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1章 掩蓋
徐姑姑是奉皇太後婁昭君之命，隨行侍奉皇後元渠姨。
如果皇後元舒培出了問題，徐姑姑在皇太後那裏也不好交差。
“那我去看看。”
等徐姑姑走後，郗南歌神色頓時輕鬆。
把郗南歌前後臉色變化看在眼裏的獨孤伽羅，打量郗南歌。
被獨孤伽羅看得不自在，郗南歌有點生氣：“我臉上有花嗎？你看什麽看？”
獨孤伽羅沒忍住質問：“你這樣隨意發火，會害了楊堅。你知道嗎？”
聽獨孤伽羅會說話，還提到楊堅，感覺自己的身份有可能暴露，郗南歌伸手去掐獨孤伽羅的脖子。
獨孤伽羅迅速躲開。
“我是為了保楊堅，才留在這裏。你不要壞楊堅的大事。”
郗南歌這才收手。
“你是什麽人？”
獨孤伽羅笑笑。
“是幫助楊堅成大業的人。你呢？是能幫楊堅的人？還是需要楊堅幫忙的人？楊堅不需要拖後腿的人。”
被獨孤伽羅質問，郗南歌的火氣上來。
“關你什麽事情？你是楊堅什麽人？楊堅的事，你能管得著嗎？”
沒問出郗南歌和楊堅的頭係，獨孤伽羅覺得郗南歌是受過訓練的人，郗南歌不僅心理素質極其穩定。
“既然姑娘你是利害的人。那我沒必要在此地多留。”
擋住獨孤伽羅的路，郗南歌追問：“要是我不讓你走呢？你到底是誰的人？”
獨孤伽羅笑了笑。
“你能留在這裏善後。你覺得……我是誰的人？”
最關心楊堅的人，一定是楊堅的父親楊忠。
郗南歌想到獨孤伽羅是楊忠的人。但，郗南歌還是不能相信獨孤伽羅，試探。
“你在撒謊。別的人，根本不知道楊堅來齊國。你不是楊堅的人。”
獨孤伽羅毫不膽怯。
“你再掩蓋你的身份。我也能猜出，你肯定和我不是一路人。奉勸你一句。你再裝傻。你沒有活路。如果你足夠聰明，現時，應該把司馬夫人和柏夫人一起收拾。”
“……”這下，郗南歌反而猶豫。
獨孤伽羅分析。
“平秦王妃元氏，可能已經不在了。司馬夫人一直不直接麵對你。說明，她的身體不行了。柏夫人蹦躂挺歡。隻要你能將柏夫人，扯到謀殺平秦王妃元氏的嫌疑。平秦王府裏別的女人，就無法與你抗衡。”
郗南歌氣憤。
“你為什麽不早說？現時，我連出院子的理由，都沒有。我怎麽去辦大事？你是在嫉妒我跟楊堅關係好是吧？你是故意刁難我是吧？”
獨孤伽羅平靜說道：“既然楊堅已經平安遠離這危險之地。就不要再提楊堅了。這也是為了楊堅和你好。你怨恨我沒告訴平秦王妃元氏的事。這你就不占理了。在前一刻，我無法確定你的身份。我能說嗎？”
“……”郗南歌鬱悶。
獨孤伽羅繞開郗南歌，站到窗戶前。
“你要是連這個院子都走不出去。你根本無法在平秦王妃，穩坐平秦王妃之位。”
郗南歌不服氣。
“有本事，你坐呀。”
獨孤伽羅國斥郗南歌：“路是你自己選的。別以為你和你姐那點小心思，楊堅看不透。既然你選擇嫁給平秦王，想當平秦王妃，再難這條路你都得走下去。我和賀若蕾，隻能護到你到這一步了。”
郗南歌震驚。
“你果然和賀若蕾是一夥的。”
獨孤伽羅揶揄。
“之前，我在賀若蕾的院子住。別人認定我和賀若蕾有關係。今日，我在你院子待了這麽久。別人也必定認為你和賀若蕾是一夥的。賀若蕾早想到這一層，所以，拚力相助。也想討個好前途。”
有賀若蕾幫忙，郗南歌就多一個幫手。
“賀若蕾可靠嗎？”
獨孤伽羅囑咐。
“可不可靠。你自己看事情結果吧。每個人都有自己在意的事。你觸犯對方的禁忌。關係再好，也會翻臉。如果有相同的利益。都是為了錢。你隻要給足對方錢。一切都好說。”
聽獨孤伽羅說了這話多真心話，不想壞人，郗南歌慢慢心定。
“你要去哪裏？”
獨孤伽羅撒謊。
“楊堅交給我的任務，我完成了。我自然要去找另外的任務。”
感覺獨孤伽羅很聰明，郗南歌想挽留獨孤伽羅。
“你能留在這裏嗎？”
獨孤伽羅搖頭。
“如果我們早認識。也許我能留下。這裏有太多的人，認識我。為了你的安全。我必須換個地方生活。”
又怕獨孤伽羅泄露自己的身份，郗南歌殺心再起。
獨孤伽羅把郗南歌的小心思，看在眼裏。
“施壹一直認定，楊堅和羅仁走得近。如果我出事。施壹必定聯想到是楊堅的人殺我滅口，就可以確定楊堅已經離開城內。到時，施壹會帶人大批的人去追查楊堅。楊堅連邊界都到達不了。”
細細一想，獨孤伽羅分析有理，郗南歌又一次感到獨孤伽羅的老謀深算。
“你是什麽幫派的？”
獨孤伽羅微笑。
“討生活。沒有幫派。誰給的價錢高。就替誰做事。江湖上的規矩，不能透露上家下家。”
聽獨孤伽羅懂事家湖規矩，郗南歌也判斷上獨孤伽羅不好惹。
“我出錢，請你幫我出個主意。你開個價吧。”
獨孤伽羅伸手。
郗南歌這才想到自己沒錢。
“晚點給你。”
“我再提醒一句。你這麽掩飾行為，隻會讓你淪為更難堪。你生病了被宋鶯旋扔出平秦王府。別人不用多猜，就知道你重新回王府，手上一定沒錢。你要做的事，就是大方承認你沒錢。或者，你想辦法，讓別人知道你沒錢也沒做壞事。趕快想對策。”獨孤伽羅站得有點累，坐到郗南歌坐椅上休息。
感覺獨孤伽羅知道很多，郗南歌想用獨孤伽羅的辦法，也被被坑。
“萬一你的猜測，是錯的？”
院子傳來腳步聲。
郗南歌到門口。
一個丫環到來，行禮。
“郗夫人。平秦王請您過去前廳問話。”
郗南歌心裏咯噔一下，可她也不想在獨孤伽羅麵前承認自己判斷失誤。
“我去看看。可能回不來。”
獨孤伽羅也沒傷感。
看獨孤伽羅很淡定，郗南歌卻淡定不了，示手示意郗南歌趕快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