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1章 固寵
宋鶯旋給楊錦瓷寬心。
“陛下還是寵愛你的。依我之見。位分真的沒兒子重要。有了兒子，位分自然也會有。就是桑嬪一樣。桑嬪以前就是一個舞姬。”
楊錦瓷心裏卻不樂觀。
“受寵。就上會被很多人盯著。要是能隨意得兒子，後宮就不會這麽險惡。”
楊錦瓷說得事實。
宋鶯旋也不好再多說。
感覺宋鶯旋不太讚同自己的看法，楊錦瓷直言：“你有什麽話，就說吧。對的。我一定聽。”
依目前的情況推斷，宋鶯旋去別處，未必能得到更好的位置。
要不是楊錦瓷這邊需要人手，宋鶯旋還在皇太後婁昭君的宮裏當二等宮女，熬不出頭。
不管怎麽說，楊錦瓷正得寵。
宋鶯旋覺得有必要再幫幫楊錦瓷，說不定將來她還能得到更好的前途。
“在這後宮中，女人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固寵。”
楊錦瓷點了點頭，表示讚同：“木秀於林，風必摧之。你說的目標是對的。可我們也得結合實際。皇後提攜我，是想讓我做幫手，不是分她的寵。桑嬪運氣很好，但後宮是憑實力生存。”
說了這麽多，楊錦瓷還是不同意爭寵。宋鶯旋有些失望。
“總不能一直沒有作為吧？”
宋鶯旋是皇太後婁昭君那邊的人，嚴厲斥責，必會得罪婁昭君。
不想再討論，楊錦瓷委婉說道：“這事得從長計議，你去打聽一下後宮最新的動靜。我們再來商量。”
“……”宋鶯旋站著沒動。
楊錦瓷隻得催促。
“桑嬪升了夫人，風頭正盛，少不了有人嫉妒她。連一向不被重視的毛嬪，都晉升為夫人。比我們更著急的人，還有很多，必然有所行動。如果我們貿然出招，若被拖累，會陷入困境，沒人會救我們。”
情況自己想得複雜，宋鶯旋決定聽從楊錦瓷的話。
“我這就打聽消息。”
楊錦瓷思考接下來，她的路怎麽走？
宋鶯旋出到匯豐台，往花園方向走。
這時，打扮豔麗的趙禾得帶著兩個宮女，從旁邊小道上過來，攔住宋鶯旋的路。
宋鶯旋生氣。
“請趙姬自重。”
跟在趙禾得左側的宮女：“宋姑姑。我家主子剛得到晉升，已成為有身份的禦女。”
跟在趙禾得右側的宮女：“宋姑姑。雖說你家主子比我家主子高一等。但你需向我家主子行禮。”
雖然宋鶯心裏不情願，但她知道後宮最講尊卑，不得不向趙禾得低頭行禮。
“奴婢見過趙禦女。”
趙禾得挺直腰杆。
“你家主子在幹什麽？”
宋鶯旋抬起頭。
“剛侍寢完畢，在沐浴。”
瞬間，趙禾得的臉僵住。
“不可能。”
宋鶯旋微微一笑，毫不客氣打擊趙禾得。
“奴婢也有些不敢相信。陛下讓奴婢好好照顧我家主子。奴婢正要去找太醫拿些補品，給我家主子補身子。如果沒有別的事，請準許奴婢先行。”
本想給宋鶯旋下馬威，卻沒想到宋鶯旋反擊。再和宋鶯旋較量下去，趙禾得占不到便宜。
“你去忙吧。”
“是。”宋鶯旋退到側邊，繞行離開。
趙禾得越想越氣，但她也清楚，生氣解決不了楊錦瓷。
楊錦瓷侍寢，說明楊錦瓷很得高演喜歡。
與楊錦瓷的侍寢比起來。趙禾得晉升禦女的事，打擊不到楊錦瓷。
沒法再炫耀，趙禾得決定和楊錦瓷緩和關係。
讓兩個宮女先走，趙禾得再去匯豐台。
守在院子裏的郗南歌，向楊錦瓷問好。
趙禾得輕聲詢問：“你家主子呢？”
郗南歌如實回話。
“在沐浴。如沒要事，請改日再來。”
趙禾得客氣說道：“我和你家主子，是好姐妹。聽說陛下來過，特來看看。”
猜測趙禾得可能是來爭寵，好在高演已走。
以郗南歌宮女的身份，趕不走趙禾得。郗南歌再討厭趙禾得，也得忍著。
無聊的趙禾得，在院子走廊上慢步。
片刻過後。
換過衣服楊錦瓷，手裏拿著團扇一邊扇風，一邊從她住的房間出來。
趙禾得立刻上前迎接。
“給姐姐請安。”
楊錦瓷平和說道：“怎麽突然這麽懂禮貌？”
趙禾得沒忍住，向楊錦瓷炫耀：“剛剛皇後下了懿旨，晉升我為禦女。我是特地來謝謝你之前的指導。”
這事，也在楊錦瓷的預料之中。
看楊錦瓷臉上沒有吃驚的笑容，趙禾得有些失望：“你是不是不喜歡……看我晉升位分？”
後宮的女人，沒有哪個女人喜歡別的女人晉升位分，將來升到自己前麵。
禦女再升了一級，就是嬪位。
趙禾得善於撫琴，很得高演喜歡。
隻要高演心情大好，就有可能升趙禾得為嬪。
這些情況，楊錦瓷都知曉。
所以，楊錦瓷在之前麵前元舒培時，特意向皇後元舒培提出晉升趙禾得和另外兩個皇太後送的美女。
結果，元舒培隻晉升了趙禾得。
足見，元舒培還是不完全信任楊錦瓷，提防著楊錦瓷。
為此，楊錦瓷擔憂。
為了不得罪趙禾得，楊錦瓷向趙禾得解釋。
“有了名分，吃穿不愁。同時，麻煩也多了。立皇太子的事，你肯定也得跟著表態。你得想好，你怎麽站隊？之前，你的分量不夠。你左右搖擺，別人不在意。如今，你也是有位分的人，選擇站隊後就無法再改。除非你跟隨的人消失。”
得到楊錦瓷指點，趙禾得想好好想想，向楊錦瓷告辭。
等趙禾得走後，郗朝歌到來。
“姑娘。趙禾得不可信。要不要我將趙禾得做掉？”
楊錦瓷勸阻。
“趙禾得可沒你想得這麽簡單。我之所以，好聲好氣和趙禾得說話，就是不想與趙禾得為敵。別看趙禾得表麵上張揚，這極有可能是她的策略。能從宮女中，脫穎而出，本就不是容易的事。”
郗朝歌勸說。
“姑娘。眼下後宮不穩，是行動的最好時機。你要相信我和我妹妹的能力。”
郗南歌附和。
“姑娘。如果你真想保平安，不見高演就行。在這世上，沒有絕對的安全。皇後不信你。你也沒必要太老實。隻有占最有利的地位，才能保你我相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