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7章 壞笑
元舒培住的房間。
靠在床榻上元舒培滿臉愁容：“也不知道接下來，還會發生什麽事？”
坐在床側的楊錦瓷，給元舒培寬心：“皇後。保重身體要緊。請不要過度擔憂。”
關係到自家家族的存亡，隻有自己最緊張。
長歎了一口氣，元舒培不想再和楊錦瓷說話。
楊錦瓷所經曆的事情，不比元舒培少，她自然也看出了元舒培不信任她。
元舒培是為元氏家族費神。
楊錦瓷能理解元舒培，靜靜等著。
很快。
徐姑姑到來，給皇後元舒培行禮。
元舒培急問：“外麵情況怎麽樣？你有沒有聽到郡王妃的消息？”
徐姑姑走到床榻前：“皇後。郡王妃，已經平安回了段府。平秦王府，很平靜。”
“平靜？”元舒培看向楊錦瓷，想讓楊錦瓷幫忙參謀。
楊錦瓷適當說道：“完全平靜，這是不可能的。”
徐姑姑適時補充。
“柏夫人，得有平秦王準許，自然是可能自由行走。宋鶯旋，是皇太後宮裏的人。也沒人敢攔著。”
雖說徐姑姑是皇太後的人。
但徐姑姑的回話，與元舒培想得差不多，也算沒說謊。
元舒培隻能把希望寄托在賀若蕾身上。
“姑姑。你剛才去看郗南歌。郗南歌好些沒有？”
徐姑姑隨口敷衍。
“病怏怏的。能說幾句話。感覺氣息不足。奴婢讓賀若蕾好好照顧。”
郗南歌，是從楊錦瓷宮裏出來。
楊錦瓷還指望著，郗南歌能幫幫她。
卻沒想到，郗南歌淪落到半死不活。
楊錦瓷也就對郗南歌不抱任何希望。
徐姑姑和楊錦瓷關係良好。
楊錦瓷想多了解一些情況。
“姑姑。眼前，皇後這關怎麽過？雖說皇太後有桑夫人與外男的書信來往。到此時，陛下都沒有處置桑夫人。桑夫人有陛下寵愛。就怕最後皇後背了黑鍋。皇太後也成了惡人。能否……”
徐姑姑，可以不為皇後元舒培考慮，她必須得為她侍奉多年的主子皇太後婁昭君考慮。
“讓皇太後給陛下施壓，也未必能起到效果。”
楊錦瓷請求。
“我自沒有膽量，打擾在宮中的皇太後。姑姑。隻有一個辦法。就是有找個人，稍稍為難一下婁公子。還請皇太後不要深究。”
“……”徐姑姑思量。
看徐姑姑猶豫，元舒培施壓：“之前，桑夫人就曾羞辱過婁定遠。再加事，也無傷大雅。”
不出人命，隻是為難，徐姑姑認為此事可行。
“奴婢這就去辦。”
楊錦瓷跟著張敏出到院子，小聲問徐姑姑：“郗南歌真的不行了嗎？”
徐姑姑搖搖頭。
“一時死不了。就是嚇得。不想出頭。”
心裏有了底，楊錦瓷送又回元舒培住的房間。
徐姑姑出了院子，在遊廊上遇到宋鶯旋。
宋鶯旋主動向徐姑姑問好：“你這是去哪裏？”
徐姑姑和氣笑說：“郗夫人病重。我剛給皇後回了話。正要去向陛下回話。讓陛下決定要不要讓郗夫人，去她姐姐的喪禮。”
不想說晦氣的事，宋鶯旋轉移話題：“姑姑。我想請你個忙。”
徐姑姑故作為難。
“如今，你都是夫人了。我這個老婆子，能有什麽用處？”
宋鶯旋伸手挽著徐姑姑的胳膊，撒嬌：“你這樣說太謙虛了。你可是皇太後的親信。姑姑。看在我為皇太後做事的份上。你能不能幫幫我。讓我做平秦王妃？”
“……”徐姑姑沒說話。
被徐姑姑拒絕，宋鶯旋不開心。
“姑姑。我要是皇太後宮裏出來的人。你為什麽就不能被扶正，當王妃？”
“宋夫人。不是我小看你。是有些事情，得按照祖製辦理。你是妾。又不是出世家大族。平秦王妃的位置，那是何等的高貴？你突然提這一檔事。陛下會高興嗎？你可有想過，把平秦王妃往哪裏放？平秦王妃要是尋死。皇後會放過你嗎？”
牽扯的大人物太多，宋鶯旋確實一個都惹不起。
可，宋鶯旋不甘心。
“司馬夫人病重。柏夫人，也不是出自世家大族。我還出自皇太後宮中。”
徐姑姑低語。
“宋夫人。你是出自皇太後宮中，你不是出自皇太後娘家。柏夫人，得平秦王寵愛。那憑是她的本事。你也可以憑本事爭寵。我雖與你關係好。可我真的幫不了你。我再勸你一句。要少說不該說的話話。”
“……”宋鶯旋十分鬱悶。
“宋夫人。我還得去見陛下。實在不能再聊了。”徐姑姑向前方走去。
感覺自己不受歡迎，宋鶯旋想著回自己院子緩緩神。
快到自己院子門外時，看到柏夫人從側邊小道上過來。
柏夫人加快步伐，將宋鶯旋擋住。
“平秦王下令。沒有他的命令。不許別人在府裏來回走去。”
宋鶯旋也不示弱。
“那你為什麽能走動？”
柏夫人抬高頭。
“我是得平秦王同意。暫管府裏的大小事務。請你遵守王府的規矩。”
宋鶯旋回嘴。
“我和平秦王成婚前。平秦王曾當著皇太後的麵說過。要好好維護府裏的太平。平秦王妃休養。司馬夫人病重。你仗著平秦王的寵愛，到處惹是生非。你遵守王府的規矩了嗎？”
柏夫人反駁。
“我哪有惹事生非？你聽清楚。我是得平秦王的授權？”
“原來，你是得平秦王的授意，要這裏的貴人都得聽你的。好。我配合你。”宋鶯旋大步走進她的院子。
現時，皇帝高演和皇後元舒培，住在平秦王府裏。
雖說，高演對平秦王很好。
但，沒有哪個皇帝喜歡臣子管自己。
柏夫人以為自己贏了，高興之餘，轉念一想，自己有可能會得罪了高演和皇後，衝到宋鶯旋房間。
宋鶯旋擺出陣勢，挑釁。
“你想怎麽著？”
柏夫人直接上前伸手打宋鶯旋。
宋鶯旋和柏夫人扭打起來。
柏夫人想出氣，對宋鶯旋出手很重。
宋鶯旋，趁著柏夫人轉身之時，順手從柏夫人頭上取下一個發簪，捏在自己手裏，然後大喊來人。
柏夫人不想給自己惹麻煩，將自己衣襟和袖子整理好，急速離開。
宋鶯旋看著手上的發簪，嘴角露出一抹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