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6章 快點
施壹環顧四周。
輕霄保持沉默。
盯著輕霄的眼睛，施壹質問：“你有什麽事瞞著我？”
“軍爺。你太抬舉我。我一個村婦，能知道什麽機密？”輕霄繞行。
伸手拽住輕霄的胳膊，施壹低吼：“你一定知道內情。對不對？你還想不想讓你女兒活著？”
輕霄不急不慢說道：“我早與你說過。我女兒落在你們這些人手裏，都不會好過。早死早超生吧。”
威脅沒用，施壹鬆開手，放軟口氣。
“我答應給你買個院子，再把你女兒接出宮住。但你必須要告訴我，你知道的事情。”
輕霄看向街道，苦笑。
“軍爺。以前是我太天真。經過反省，我才知道，在城內根本沒有屬於我的地方。你就別給我畫大餅了。我還要給家裏買米。如果沒有別的事，請你不要再來找我。你是陛下的親信，和我一個村婦見麵過多，會影響你的風評。”
聽輕霄沒以前好糊弄，施壹不甘心。
“羅仁去段府門前，已經被我的人抓住了。這事必然牽扯到你。你最好給我老實交待。”
感覺施壹太狡猾，也怕施壹套話，輕霄保守應對。
“軍爺。你的差事，不用向我匯報。”
看著輕霄淡定的表情，要挾沒用，施壹改用恐嚇：“你知不知道，這會牽連屠麩？”
輕霄抱臂。
“我和屠麩是什麽樣的關係。你不知道嗎？屠麩死了。我就自由了。”
還是沒得到有用的線索，施壹決定給輕霄教訓，直接將輕霄關到與賀若蕾相鄰的牢房裏。
“好好反省。”
等施壹走後，輕霄更是一臉無所謂。
施壹並沒有走遠，而在牢房大門外偷聽……
牢房，是用木頭製成。
木頭之間有空隙，能看清周圍的情況。
賀若蕾想了解情況：“輕霄。你怎麽也進來了？是被我拖累嗎？”
輕霄沒有絲毫驚慌。
“以前在宮裏，稍不注意做錯事情，就被宮裏的姑姑打罵，或者關到空房裏不給吃飯。我早習慣了。不管怎麽說，來這裏可以與你說話，也挺好。”
之前，輕霄和施壹關係親近，監視賀若蕾和羅仁。
此刻，輕霄這麽想得開，賀若蕾怕輕霄來試探她，更加小心應付。
“你沒傷著就好。”
輕霄無聊。
“阿蕾。我就納悶了。你為什麽沒想法子跟著宋鶯旋，去平秦王府？你這樣會被人嘲笑。”
從皇宮裏出來時，賀若蕾已經被皇宮裏的宮女嘲笑過。
“不是我不想去。是我無法忍受宋鶯旋霸道的性格。我剛和宋鶯旋見麵，宋鶯旋就甩了我一巴掌。”
露出驚訝的表情，輕霄想了想：“宋鶯旋真夠囂張的。哎。在宮中挨打，是常事。你想開些吧。”
賀若蕾點了點頭。
“我們怎麽辦？能出去嗎？”
心裏沒底，輕霄敷衍：“也不知道，那些人在鬥什麽？聽天由命吧。”
在牢房大門外的施壹，從賀若蕾和輕霄的談話判斷，知道得不到有用的消息。
又來一個士兵，在施壹耳朵私語幾句。
施壹趕快帶著士兵，去了平秦王府。
賓客被婁定遠集中在前院子裏。
施壹走到婁定遠身旁：“婁公子。你在這裏攪合什麽？”
婁定遠，是齊國皇太後婁昭君的侄子，根本不把施壹這種人放在眼裏。
施壹說話不客氣。
看在施壹是皇帝高演親信的份上，婁定遠給施壹回話。
“後院有刺客。為了賓客的安全。我和賓客隻能待在這裏。”
從婁定遠的口氣中聽出，婁定遠非常厭惡施壹。
想得到更有用的消息，施壹請婁定遠到走廊轉角。
“婁公子。我擔心你被卷進，是非漩渦之中。如果沒有別的事，你最好回府。別讓皇太後擔心。”
婁定遠非常反感施壹，限製他的自由。
可，施壹，是巡防營的人，有權管城內治安的大小事。
“那我就多謝你的好意了。”
打發走婁定遠，施壹又向賓客請罪。
“讓大家受驚了。”
賓客中，有人想大罵施壹無能，被同伴勸住。
出到街道上的婁定遠，心氣不順，進宮看望皇太後婁昭君。
靠到床榻上的婁昭君，向婁定遠笑笑。
“你沒去平秦王府湊熱鬧嗎？”
婁定遠歎氣。
“去了。一轉眼，熱鬧就沒了。”
感覺宋鶯旋到平秦王府出事，婁昭君急問：“事情嚴重嗎？”
婁定遠簡單說明。
“有黑衣人，來殺宋鶯旋。被郗南歌看到。”
“……”婁昭君思考。
在婁昭君臉上沒見到驚詫，婁定遠費解：“姑姑。難道那些黑衣人……”是你派的？
婁昭君否認。
“我才不會做傻事。隻是覺得這件事情太蹊蹺，細細一想……賀若蕾太倒黴了。”
婁定遠輕笑。
“賀若蕾是倒黴了。但羅仁不傻。我去平秦王府時，羅仁已經在那裏，他還托我向你請罪。”
婁昭君感歎。
“我之所以，把賀若蕾弄到宮裏來。我看中的就是羅仁的能力。羅仁的反應速度，沒讓我失望。宋鶯旋有沒有傷著？”
婁定遠替賀若蕾不值。
“人有時，不信運，都不行。郗南歌去給宋鶯旋拿吃的，剛進院子，就望見房頂有拿刀的刺客，大叫一聲。刺客就跑了。這下，賀若蕾是真的說不清楚了。姑姑。我們要不要救賀若蕾？你想救賀若蕾，你就得快點動手。施壹已經將賀若蕾，抓到牢裏。就算賀若蕾被處死，施壹也會拿賀若蕾來生事。”
婁昭君再三考慮。
“暗中幫賀若蕾。但這事還得深查。”
婁定遠自信說道：“肯定是宋鶯旋使的苦肉計。專門來陷害平秦王妃元氏，想奪平秦王妃之位。”
“……”婁昭君搖搖頭，表示不讚同。
婁定遠感覺奇怪。
“我哪裏說錯嗎？”
“你隻說對一種可能性。也許，是別人挑撥構陷。”
換個思路想，婁定遠越想越複雜，佩服婁昭君。
“姑姑。如果正如你所預料。是各方勢力的較量。那就有好戲看了。”
婁昭君囑咐。
“定遠。你要保持冷眼旁觀。施壹管不了的事，陛下會管。我們婁家，絕對不能被拖進是非。”
“姑姑。我會記住你說的話。我保證，不會讓婁家惹上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