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5章 如意

  施壹笑了笑：“你去做什麽了？”


  雖然羅仁討厭施壹的問話，但施壹是官，羅仁是平民，就得回答。


  “我去街道上看看。聽聽行人對蹴鞠比賽的看法。”


  “是嗎？”施壹叫獨孤伽羅去找賀若蕾

  獨孤伽羅先跑進院子，進了賀若蕾的房間。


  靠在榻上發愁的賀若蕾，見獨孤伽羅來了，非常吃驚：“你怎麽來了？你是偷跑出來嗎？”


  獨孤伽羅輕聲說：“是施壹說服高演將去帶到你這裏。施壹和羅仁正在院門外說話。”


  賀若蕾費解。


  “去就勸過施壹，偏向我。和我聯手。我知道平很難。當時，我隻是想著讓施壹別為難我。我真的不明白，施壹想做什麽？突然變這麽好心。我有些，想不通。”


  “……”獨孤伽羅把手裏的碟子，遞給賀若蕾。


  賀若蕾拿了一根牛肉幹，吃了一口：“很好吃。這是哪裏來的？”


  獨孤伽羅輕聲說：“給高演吃的。施壹惹我煩。我就順手，連碟子端著跑出門。”


  感歎獨孤伽羅膽子大，賀若蕾放心吃起牛肉幹。


  想知道獨孤伽羅羅仁和施壹談什麽，獨孤伽羅靠到窗戶邊上，向外望：“你覺得他們會談什麽？”


  賀若蕾走到獨孤伽羅身邊：“我覺得不是好事。施壹肯定還有別的目的。你也要小心施壹利用你。”獨孤伽羅點了點頭。


  望到羅仁從院門外走進來，怕施壹跟著來，賀若蕾示意獨孤伽羅不要說話。


  孤獨伽羅也想看看事情如何發展，靜靜站著。


  隨後。羅仁到來。


  “施壹走了。你們可以說話吧。”


  賀若蕾卻輕鬆不起來。


  “施壹被降職多級，在巡防營裏當兵頭。跟著高演至少也有半年了。你有聽過施壹有怨言嗎？”


  羅仁認為賀若蕾太過敏感：“應該不會問題。男人不會像女人一樣愛抱怨。施壹曾在高位，他對脾氣人控製，會超出我們正常的判斷。”


  不被羅仁認可，賀若蕾生氣：“你就等著吃悶虧吧。女人相對喜歡在小事上，比較愛攀比。男人在大事上，愛計較。朝堂好打架謾罵人還少嗎？”


  把賀若蕾惹怒，也不是羅仁人本意，他想獨孤伽羅求救。


  “你覺得呢？”


  兄嫂為了安全吵架，獨孤伽羅認為應該謹慎，但也不想傷了兄嫂的麵子，委婉勸道：“父親也不計較個人得失，但父親在意百姓過得好不好。嫉妒父親的，總是說父親的所作所為，往壞處想。人，總得有點追求吧？”


  獨孤信，厭惡宇文護專權，與宇文護站在對裏麵。


  不管獨孤信是否為百信做了實事。在小人的人眼裏，獨孤信就是當時專橫的皇親國戚，就為好名聲而做官。


  感覺獨孤伽羅偏向自己，賀若蕾氣消一些。


  “如果沒事更好。突然變好。你覺得可能嗎？從我們家裏人來。施壹時不時，就衝到我們城外的家進行搜查。對高演這麽忠心的人，他不愛名利。高演都會給他名利。“還有我們，就真的為侍奉的主子好嗎？我們現今沒有謀害主子的心。如果將來，有人擋我們的道呢？”


  羅仁不得不重新思考。


  “我也沒說什麽都不管。人都是看情況而定。我們不動。敵人抓不到我們的把柄。高演登基不久，需要維穩。隻要我們沒有造反。高演就不會派人抓我們。拖著，也許，有些情況就變了。我們本就勢單力薄，需要積蓄力量。委屈肯定會有不如意。”


  “正是不如意，所以我們要爭取如意。”賀若蕾惱火羅仁聽不認可她的意思。


  再吵下去，會傷和氣，度過伽羅，獨孤伽羅把自己手裏端的那碟牛肉幹，遞給羅仁。


  “城內有動靜。城外一定不平靜。你拿著這個，去打聽一下。必要時，引導言論。”


  “好。”羅仁趕快出門。


  賀若蕾向獨孤伽羅抱怨：“你還是幫親。原來我才是外人。”


  獨孤伽羅笑了笑。


  “我是幫著你。我才打發走羅仁。想事情，不能像你這樣。會吃大虧本。”


  “……”賀若蕾撇撇嘴，咬自己手裏吃的牛肉幹出氣。


  直接勸，無法勸服賀若蕾。獨孤伽羅決定嚇唬賀若蕾。


  “改朝換代，依你和羅仁的處境，難以再提祖上的榮耀。你和羅仁表麵的身份，讓你和羅仁無法過上富貴的日子。更不可能讓你和羅仁從小受到良好的培養。這也造成你和羅仁，對事情看法比較片麵。”


  賀若蕾不服氣。


  “你就是偏向羅仁。”


  獨孤伽羅耐著性子講。


  “我母親出自清河崔氏。注定到世家大族做正妻。但為了她的家族，她嫁給了大她很多的父親。男尊女卑，不可能有你這樣出身的人改變。高演的皇後出自前朝皇族，也是看高演臉色戰戰兢兢過日子。”


  越聽越沮喪，賀若蕾不順氣。


  “皇後，尊貴。我，用不著。”


  獨孤伽羅版板起臉。


  “你不要飄了。你不能隻看眼前。如今，你做著女官。你風光。將來，你做不女官，年紀大了。到時，羅仁還記恨你。你能占什麽便宜？婁昭君能屈能伸。現時，齊國換那個高興姓王。婁昭君的地位都沒人能撼動。”


  賀若蕾不服氣。


  “我有做不了皇後和皇太後。”


  獨孤伽羅告誡：“依羅仁能力，將來做個三品官應該沒問題。能讓你在外人麵前被稱為夫人。到時，皇帝一定會賞賜美女給羅仁做妾。就你這脾氣。小妾撒嬌吹捧羅仁。你這脾氣一定會被算計。羅仁不喜歡看你的臭臉不理你。你沒有孩子。或者，你生的兒子出生在小妾的兒子後麵。小妾必定欺負死你。你要吸取高演皇後和高湛王妃的教訓。”


  就算是皇後，也不敢反對皇帝納妾。


  想想自己活得這個世道，女人的命真苦。


  賀若蕾請求獨孤伽羅：“你能不能說點，對我有利的？”


  “羅仁的想法有時是不太完美。你的意見點到為止。不要嘮叨。必要時，你提前做好準備。羅仁吃幾次虧，就會懂事。”


  不屑一笑，賀若蕾有氣無力。


  “你就是偏向羅仁欺負我。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