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4章 推敲
賀若蕾認為不妥：“就怕高演早有準備，突然開戰。”
獨孤伽羅斟酌。
“如果要開戰。就會搞蹴鞠比賽。應該不會開戰。”
賀若蕾堅持自己的看法：“隻要開戰，就會有死傷。我們不能去猜測。要準確推斷。”
“……”獨孤伽羅不是不再斟酌。
怕出錯，賀若蕾也重新推敲的建議。
“目前的證據不夠。我們無法完全猜測到高演的想法。”
聽到走廊有動靜，賀若蕾趕快出門外，進了郗南歌住的房間。
“誰？”
已經走到屏風後麵的郗南歌，應了一聲。
“我。”
郗南歌平安回來，賀若蕾心裏輕鬆不少：“我等得都快要急死。你辦的事如何？”
這時，院子傳來腳步聲。
賀若蕾趕快去門口，望到施壹帶著一隊士兵衝進院門，急速走到出去。
“軍爺！你這又是在找什麽？”
聽見賀若蕾報信，郗南歌趕快在自己身上套上平常穿的衣服，把蒙臉的布裝到衣服袖子裏，趕快倒在床榻上，拉好帳幔遮擋自己。
施壹推開賀若蕾，走到郗南歌房間門前，往房間內望了一眼。
“郗夫人！皇後回來了！請你出來問話！”
賀若蕾走到施壹身邊。
“皇後。真的回來了嗎？”
施壹含糊應對。
“我從城外先過來。走時，皇後吩咐過我。讓我特意過來照應一下你們。怕有人，過來欺負你們。”
眼前施壹這表情，分明就是來抓人。
剛剛宋鶯旋送來木瓜。如果是皇後送的木瓜，必定交給施壹帶回來。所以，賀若蕾判斷宋鶯旋也在撒謊。
“不好！”
施壹警覺。
“哪裏有問題？”
“木瓜有問題。”賀若蕾往獨孤伽羅住的房間跑。
施壹緊跟賀若蕾到獨孤伽羅住的房間。
獨孤伽羅手裏拿著一塊宣木瓜，見施壹來了，馬上將宣木瓜藏在她的身後。
案幾上，還放著三塊宣木瓜。
藏東西，就應該全部藏起來。藏一塊，留三塊給人看。隻有小孩才會這樣藏。
施壹覺得獨孤伽羅頭腦簡單，對獨孤伽羅沒戒心。
賀若蕾催促。
“軍爺。你快看看。這木瓜有沒有毒？”
啞巴小公子，對施壹來說價值不大。毒死了，也不用施壹負責。
看穿施壹的心思，賀若蕾急忙說：“宋夫人送過來，囑咐我給郗夫人吃一些。我就搗碎了一小塊宣木瓜，給郗夫人吃了一點。”
感覺宣木瓜沒少，施壹認定賀若蕾在撒謊。
伸手要了獨孤伽羅手上的那塊宣木瓜，再將案幾上的三塊宣木瓜拿起來。
隻是隨口扯了一個謊言，賀若蕾沒想到施壹會較真，心裏暗叫不妙。
感覺到賀若蕾緊張，施壹也以為抓到賀若蕾的罪證。結果，拚成的宣木瓜，確定少一小塊。
賀若蕾知道，這是獨孤伽羅做了手腳，佯裝尖叫一聲。
“這可怎麽辦？”
施壹趕快放好宣木瓜，叫賀若蕾去郗南歌房間。
此刻，躺在床榻上的郗南歌虛弱說道：“水。”
賀若蕾趕快倒了一杯水，送到郗南歌嘴邊：“你有沒有感覺不舒服？宣木瓜可能有毒。”
郗南歌喝了一口水。
“怪不得……我的胃……難受。”
賀若蕾叫施壹幫忙去請大夫。
確定郗南歌在，施壹帶著他的士兵離開。
聽不到外麵有聲響，郗南歌坐起身：“我沒事。我得換衣服。你快看小公子吧。有事我會叫你。”
賀若蕾趕快回到獨孤伽羅麵前，看到獨孤伽羅沒事。
“剛才快要嚇死我了。你要不要催吐？”
獨孤伽羅笑笑。
“切下來那一小塊，被我吃了。另外的，我沒吃。你不用為我擔心”
毒，也有慢毒。
賀若蕾觀察獨孤伽羅：“你有沒有感覺不舒服？隻要有一點點不舒服，你都得告訴我。我去找大夫來。”
獨孤伽羅搖搖頭。
“我吃的這個宣木瓜沒毒。另外兩個有毒。”
“這？”賀若蕾趕快拿起盤子裏的木瓜，逐個聞了聞：“我上麵沒有毒呀。”
“你拿給郗夫人看看。”獨孤伽羅想試探郗南歌鑒毒的能力。
賀若蕾拿了兩個宣木瓜，直接去郗南歌住的房間。
已經換好衣服的郗南歌，從屏風後麵出來：“你不用這麽客氣。宣木瓜你們自己留著吃。”
賀若蕾把兩個宣木瓜，放到郗南歌手裏。
“你來判斷一下。這兩個，有沒有毒？”
郗南歌拿著兩個木瓜前後左右，都翻看一遍：“沒什麽異常呀。你是不是憂慮過度？”
郗南歌的結論，與獨孤伽羅的相反。
賀若蕾也不敢肯定，宣木瓜有沒有毒。
“南歌。這宣木瓜，是宋鶯旋以皇後的名義送來。扔掉可惜。可我又怕中毒。這可怎麽辦？”
郗南歌再仔細看兩個宣木瓜。
“我感覺沒毒。要不拿銀針試試？”
“好。”賀若蕾等著。
郗南歌坐到案幾前，把兩個宣木瓜放到案幾上，再從箱子裏拿出一套銀針，對宣木瓜進行測試。
銀針正常，沒有發黑的情況。
賀若蕾拿了一個木瓜，再資回到獨孤伽羅麵前：“南歌用銀針試探過了。沒有毒。”
“……”獨孤伽羅沒急著辯解。
站到獨孤伽羅身邊，賀若蕾輕聲問：“你是不是懷疑南歌在向我們說假話？”
獨孤伽羅也不吃驚。
“在外人眼裏，我倆待久了，比較熟悉，就是一夥的。郗南歌有戒心，正常。郗南歌有銀針，說明她懂得識毒用毒。隻要她不對我們下毒。也沒必要太過是計較。”
認為獨孤伽羅說得道理，賀若蕾再問：“這個宣木瓜，我們要不要吃？”
獨孤伽羅點頭。
“在周國，我吃過宣木瓜。送來的宣木瓜表皮的聞味道不對。可能用慢毒藥藥水泡過。從宣木瓜的色澤看，就說沒泡多久。把宣木瓜的皮削掉，就可以吃。如果不放心。削一塊放到牆角。看能不能毒死螞蟻蟲子。”
認為這個辦法有用，賀若蕾將手中的宣木瓜再看了看：“要不我們拿這個宣木瓜，大做文章？”
“……”獨孤伽羅思量。
心裏沒底，賀若蕾又去郗南歌。
郗南歌正在吃宣木瓜：“這個味道剛剛好。甘甜清脆。我很喜歡。你怎麽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