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3章 心高

  獨孤伽羅的話已經說得很明白。


  賀若蕾想了想。


  “那你是希望……郗南歌能過難關？還是不希望郗南歌過關？”


  “……”感覺賀若蕾野心太大，獨孤伽羅也怕賀若蕾傷害她的長兄羅仁，用警覺的眼神看著賀若蕾。


  賀若蕾也怕獨孤伽羅誤會解釋。


  “我們是一條道上的人。我的意思是說。如果你不想讓郗南歌爬得太高。平秦王府這裏的事安排好。我就得想辦法退出平秦王府。那麽我又去哪裏合適？”


  這個問題，獨孤伽羅也得考慮。


  “你想去哪裏？”


  “……”這個問題賀若蕾自己也沒想了，搖頭。


  獨孤伽羅給賀若蕾做分析。


  “我認為，你還是待在這裏，先等著為好。”


  “等什麽？”賀若蕾對獨孤伽羅的話，不是很明白。


  獨孤伽羅笑笑。


  “雖然我們沒有全部弄清楚，平秦王妃在哪裏，和平秦王的關係如何。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物極必反。平秦王的好日子，長不了。”


  別人都是把最好的地位，留給自己親的人。


  賀若蕾用疑惑的眼神，看著獨孤伽羅這個小姑子。


  “你什麽意思？”


  看穿賀若蕾的心思，獨孤伽羅叮嚀賀若蕾：“如果你還想往上走。你就得聽我的安排。”


  如今的賀若蕾，是四品女官。當然想著再升官。


  “能不能給我弄個女侍中當當？”


  也怕心氣太高的賀若蕾，因野心太大，害了羅仁。獨孤伽羅決定敲打一下賀若蕾。


  “二品女侍中，主要由公主命婦擔任。侍奉皇後和皇太後。輪不到你。你再努力一下，可以往上升一級。但必須得有一個大功。”


  以賀若蕾目前平民的身份，能做到四品女官，也是皇後特批。條件是賀若蕾，必須保住平秦王妃的地位。


  一旦平秦王妃不在了，賀若蕾也就失去了被利有的價值。


  能保住命不陪葬平秦王妃，這都算賀若蕾幸運。


  一想到現實，賀若蕾的心情頓時掉入穀底。當然，她更恨高氏家族的人。


  如果高氏家族沒有改朝換代，賀若蕾和羅仁祖上都是貴族。那賀若蕾進宮當女侍中的機會就很大。


  “哎。”


  獨孤伽羅又安撫賀若蕾。


  “你幫著皇後。掌控住元氏家族的人。也許，將來有一日，你可以當國公夫人。也說不定。”


  做女侍中，沒有當國公夫人逍遙自在。


  想當國公夫人，賀若蕾心情又變得樂觀。


  “你放心。我一定把元氏家族的人，盯好了。你再想想。還有什麽事，一並交給處理？”


  獨孤伽羅再想了想。


  “我聽聞，高演曾經說過，兄終弟及。齊國的皇位，還有變數。越是這種情況，你越不能隨意站隊。跟著多數人走行了。”


  大概想了一下，賀若蕾認為獨孤伽羅的想法不周全：“你的行事方法。太過保守。萬一哪裏出差錯，來不及補救。我們去哪裏躲避？這事，必須考慮。”


  獨孤伽羅也坦誠說道。


  “這個世界上。沒有十分完美的辦法。我從遙遠的周國來到齊國。事先，我也做了很詳細的行程計劃。結果在路上出現追殺。所有的行程就被打亂了。長遠計劃必須備有，具體怎麽操作，你得自己去處理。”


  “……”賀若蕾琢磨獨孤伽羅說的話。


  獨孤伽羅覺得一直待著很無賴：“要不你出去，打聽一下消息？”


  賀若蕾怕獨孤伽羅出事。


  “來這時探消息的人，有很多。沒有什麽比你的安全理重要。”


  獨孤伽羅認賀若蕾太於緊張。


  “我有基本的能力，保持我自己。我們需要正確的判斷。如若判斷失誤。我們站錯隊。一樣會死。”


  聽起來好像有道理，賀若蕾同意，快速出了院子，沿著遊廊一邊走，一邊觀察周圍的情況。


  府裏靜情悄的。


  如果不是膽大之人，獨自走在遊廊上會感覺到一股涼意。


  賀若蕾先去大門附近，等了片刻。再去前廳院子附近等待。


  過了片刻。


  宋鶯旋從前廳院子出來，望到賀若蕾，走了過來。


  賀若蕾也沒覺得吃驚。


  “見過宋夫人。”


  賀若蕾是四品女官，比宋鶯旋的地位高。向宋鶯旋打招呼，也看在平秦王的麵子。


  皇帝高演和皇後元舒培在平秦王府。


  平常，宋鶯旋可以不把賀若蕾放在眼裏。但今日，宋鶯旋可不敢得罪賀若蕾。賠著笑臉。


  “賀若姑娘。你在這裏等什麽？”


  賀若蕾淡然回道：“在等夫人。裏麵情況如何？”


  宋鶯旋從她袖子裏，拿出一塊絲帕，一邊甩著絲帕給自己扇風，一邊和賀若蕾說話。


  “我的那些姐妹們，個個心高氣傲。都在陛下和皇後麵前，爭著表現呢。”


  宋鶯旋這嘴臉，不是心高氣傲嗎？

  賀若蕾真的想笑，但她還是壓住了自己想笑的衝動。


  “宋夫人。事情鬧到這一步。你看明白了嗎？陛下和皇後，是什麽態度？”


  宋鶯旋搖搖頭。


  “按理來說，司馬夫人的婆子出了事，隻需要將司馬夫人一起懲罰即可。可今日這事，就有些奇怪了。平秦王審的是各位夫人。到此時，司馬夫人的那個婆子，還沒受審。則剛還得裝出雙待的瘦。”


  “……”賀若蕾驚詫。


  賀若蕾在宋鶯旋眼裏，是一個非常聰明的女人。


  賀若蕾向宋鶯旋請教，如何做飯。宋鶯旋有種做老師的成就應該感，非常認真去十賀若蕾這個學生。


  “人的生命，在於克製適度。做事情，要學會找到一個適合自己的分寸。不同，處理辦法和力度也不同。沒有對錯。王府裏男女，就那樣。日子是自己的，過開心點吧。”


  賀若蕾覺得宋鶯旋在她麵前故弄玄虛，表麵上賀若蕾還很熱情地感謝賀若蕾指路。


  “你說得對。”


  賀若蕾向宋鶯旋道謝。


  兩人各走各的路。


  聽宋鶯旋說了那麽多，賀若蕾放緩腳步，一邊走一邊思量。


  羅仁從不遠處的假山後麵繞行。


  羅仁沒走，繞回來，一定有事。


  賀若蕾趕快向周圍觀看，確定沒人輕鬆一些，生怕有人對羅仁有要求。羅仁希望他能盡力幫忙能幫的人。


  羅仁找了一個安全的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