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3章 固執
趙禾得想發火。
楊錦瓷示意趙禾得冷靜：“這是好事。”
壓住怒火，趙禾得問楊錦瓷：“我們連陛下都見不到。好什麽？”
勸不住趙禾得，楊錦瓷隻得閉嘴。
看楊錦瓷不說話，把趙禾得逼得更心急。
“姐姐。再拖幾日，那幾個世家女就要進宮了。往後，我們就更難見到陛下。”
趙禾得太固執，楊錦瓷不想再勸。
“我已經盡力想辦法了。如果你能想到更好的辦法。你自己隨意吧。”
聽出楊錦瓷的耐心到了極限，趙禾得識趣閉嘴。
楊錦瓷進了她的房間。
趙禾得從楊錦瓷門前經過，從走廊繞回到自己房間門前。
越想越不甘心，趙禾得決定主動尋找機會，為自己上位爭取機會，走出院門，輕輕關好院門。
在自己房間的楊錦瓷，猜到趙禾得不會安靜待著，也沒理會，靠在床榻上休息。
同時，想她下一步，怎麽辦？
皇後病重。
宮中所有人都很關注皇後的病情。
經過皇宮花園，從一個宮女嘴中得知徐姑姑出宮去請元渠姨。
如果皇後元舒培死了。
高演就得另立皇後。
雖然趙禾得當不了皇後，但趙禾得要是站錯隊，有可能喪命。
為了自己的前途，必須弄清楚皇後元舒培能活多久，趕快跑到皇後住的昭陽殿外。
此時，元渠姨帶著她的兩個丫環剛走進昭陽殿的院子。
趙禾得走到昭陽殿院外，伸手脖子往院內看。
元渠姨的兩個丫環，攙扶元渠姨上了台階。
宋鶯旋從殿內出來，馬上向元渠姨說明：“郡王妃。皇後還沒醒。你最好在這裏守著。”
元渠姨想支走宋鶯旋。
“不能讓外人知道皇後病重。你去廚房備一碗蜂蜜水來。要是有人問你，你就說皇後無大礙。”
“……”宋鶯旋麵露難色。
元渠姨請求宋鶯旋。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我不想和你一起給皇後陪葬。這樣，至少能讓不安分的人，暫時觀望。”
不管宋鶯旋內心向著誰。
眼下，宋鶯旋在皇後身邊侍奉，真的可能會被強迫給皇後殉葬。
沒有更好的選擇，宋鶯旋隻得答應。
看宋鶯旋和元渠姨說完事，元渠姨的兩個丫環給宋鶯旋行禮。
這讓宋鶯旋找回了信心，挺直腰杆，往院門走去。
在院門外偷看的趙禾得，怕被宋鶯旋發現，快跑躲到附近的門後。
元渠姨叫她的兩個丫環，站到台階下，再進殿內。
侍奉皇後的姑姑，叫待命的兩個女醫去休息。
兩個女醫給元渠姨行禮後，退走。
走到門口，確定兩個女醫遠離，元渠姨關好殿門，走到床榻前，問侍奉元舒培的姑姑：“皇後怎麽突然變成這樣？”
元舒培睜開眼睛。
感覺元舒培的眼神不像生病，元渠姨坐到床榻上。
“皇後。你怎麽樣？”
元舒培輕聲說：“用了點小伎倆。不是真的大出血。辛苦你們了。”
聽到元舒培沒事，元渠姨鬆了一口氣，壓低聲音說：“嚇死我了。我還在段韶麵前哭了一頓。”
侍奉元舒培的姑姑插話。
“郡王妃。你家郡王，也得進宮。”
元渠姨的神色沉下。
“這種擔驚受怕的日子……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是個頭？”
元渠姨心裏的恐懼，元舒培明白。
“熬吧。我叫你進宮。是想讓你幫我想辦法，盯著桑紅桑和她的兒子。我怕賀若蕾不老道。我想了好久。陳姬的上位，有可能就桑紅桑故意的。桑紅桑是想八大臣之女進宮的壓力轉到我頭上。”
若桑紅桑在宮內。
皇後元舒培，必然會拉著桑紅桑一起阻攔八大臣之女進宮。
這就會得罪皇帝高演。
桑紅桑在宮外，可以避開與八大臣之女衝突。
聽完元舒培分析，元渠姨也道出憂慮。
“段韶不讓我提立皇太子的事。說可能陛下是利用你病重，試探我們元家。”
“這有可能。”元舒培越想越心寒：“我們的困境，隻能靠自己解決。我無法在宮內走動。好在皇太後，在這個時候還支持我。”
元渠姨提醒。
“皇太後是怕陛下殺段韶。皇太後娘家如今沒有能頂事的人。而且，陛下又刻意打壓皇太後娘家和我們娘家的子弟做官。我們娘家，在朝廷裏沒掌握實權的人，危急時自然沒人為我們撐腰。”
元舒培犯愁。
“賀若蕾說，皇子妃有可能出自……我們娘家，皇太後娘家，斛律家。”
“……”元渠姨思量。
侍奉元舒培的姑姑提醒元渠姨：“郡王妃。你得趕快說要緊的事。想利用皇後的人，馬上就要來了。”
“誰呀？”元渠姨好奇。
“出去打聽消息的人回來說，陳姬的宮女跑到楊嬪和趙姬麵前揚言，要為陛下撫琴。陛下到。殿外守著的人，必然攔不住陳姬。”侍奉元舒培的姑姑，站到窗戶邊上，從窗戶縫隙往外看。
“……”元渠姨想著怎麽對付陳姬。
元舒培卻不把陳姬放在眼裏，囑咐元渠姨。
“你趕快出宮，一定把桑紅桑堵在宮外。絕對不能讓桑紅桑的兒子，娶斛律家和段家的姑娘。我們元家，能不能有活路。就得看陛下這次的態度。”
“明白。”元渠姨趕快出殿外，故意等了一會兒。
宋鶯旋，用小盤子端著一碗蜂蜜水進到院內。
元渠姨吩咐自己兩個丫環。
“你們兩個。一個去給皇太後回話。一個去給楊嬪打聲招呼。我們在宮門口匯合。”
兩個丫環應聲離開。
宋鶯旋走到元渠姨身邊：“郡王妃。你要出宮？”
“我兒子回來。”元渠姨故意停頓一下，體現她的艱難：“以後能不能見到我兒子……我得回去看看。皇後就拜托你照顧。”
皇後元舒培不行了。
元渠姨也有可能被逼殉葬，急著回家看兒子。宋鶯旋能理解元渠姨的難受。
“郡王妃。快走吧。”
“嗯。”元渠姨調整好自己的情緒，下了台階。
宋鶯旋輕步走進殿內。
元舒培依舊在裝昏睡。
侍奉元舒培的姑姑，站在床榻前，一臉憂愁。
看樣子，元舒培喝不了蜂蜜水。宋鶯旋把手裏端的小盤子放到案幾上。
元渠姨出了昭陽殿院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