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9章 努力
聽到這裏，屠麩更自信一些：“你認為我能做到什麽職位？”
前途的事，不好說。
羅仁含糊說道：“大俠還在遊走江湖。你能不能站在朝堂之上議事。這得看你的運氣。如果不努力，也許連一點希望都沒有。所以，你必須想辦法利用一切手段，讓你順利被段韶信任。”
找到人生的方向，屠麩轉憂為喜。
“我會努力。也請你多多幫忙。你是有智慧的人，我會永遠跟隨你。請你相信我的忠誠。”
能聽到屠麩這麽多表忠心的話，說明屠麩在段韶府裏混得還不錯。羅仁也高興。
“我們相互扶持。”
這話聽著順耳，屠麩向羅仁道謝。
羅仁又打了兩個嗬欠。
“你接著睡。”屠麩轉身出門，輕輕關上房門，然後翻牆回到自己院子。
輕霄從房間出來。
“你又去隔壁做什麽？我已經備好你沐浴要用的物品。”
“我好不容易，回來一趟。得和羅仁打個招呼。以後，我在段府當差會很忙，回來的次數會減少。”屠麩觀察輕霄的表情。
反正，輕霄也沒很想和屠麩單獨相處。屠麩少回來，輕霄外出更自由。
但輕霄是屠麩的妻子，她說話不能讓屠麩抓到話柄。
“你外出一定要小心。我聽說，段府門口不太平。也不知道城門，什麽時候才能真正安全？”
一想到施壹和輕霄在城內見麵的事，屠麩心裏就來氣。
“城內戒嚴的事，屬於巡防營管。你要是發現什麽，你可以給施壹說。”
感覺屠麩語氣中的不悅，輕霄連忙改話題：“你不在，我去大廚房做完工，就回來房裏待著。蹴鞠比賽，最多舉辦一個月。大廚房到時，就要撤除。我就日日待在這院裏。你又忙。”
聽輕霄把她自己說得好可憐，屠麩真想甩輕霄幾個巴掌。
隻要屠麩打了輕霄，輕霄和施壹見麵的事，就會被擺到台麵上講。
施壹為了掩蓋這事，必定會想辦法遮掩。最好的辦法，就是把屠麩弄成廢人。
眼前，屠麩真的沒能力和施壹對抗。
所以，屠麩決定忍下怒火，往後找機會再找施壹報仇。
嫁給屠麩這段時日，都是屠麩一直說好話哄著任性的輕霄。看屠麩不出聲，輕霄心裏有點犯怵。
“你在想什麽？”
“想男人該想的事。”屠麩往房間走去。
輕霄跟著屠麩進了房間……
單獨相處。
輕霄用她的柔情，將屠麩的冷淡消除……
睡到晌午。
屠麩起身，換了一套幹淨的衣服出門。
隨後醒來的輕霄，望著空空的房間。心裏很寂寞。麵對不如意的生活，她也無法改變。
屠麩以最快速，去到段府大門口。
段韶帶著兩個隨從，從大門內出來。
屠麩向段韶行禮。
“郡王。”
晌午天熱，多數人在家裏用飯。
街道上沒人。
段韶叫兩個隨從先走，再帶屠麩往路邊走：“陛下下旨，讓我帶人，再去找黑衣人。你看這事怎麽做好？”
之前，羅仁點撥過屠麩，屠麩打算利用好眼前的機會。
“郡王。我想先聽你的高見。”
段韶沉下臉。
“你到我府裏不久，居然也學會了圓滑。”
被段韶責備，屠麩也不生氣：“我勢單力薄，做事前首要考慮的事是保我自己的腦子。隻有腦袋保住，才能想別的事。比如保護你和你的家人。”
段韶壓低聲音。
“你的城府……根本不像你表麵上那麽膚淺。我懷疑，你對我有隱瞞。”
屠麩輕笑。
“如果你一定要說我隱瞞。那就是有。”
懼怕屠麩是別人派來的奸細，段韶著急：“你為什麽騙我？你到底是誰的人？”
屠麩不急不慢說道：“我不會亂認主子。”
“……”段韶掂量屠麩所說有幾分真假。
屠麩又說：“對外怎麽說，那都是障眼法。我不會欺騙我的主子。不然，我根本不會自願來你府裏。”
自願！
這就是說，屠麩是將計就計來段府。根本不是被施壹威逼。
段韶心裏慶幸自己早提防屠麩。
“你的所作所為，施壹知情嗎？”
若屠麩說施壹知情，段韶必定會懷疑屠麩向施壹告密。
若屠麩說施壹不知情，段韶會認為屠麩沒說實話故意隱瞞。段韶是不會給自己留下禍害。
權衡之後。
屠麩半真半假回話。
“我見到施壹，和施壹閑聊了你兒子的婚事。我告訴施壹，說施壹來你府裏。你對施壹有戒心。”
事實上，是就是這樣。
但，施壹是皇帝高演的親信。能暗中提防，不能明說提防。
要是這事傳到高演耳朵裏，高演會認為段韶另有所圖。
皇帝最怕有能力的大臣造反。對有造反嫌疑的大臣，皇帝寧願錯殺，也不會放過一個。
段韶斥責屠麩。
“你出賣我，應該得到很多獎賞。你又回來做什麽？是看我和我的家人有多倒黴嗎？”
屠麩示意段韶小點聲。
“我說了，我的主子在這裏。”
屠麩曾經說過，會跟隨段韶的妻子。不會傷害段韶。
從認識到屠麩開始，到此刻，屠麩確實沒做過對不起段韶的事情。
段韶心情好些。
“那你說說。我該怎麽應對？”
屠麩左右看看。
“該帶人去查，就去查。千萬別抓活的奸細回來。”
聽得莫名其妙，段韶費解：“之前，你可是說過，讓我抓一個周國奸細回來交差。”
屠麩低語。
“風向變了。陛下下明旨了。你在附近抓一個奸細回來。就會把住在周圍的高家大親戚，全部得罪。那裏麵可包括大司馬在內。你把掌武職最高的長官大司馬得罪。往後，你還能順利上戰場建功嗎？”
段韶意會，去找他的隨從。
眼前這個情況，屠麩還想多了解一下外麵的情況，不想進段府。
環顧四周，看見羅仁從左邊街道上過來。屠麩攔住羅仁的路。
“別再往前走。陛下下旨讓郡王抓人。”
羅仁轉身往回走。
屠麩跟著羅仁走。
“你來這邊做什麽？”
羅仁輕聲說：“我去給婁定遠交差，向婁定遠介紹了你的情況。婁定遠答應，會在暗中幫你。”
婁定遠是皇太後婁昭君的侄子，想必不會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