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2章 解釋
楊堅仔細查看那四個人的傷口，順便給四個人上了藥。
李禕好奇。
“你怎麽還有藥？”
藥是羅仁給楊堅。不管怎麽麽說，是羅仁刺傷了李禕的四個兄弟。李禕是不會相信羅仁的好心。
為了不給羅仁惹麻煩，楊堅含糊應對。
“是一個貴人送的。這可是好藥。省點用。應該可以撐個幾日。”
李禕高興。
過了一會兒。
一個黑衣出現在門外。
“我得帶小公子走。”
在睡夢中的獨孤伽羅聽到有人叫小公子，驚醒，看向楊堅。
楊堅蓋好藥瓶，將藥瓶放到袖子裏，再去到門口，問黑衣人：“小公子留在這裏比較安全。既然你們是好人，能不能好人做到底？”
黑衣人直言。
“我隻是執行我主人的命令。請你們相信我的主人。”
這個時候，獨孤伽羅要是跟著黑衣人走。
萬一獨孤伽羅此後出事。身為獨孤伽羅四姐小叔子的李禕，將會成為獨孤家怨恨的對象。
獨孤家的女人，一個比一個厲害。李禕可惹不起。
“兄弟。依我之見，小公子去別處，太招搖，反而會引來麻煩。”
這時，換了乞丐裝扮的十三叔前來。
“正是因為小公子太紮眼，所以，小公子不能留在這裏。不然，引來官兵。你們四個帶傷的兄弟，很難轉移。”
楊堅央求十三叔。
“既然你是明白人。就應該道我要帶小公子去何處。你把小公子帶走，稍後我再尋找，過程會更曲折。”
十三叔笑道：“你放心。我的人會把小公子送回到她該去的地方。這也是全局考慮。”
李禕氣急。
“前輩。你到底是什麽人？我憑什麽信你？”
楊堅示意李禕不要激動，再與十三叔溝通：“前輩。我對你的行動能力信服。但小公子對我家實在太重要。能否告知是誰要護送小公子？”
十三叔想了想。
“小公子家一個忠仆。他去別處時，提前找到我。我隻能說這麽多。”
楊堅想到高熲。
“有信物嗎？”
十三叔把手裏的長劍，遞給楊堅：“他走時，讓我把這劍交給你護身。他說你一看就知。”
楊堅接過劍，仔細看過，沒發現什麽異常，拿給獨孤伽羅看。
獨孤伽羅也沒看出什麽，搖頭。
十三叔勸道：“小公子。你不信我沒關係。為了你四個兄弟考慮，你必須去做點什麽。這樣才有分散敵人的注意力。”
看著臉色疲憊的楊堅和李禕，再看看床板上躺著的四個兄弟，獨孤伽羅必須想辦法讓眼前的兄弟脫險。
“十三叔。我跟你走。”
十三叔先走。
楊堅拉住獨孤伽羅的胳膊：“你不能去。太危險。”
獨孤伽羅囑咐楊堅。
“你盡可能將受傷的兄弟先送回國。阿敏走時，有委托一個人照顧我。我不會有事。不要意氣用事。”
“……”李禕也不知道說什麽好。
楊堅不想鬆手。
獨孤伽羅拉開楊堅的手，跟著十三叔去院子。
馬車夫已經套好馬車，
十三叔和獨孤伽羅坐上馬車，分坐兩側。
馬車夫駕著馬車，出院門。
掀開車簾，望了一下院子，獨孤伽羅心裏很惆悵。
這一別，也不知道下一次什麽時候能見到楊堅。
十三叔給獨孤伽羅寬心：“他們一定會化險為夷。我知道你會說話。我們聊聊。馬車夫是我的親信。”
自己底細被查得一清二楚，不聊就有可能被殺死。
沒有選擇。
隻能聊聊。
獨孤伽羅認真打量完十三叔：“你到底是什麽人？我感覺，你和我不是同路人？你是敵？還是友？”
“不管是敵是友。你已經跟我出來了。”十三叔說得很輕鬆。
麵前的十三叔不好對付，獨孤伽羅心裏盤算著如何試探十三叔。
雖然十三叔知道獨孤伽羅心裏在想什麽，可獨孤伽羅不張嘴問他話，這就有可能有變數。
“你比你的同齡人有定力。”
“你梁國人？”獨孤伽羅盯著十三叔的眼睛。
“嗬嗬……”十三叔也沒回避獨孤伽羅的質疑：“你從何判斷出？”
沒有得到明確的回答，獨孤伽羅隻能硬著頭皮硬猜：“周國人存的什麽心思，我清楚。齊國人，昨晚的態度已經很明確。能冒險救我的人，一定是看中我身份的價值。”
十三叔不急不慢說道：“陳國人和突厥的人，都想以你逼迫周國皇帝。你為何獨獨說我是梁國人？”
話說到這個份上，獨孤伽羅隻能猜。
“陳國人，不會繞這麽遠來找我。他們早有奸細在周國皇宮。突厥強盛，等著你周齊兩國示好。眼下，唯有想複國的梁國人，急著找我幫忙。因為我有親戚在你們手裏。對不對？”
“不愧是獨孤家的女兒。膽識和見解，不同凡響。”十三叔向獨孤伽羅投去讚許的目光：“你沒有猜錯。不知你有沒有興趣談談？”
事情太順利。
害怕十三叔使詐，獨孤伽羅敷衍：“你想談什麽？”
“談你的二姐和三姐。”十三叔正視獨孤伽羅，想探尋獨孤伽羅真實的想法。
最討厭被要挾。
也擔心二姐三姐在十三叔手裏。
獨孤伽羅故作鎮定。
“我父親在世時，曾給我說過。自從他回國後，沒未見我二姐和三姐。甚至連他在梁國時認識的人，一個都沒見過。這麽多年，你們梁國沒了。你認為我還相信你編的謊言嗎？如果你想說服我，你必須得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十三叔不由地笑了。
“我早聽別人說，你很機靈。我想過很多種與你打交道的方式。卻沒想到，你幾個問題，卻把我給難住了。我確實，無法證明，你二姐和三姐在我主子手裏。但有一點，你必須重視。我們可以合作。”
獨孤伽羅直言。
“前輩。你是見過風浪的人。振興門楣艱難，複國豈何容易？我不知道你的主人是誰。但如果你的主人認不清楚目前的局勢，事情發展結果會讓他失望。能立得住的朝廷，自有存在的道理。亂世重實力，輕禮法。”
十三叔臉上沒了笑容。
“你對周齊兩國熟悉。依你的意思。要多少時日，我才能找到動手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