。沒有機會去孔雀台。如果高演派人攔截，胡靜之根本在宴會前，見不到婁昭君。如果高演追查消息來源，胡靜之出賣我。一樣會牽扯到小公子和阿敏。”
“那……”楊堅真的想不出好招：“再換一個人。皇後元舒培，行不行？元淓的消息，應該可以讓元舒培牽掛。”
羅仁依舊搖頭。
“元舒培再在意她的後位，或者說，她必須為她的族人考慮。不會為元淓拚命。”
“我再也想不出去別的人。最後一步，我們去綁架高演的兒子。行不行？”楊堅又看獨孤伽羅那個方向。
此刻的獨孤伽羅，將綁在柱子上的紗幔拉開，不斷拋著玩。
風將紗幔，吹起起，感覺很飄逸。
楊堅推了一下沉思的羅仁：“快看。有新的意思。宮裏有人，姓紗嗎？”
“你隻看到紗，你看不到風嗎？”羅仁口氣輕鬆一些。
“風？”楊堅好奇：“有人姓風嗎？”
羅仁抱臂。
“沒有姓風的，但有姓的馮。”
楊堅費解。
“馮挽碧在外麵下落不明。等把馮挽碧找回來。一切都晚了。一定是嚇糊塗了。”
“她指得是馮太夫人。這個主意不錯。”羅仁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