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9章 關聯

  換了衣服的元渠姨，從門外進來：“府裏好熱鬧。發生了什麽事？”


  施壹向元渠姨行禮。


  “在下正要去請你。沒想到你居然來了。”


  聽施壹這口氣，肯定沒好事，元渠姨看向段韶：“既然我已經來了。是不是也該讓我知道實情？”


  段韶責備元渠姨。


  “你急著過來做什麽？”


  元渠姨笑了笑。


  “我就是來看熱鬧。不行嗎？”


  聽出段韶有意維護元渠姨，施壹提醒：“郡王。此刻，我們在審被抓到的周國奸細。”


  元渠姨轉身看向趴在地上黑衣人，


  “這就是，周國的奸細？”


  施壹反問。


  “郡王妃。這黑衣人，看著不像奸細嗎？或者，你看這黑衣人眼熟？”


  擔心元渠姨掉進施壹挖的坑裏，段韶插話：“施壹。我們正在審案。要少說，讓人誤導的話。”


  感到段韶施壓的施壹，並沒不願意屈服。


  “郡王。我也是為陛下辦差。陛下給我下過旨，說發現任何異常，與之有關聯的一切人。哪怕是和皇太後有關，該問也得問。”


  抬皇帝高演出擋話，瞧施壹這架式，是存心不讓段韶好過。


  若是段韶被高演降罪，必然會影響段韶和元渠姨的兒子的前程。元渠姨知道其中利害。


  “施壹。你想問我什麽，就問吧。”


  施壹對元渠姨的順從，很滿意：“我就想問問，你有沒有看到小公子和這個黑衣人有來往？”


  元渠姨又打量黑衣人。


  “麵生。我沒見過這個人。”


  沒得到想要的收獲，施壹有些失望，又問小公子：“你想好了沒有？”


  獨孤伽羅確實沒想好，還想再博一下活路，決定和元渠姨聯手對付施壹。


  施壹心急。


  “小公子。你長得這麽小。要是進到牢房裏上刑，可就不會像現時這麽輕鬆。”


  獨孤伽羅看了元渠姨一眼。


  元渠姨淡然問施壹：“你有別的證據嗎？”


  “黑衣人，這麽大一個人證，你視而不見。你還想要什麽證據？”施壹憤怒，隻差沒和元渠姨開始吵架。


  也怕元渠姨得罪施壹，段韶提醒元渠姨：“有什麽想法，就趕快說。”


  元渠姨輕笑。


  “郡王。穿一身黑衣，就出來反咬。這真的，太好笑了。”


  施壹辯解。


  “郡王妃。請你注意，你說話的語氣。這個黑衣人，可是我帶人在皇宮城牆邊上抓的人。要是沒審過，我會帶到這裏找你家郡王嗎？”


  元渠姨卻不以為然。


  “你說你審過。我也想幫你再審審。”


  如果能元渠姨能讓黑衣人和獨孤伽羅撇清關係，這就相當於撇清了元渠姨的嫌疑。段韶讚同。


  “渠姨。快說吧。”


  有段韶做主，又在段府裏，施壹也害怕被段韶的人算計，適當妥協：“那就切聽聽郡王妃的分析。”


  元渠姨麵向黑衣人。


  “我這人向來處事公平。小公子是啞巴，不會說話。在給小公子定罪前，我有幾個問題，請你如實回答我。如果真的能證明，你說的話全是實話，我也會讓郡王賞賜你。”


  元渠姨說話也不算威脅，所以施壹不能反駁。


  黑衣人點了點頭。


  元渠姨直接問：“獨孤伽羅最喜歡吃什麽菜？”


  施壹反駁。


  “郡王妃。你問這個問題太私密。一般人怎麽可能知道？”


  元渠姨輕笑。


  “如果連獨孤伽羅喜歡吃什麽，都不知道。怎麽確定獨孤伽羅是不是真的？在這個世上，人長得像的很多。但，唯獨改變不了的是吃飯的習慣。你覺得，我說得有道理嗎？”


  確定說得也有道理。


  施壹不得不退讓：“希望郡王妃，能問出更有用的事來。”


  施壹這話裏帶著威脅，另外一層意思就是：要是元渠姨再問不出有用的線索，就說明元渠姨是刻意包庇獨孤伽羅。到時，施壹可就要向皇冠高演匯報。就算是段韶也攔不住。


  元渠姨又不傻，一聽就明白施壹想置她於死地。她自然沒想給施壹留臉麵。


  “請問，獨孤伽羅來齊國的目的是什麽？”


  施壹不假思索說道：“獨孤伽羅，當然是來尋找她的長兄。這事眾所周知。”


  元渠姨又問：“到目前為止，獨孤伽羅找到她的長兄沒有？”


  “這個……”施壹也沒把握回答。


  元渠姨再問黑衣人：“你認為獨孤伽羅，有找到她的長兄嗎？”


  黑衣人搖頭。


  施壹不服氣。


  “郡王妃。你問的這個問題，和本案有關係嗎？”


  元渠姨笑說：“當然有關係。真正的獨孤伽羅，是為找她長兄而來，是不可能在齊國長住。她找到她的長兄，說幾句關心的話，然後會盡快回國。”


  認為元渠姨的辯解，毫無意義。


  “郡王妃。你最好，另外再想一個理由，不然到陛下那裏沒關法交代。”


  也覺得元渠姨說話占不了理，怕元渠姨吃悶虧，段韶適當表態：“渠姨。你這個理由，沒有信服力。”


  元渠姨卻不以為然。


  “是你們犯糊塗。如果我是獨孤伽羅，必定是派人提前打聽好自己的長兄住在哪裏。就像，李昞知道他的長兄李延伯在哪裏一樣。獨孤伽羅從周國來到齊國，路途遙遠。她最想辦的事，就是見長兄一麵，再趕快加周國。你們不要忘記，獨孤伽羅可是周國未來的皇後。你們看看小公子，像是能當皇後的人嗎？”


  眼前的小公子是啞巴，不可能當皇後。


  一般情況下，對女人來說，沒有什麽事，比登上皇後之位更迫切的事情。


  “……”施壹不得不想，自己如何收場。


  元渠姨所說也有點道理，既然是審案，段韶就得表現他的公正，順便給施壹一個台階下。


  “渠姨。你這個想當然的想法，不可取。”


  看施壹沉默，元渠姨知道自己的話起了作用。


  “你抓的人，連我的推測問題都不過了。你覺得，你們抓到人，能在必須陛下和朝臣麵前過關嗎？你可有想過，萬一你認錯人，這將會使你和陛下，成為周國的笑話。”


  “……”段韶等著施壹回答。


  施壹叫兩個侍衛，將黑衣人拖走。


  剩餘的侍衛，跟著施壹撤離。


  段韶叫元渠姨帶獨孤伽羅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