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7章 勸告
見賀若蕾站著不動，燕嬤嬤馬上請賀若蕾進府門。但被平秦王看門的兩個侍衛擋住。
賀若蕾拿手中的令牌。
站在右側的侍衛傲慢說道：“我隻聽我的家主子的話。皇後管不了平秦王府的事。”
燕嬤嬤懇求。
“軍爺。這是皇後派來的四品女官。特來探望王妃。你就放行吧。”
“燕嬤嬤！你活得不耐煩了嗎？你倒底是哪裏的人。”站在左側的侍衛，伸手碰了一下腰間的刀鞘。
燕嬤嬤嚇得不敢出聲。
賀若蕾卻神色淡定。
“久聞不如一見。平秦王府的狗，果然好氣性。既然你們這麽威風，就接著耍。”
兩個侍衛沒把賀若蕾放在眼裏。
賀若蕾拉著燕嬤嬤坐上馬車。
“皇後是管不到平秦王府裏的事！但皇後可能管不著平秦王腦袋在不在！”
平秦王高歸彥腦袋掉了，他府裏的自然要跟著掉腦袋。
兩個侍衛，這才慌張。可他們也不想認錯。
賀若蕾叫馬車夫調轉馬車頭。
燕嬤嬤拉住賀若蕾的衣袖：“姑娘。你這樣，幫不了王妃。隻會讓王妃受更多氣。”
賀若蕾眼神示意燕嬤嬤不要多嘴。
馬車夫趕著馬車到街市。
害怕那兩個侍衛向平秦王告黑狀，燕嬤嬤提醒賀若蕾：“那些侍衛，都是平秦王的親信。得罪不起。”
輕輕一笑，賀若蕾安慰燕嬤嬤：“在我們這裏，隻有陛下得罪不起。”
“說是這麽說……可……”燕嬤嬤更是憂慮：“這暗中報複的事，少不了。”
“那我就等著他們來報複。這樣就可以直接，要了他們的腦袋。”賀若蕾輕鬆微笑：“低聲下氣進平秦王府，根本就鎮不住平秦王府那些難纏的小鬼。”
這一刻，燕嬤嬤才意識到賀若蕾年紀輕燕是個狠人，也明白了皇後為什麽派賀若蕾來。
“希望。這第一關，能順利過。”
賀若蕾向燕嬤嬤保證。
“開頭用招險點，麻煩清掉，規矩立起來。後麵的事就好辦了。”
隻要能幫平秦王妃，燕嬤嬤願意冒險。
過了一個路口，賀若蕾叫馬車夫停車。
燕嬤嬤跟著賀若蕾下車。
“姑娘。你這是要……”
指著街道對麵的俱齊糧店，賀若蕾問燕嬤嬤：“王妃出府後，住到那裏如何？”
“……”請賀若蕾是來保住平秦王妃的地位，不是要離府，但賀若蕾是皇後指派的人，燕嬤嬤氣得肺都快炸，可她也沒膽責罵賀若蕾。
將燕嬤嬤的表情看在眼裏，賀若蕾輕聲說：“平秦王妃不走。平秦王怎麽挽留？”
“這招雖好，要是不成功怎麽辦？”燕嬤嬤還是擔心。
“隻能鋌而走險了。走。去看院子。”賀若蕾拉著燕嬤嬤，進了俱齊糧店。
燕嬤嬤前後看了一遍。
“這院子真不錯。”
“賀若蕾！你的膽子真大！”施壹從門外進來：“你知不知道這是周國奸細產物？沾上奸細的嫌疑會沒命。”
現時，施壹官職不太高，但他能調動巡防營的兵。
燕嬤嬤，也得客氣賠笑臉。
“軍爺。你別惱。我和賀若姑娘隻是隨意看看。”
賀若蕾笑著對燕嬤嬤說。
“我對這個院子很滿意。皇後要遣散一批宮女出宮。你進宮問問，出宮的宮女，誰願意來這裏侍奉？我們包婚喪嫁娶，不隨意大罵責罰。”
燕嬤嬤猶豫，也想進宮去皇後報告賀若蕾的瘋狂行來。
“姑娘。你打算收幾個宮女？”
“二十個。一個都不能少。要好中挑好的。”賀若蕾叫燕嬤嬤快些走。
隻覺得賀若蕾是個瘋子，燕嬤嬤趕快走，怕被施壹再詢問。
等燕嬤嬤走後，施壹抱臂譏諷：“就憑羅仁那點本事。你就能登上天，為平秦王妃做主？”
賀若蕾麵向施壹。
“你的事，我也知曉。你想幹什麽時候官複原職？”
施壹是打敗戰，被貶了官職。
在施壹心裏，他是高材低就。再說，他有高演依仗。
“我想升官，隨時可以。”
掩嘴輕笑，賀若蕾的眼裏卻透著嘲笑，這讓施壹接受不了。
“陛下，可是很重視我的。”
“是嗎？”賀若蕾左右看看：“我剛才去平秦王府門口。那兩個守門的說話，也像你一樣橫。陛下再重視你，最多讓你跑跑腿，做個殺手。你無法達到像平秦王那樣的高位。我窮怕了。難得遇到皇後高看，我也想博一下。你要不要幫幫我？也給你自己謀多一條生路。”
聽賀若蕾的口氣太，施壹不悅。
“你隻是一個四品女官。”
賀若蕾毫不客氣反駁。
“從前，你是從三品。現今，你才是從九品。你能保證今後宮中沒有變化嗎？平秦王想休了平秦王妃。不把皇後放在眼裏。陛下有說過要廢後嗎？你想立功，已經把桃木劍的事，稟報給陛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平秦王肯定要報複你。如果陛下打不過平秦王，就會推你出去背黑鍋。”
“原來……”施壹眼裏蹦出殺氣：“你和羅仁算計我！桃木劍的事，是假的？”
賀若蕾否認。
“事是真的。我和羅仁商量，原本打算等你立功後，讓你能給羅仁尋個好差事。我沒想到，皇後命我保住平秦王妃的位置。這就意味著，陛下把桃木劍的事，告訴了皇後。陛下孝順，皇太後必定也曉。皇太後宮裏有很多人的耳目。你的告密，也就成了公開的事。”
“……”施壹心裏湧出一口悶氣。
賀若蕾勸告。
“你說得也對。陛下能決定你的命運。但前提，你得跟著陛下站隊。陛下選擇幫皇後，足見陛下暫時不會廢後。你那為什麽不照顧著陛下眼色行事呢？平秦王是陛下的族叔。陛下不好明著開殺戒。這髒事，遲早要落在你手上。”
咬咬牙，施壹心中掙紮，要不要殺平秦王？
賀若蕾再進言。
“想要洗脫你告密的嫌疑。你隻需要做兩件事。我保你升官，又討人喜歡。”
怕擔腦袋，也想做補救，施壹示意賀若蕾快說。
賀若蕾指著院子。
“這裏的房主，在你們巡防營牢裏關著。你想辦法，把這裏房契給我弄來。”
施壹打斷賀若蕾的話。
“你別暈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