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0章 氣度
宋鶯旋慢步走到花園的遊廊上，心情沉重。
沒過多久。
燕嬤嬤到來，向宋鶯旋行禮：“宋夫人。還請你再多增加兩個婆子。”
宋鶯旋氣憤。
“王妃帶回來那麽多丫環，還不夠侍奉王妃嗎？王妃病著。我知道這一切都是你策劃的，是嗎？”
燕嬤嬤辯解。
“要是之前我們王妃身邊有足夠的人侍奉，我也不敢去皇宮裏找皇後求助。現今，王妃回府了。跟在王妃身邊的丫環，自然要跟來。你當家，就得有當家的氣度。如果是司馬夫人當家，就不會像你這樣說話。”
宋鶯旋大罵。
“你個老婦！你隻不過是一介奴婢！你有什麽資格，對我指手畫腳？”
微微一笑，燕嬤嬤轉身下了遊廊台階。
宋鶯旋氣得頭暈。
燕嬤嬤回頭。
“司馬夫人，被平秦王剛剛解除了禁足。我想，平秦王，對司馬夫人還是有感情的。”
之前，平秦王府，是司馬夫人當家主事。
宋鶯旋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將司馬夫人禁足。
現時，司馬夫人，被解除禁足，必然會找宋鶯旋算帳。
宋鶯旋心裏壓力增大，她已顧不上生燕嬤嬤的氣，她得想如何應對司馬夫人的報複……
燕嬤嬤回到平秦王妃的院子。
一個丫環，從院外跑來。
“嬤嬤。長廣王王府的陸令萱，在大門外，想求見我們王妃。怎麽應對？”
燕嬤嬤稍作思考。
“平秦王說了，不許任何人打擾我們王妃養病。你去看著王妃。我去應對陸令萱。”
“是。”丫環進了平秦王妃的房間。
燕嬤嬤出到大門外。
站在馬車前陸令萱，走向燕嬤嬤：“姐姐。我是代我家主子，來看望你家王妃。”
燕嬤嬤笑了笑。
“我家王妃正在針灸。不方便見客。請你轉告訴你家主子，平秦王妃一切安好。隻是需要靜養。”
陸令萱佯裝打量燕嬤嬤。
“在外幾日，你為你家王妃操心費神，都清減了。平秦王妃好不好，可都靠你了。”
這話聽著順耳，燕嬤嬤也有心情陸令萱閑聊。
“你最近還好嗎？”
陸令萱拉著燕嬤嬤往大門側走過了幾步：“我家主子和彭氏進宮，被派去照顧郗朝歌。回來就感覺不好。郗朝歌血崩這事……感覺太蹊蹺……陛下在查去過楊嬪宮中的人。”
燕嬤嬤腦海裏過濾伺候過楊嬪的人，當然，也想到宋鶯旋曾在郗朝歌一起侍奉過楊嬪。
陸令萱是外人。
燕嬤嬤半信半疑。
“這麽嚴重？”
“你我都生過孩子。都是從鬼門關裏過來的人。又經曆過夫家慘案。見過血。彭氏雖說也是罪入宮中，因美貌躲過苦役殘害，沒生過孩子，更沒見過大出血。被嚇得不輕，也是情理之中的事。這事本不能外說。萬一牽扯到我家主子，就不好了。”陸令萱歎氣。
被陸令萱信任，燕嬤嬤還是很高興。
“你的顧慮，也有道理。我也是每日提心吊膽。好在我們所跟的王妃，都不錯。”
“好了。我家王妃的問候，我也送到了。我也該回府了。”陸令萱從衣衣袖裏拿出一個手帕，放到燕嬤嬤手裏。
感覺到手帕裏包著金子，燕嬤嬤警覺：“你這是？”
陸令萱微笑。
“我們都是有孩子的人。往後，我們兩姐妹，得相互照應著。你剛回王府。很多需要照應。等合適時，你再還給我。”陸令萱目光非常誠懇。
陸令萱，和燕嬤嬤是一個檔次。
往後，少不了需要相互照應。
既然陸令萱已經向燕嬤嬤示好。燕嬤嬤不接受陸令萱的好意，就會得罪陸令萱。
再說，燕嬤嬤現時真的需要錢，收攏平秦王府的人。
“妹妹。你的好意，我記下了。”
“那就不打擾姐姐。”陸令萱坐上馬車離開。
燕嬤嬤將手帕，裝到自己衣袖，往進到府裏，又把剛剛陸令萱所說的話捋了一遍……
心生一計。
找了一個信任的丫環，去府裏散播宋鶯旋給郗朝歌下毒藥的事。
這個謠言很快在府裏傳開。
自然，也傳到宋鶯旋院子丫環的耳朵裏。
宋鶯旋的丫環，將此消息，又說給宋鶯旋聽。宋鶯旋認為，這是司馬夫人在造謠。
礙於沒有證據，宋鶯旋再氣也不能去找司夫夫人理論。
越想越氣，宋鶯旋覺得自己很委屈，想找皇太後婁昭君給自己撐腰。
進宮後，打聽到皇太後在皇後宮中。
前往昭陽殿。
在殿外守候的元渠姨，將宋鶯旋擋在殿外。
“皇後病了。皇太後在偏殿休息。等宮中外的消息。如果你隻是請安。我會代為轉達。你先回吧。”
進宮沒有得到收獲，宋鶯旋不甘心。
“我要見皇太後，有重要的事要說。是關於平秦王的事情。”
事情重大，站在走廊值守的宮女，向元渠姨建議。
“平秦王府沒小事。平原郡王妃。還是讓宋夫人去皇太後吧。”
也想聽聽平秦王妃府發生什麽事，元渠姨還著宋鶯旋去了偏殿，見正靠在床榻上休息的婁昭君。
宋鶯旋跪拜婁昭君。
“奴婢拜見皇太後。”
婁昭君請宋鶯旋起身。
“你不在平秦王府待著。又有什麽事？”
聽出婁昭君的不耐煩，宋鶯旋長話短說：“平秦王把平秦王妃接回府。燕嬤嬤比以前更囂張。還有司馬夫人也被平秦王接觸禁足。”
婁昭君打斷宋鶯旋的話。
“這些事，你應該早想到才對。”
感覺婁昭君不會幫自己，宋鶯旋又跪地：“奴婢沒有強大的娘家依仗，也沒有兒子依靠。奴婢盡力在為皇太後謀利。可平秦王偏心。奴婢鬥不過平秦王。”
婁昭君看向元渠姨。
“你說呢？”
元渠姨和氣說道：“皇太後，我知道你是在考慮我。還是你英明，讓郗南歌跟著鶯旋嫁到平秦王府。她們有伴，自然不敢不會讓你失望。”
婁昭君又問宋鶯旋：“你和郗南歌聯手，鬥不過燕嬤嬤的嗎？”
怕婁昭君降罪，宋鶯旋硬著頭皮。
“奴婢怕再出意外。所以特來回稟。既然皇太後您早安排好。奴婢自然是高興。奴婢這就回府堅守。”
不想和宋鶯旋再說話的婁昭君，準許宋鶯旋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