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2章 細說
謝沿回到俱齊糧店內，找到正靠在床榻上休息的勞瘦子和勞胖子；“我給你們說，出了一件大事。”
勞胖子著急。
“什麽事？”
勞瘦子卻說：“要有來源。沒有根據的事就別說了。”
謝沿得意一笑。
“桑紅桑要出事了。你們來猜猜，桑紅桑會是什麽下場？”
這下，勞瘦子有了興趣：“你細說。我來猜。”
坐到案幾前，謝沿一邊捶腿一邊說：“有人說桑紅桑和平秦王不太幹淨。”
勞胖子看向勞瘦子。
“這有點……蹊蹺。身為皇帝的高演比他的族叔平秦王，年輕一半。桑紅桑又不傻。肯定不會背叛高演。”
謝沿卻不以為然。
“桑紅桑以前是舞姬，也去過平秦王府。再後來高演登基進宮。高演沒登基之前，是靠演兄弟情誼來鞏固他的地位。平秦王有反骨。這中間……就說不清楚。桑紅桑所生的襄城王是誰的兒子。”
聽過謝沿所完，勞胖子馬上講。
“你編這樣的故意，是想拉攏人心？”
看勞胖子和勞瘦子不相信自己，謝沿告誡：“我可沒有說謊。不信你們自己到大街上去打聽。你們在外麵不熟悉地形。可得聽我的話。否則，要是被巡防營抓住。那就真的麻煩了。”
勞胖子越聽心裏越緊張。
“為什麽城內查得這麽嚴？”
勞瘦子沒理會勞胖子，問謝沿：“你說這麽多。到底是為了什麽？”
謝沿笑道：“你是沒見過漂亮的女人。宮中那些女，更是漂亮。聽人說桑紅桑是被平秦王暗中支持。並且與外臣有書信來往。你們說，這種大罪，能翻過來嗎？”
勞胖子感歎：“那麽多漂亮的女人。弄死。真的太可惜了。”
謝沿給勞胖子潑涼水。
“一個壞女人，壞了政事。遭殃的百姓。誰扶持出來誰倒黴公平。”
口幹舌燥，有點累，謝沿打算去找水喝。
“你們喝水嗎？”
勞胖子和勞瘦子都說不渴。
等謝沿出門後，勞胖子問勞瘦子：“這事，你怎麽看法？你相信那位公子講的嗎？”
勞瘦子搖搖頭。
“他是讀書人。沒壞到腳根。自然不知道世上的險惡。能算計平秦王的人，根本不可能是普通的案子。我們等著看吧。”
在走廊的謝沿聽到勞瘦子的分析，心裏佩服勞瘦子也，自然也知道勞瘦子不好對付。
謝沿翻牆出到路上，出到城外，找到羅仁。
羅仁驚訝。
“你來找我，是想把我絕境逼嗎？”
一邊看是周圍情況，也怕出狀況，謝沿向羅仁低聲說：“平秦王和桑紅桑有染的傳聞，不可能隻是傳聞。高演和平秦王打架，解決不了問題。有些人，不懂的真相亂出主意。”
羅仁吃驚。
“果然出事了。這下不知道有多少人遭殃？”
謝沿幫著出主意。
“我知道你擔心你妻子。依我之見。你妻子眼下不會被牽連。你們最好能展示實力。等蹴鞠結束，如果婁公子得賞賜時，你想辦法把你妻子調離平秦王府。”
看謝沿的心思很深，羅仁試探：“小公子必須跟著我妻子。不然，沒法長廣王向阿敏交代。”
有幾個人向謝沿和羅仁這邊看來。
羅仁提醒謝沿：“那幾個人可能是巡防營的人。若沒有別的什麽事。你趕快走。”
謝沿轉身往城內走。
羅仁在心裏焦急，為賀若蕾和獨孤伽羅擔心。
來蹴鞠場這邊的人，越來越多。
這個時候，羅仁走不開。
進到城內。謝沿在街道的人群中，望到彭文兒。
彭文兒跟謝沿，走進附近的巷子。
兩人在角落停下腳步。
彭文兒急忙問謝沿：“你是為了那個革帶傳言，來的嗎？”
謝沿點了點頭。
“情況緊急。我怕不和你說，以後有人誣告我，我坐牢沒機會和你說。錯過眼前的機會，想再找就難了。”
“對。”
“你有什麽打算？”
彭文兒不想失去謝沿這個合作夥伴，決定穩住謝沿：“僅憑我們的能力，我能幫平秦王到什麽程度？”
謝沿想不明白彭文兒為什麽改了意。
“你和平秦王有合作嗎？”
彭文兒否認。
“高洋殺了我的父親，高演及別的高姓王都沒給我父親求情。既然是高演坐在皇位上，沒為我父親平反。既然高姓王對我們沒利。那我們就沒必要手軟。”
聽到彭文兒態度明確，謝沿高興。
但，現實與預想想差很遠。
為了順利達成目的，統一意見還是必須的，謝沿再三思考後，向彭文兒保證。
“我會盡力完成這個任務。可我需要一個非常縝密的計劃。”
彭文兒在謝沿耳朵嘀咕幾句。
“……”謝沿遲疑。
彭文兒開導謝沿。
“平秦王輩分和資曆，在高姓王裏是最高的人。就算平秦王和桑紅桑有關係。高演為了穩定朝廷和邊境人心。是不為對平秦王嚴懲。隻有給平秦王種下一根刺。平秦王有反骨，就讓高姓王自相殘殺吧。”
對於彭文兒想的借刀殺人這一計，謝沿從心底裏佩服彭文兒。
“你果然是將門之後。我再去平秦王府一趟。”
“你要小心。平秦王那邊，肯定已經加強戒備。”彭文兒也怕謝沿冒失行動，將她供出，那她就會慘死。
謝沿對自己有信心。
“我做事向來利索。你快去逛街吧。”
彭文兒轉身往街道走去。
謝沿躍上房頂，去到平秦王府附近的巷子，跳到地麵上。
身後傳來施壹的聲音：“放著街道的路不走。你，是越來越囂張。”
果然被彭文兒猜中。
謝沿去到施壹身邊。
“我是有急事。聽說你在平秦王府裏，我就想著走房頂，能快一些見到你。”
對於謝沿，施壹早調查過，所以施壹不怕謝沿。
謝沿坦然麵對施壹。
“街道上在傳桑夫人和平秦王的傳言。這事是真的嗎？”
“是真的。這事你不該多嘴。”施壹怕謝沿給自己惹來麻煩。
謝沿向施壹示好。
“隻要你能聽我的妙計。我可以幫陛下分憂。但我必須見陛下一麵。”
怕謝沿搶了自己的功勞，施壹不願意讓謝沿見高演。
“陛下要照顧生病的皇後。你能不能別再添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