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3章 惟有
對於楊錦瓷的細微觀察，趙禾得佩服：“那我們怎麽辦？總不能等死吧？”
找不到強大的幫手，隻能靠自己找生存的活路。
楊錦瓷試探趙禾得。
“我被人盯著。不能在宮中隨意走動。你能不能找個機會。讓陛下冷落陳姬半個月。惟有這樣，後宮裏的人會認為陳姬有可能失寵。”
順著楊錦瓷的想法往下想，趙禾得讚同：“嫉妒陳姬的人。就會暗中拖陳姬的後腿。”
“……”楊錦瓷端起自己的茶杯喝茶。
“姐姐。我們要不要找人給桑夫人，遞個話？”楊錦瓷想把事情鬧大。
咽下嘴裏的茶水，楊錦瓷叮嚀。
“行事要小心。別做得太明顯，讓別人看出異樣。”
點了點頭，表示認可，趙禾得問：“你說有人會來。誰會來？”
楊錦瓷問趙禾得：“你去皇後宮中把事跳起來。有人也想看看我們的狀況。不來，怎麽知道我們如何？”
“那我就謝謝姐姐的茶了。”趙禾得也喝茶。
片刻過後。
院子有腳步聲。
趙禾得揣測：“至少來了兩個人。會是誰的人？”
楊錦瓷眼神示意趙禾得不要說話。
趙禾得和楊錦瓷慢慢品茶。
宋鶯旋帶著一個宮女到來。
宮女端的的盤子裏，放著兩套衣服。
楊錦瓷招呼宋鶯旋。
“難得清靜。快進來喝茶。”
“我傳完旨，還要出宮，就不喝茶了。”宋鶯旋進到楊錦瓷房間：“這是皇後讓我送來兩套衣服。皇後說你是自己人，不用跪地謝恩。”
為了表示對皇後的尊重，楊錦瓷和趙禾得連忙放好茶杯，走到宋鶯旋身邊。
趙禾得問宋鶯旋：“到底是怎麽回事？皇後真的好些了嗎？”
宋鶯旋笑說：“陛下把陳姬趕快回瑞幸殿反省。再給皇後喂了藥。皇後感激你。”
此刻，趙禾得沒得到賞賜，覺得自己吃虧，心裏嫉妒楊錦瓷。
宋鶯旋叫宮女，把盤子遞給楊錦瓷。
楊錦瓷雙手接過盤子。
“多謝皇後賞賜。”
宋鶯旋帶著宮女離開。
失落的趙禾得準備要走，被楊錦瓷叫住。
趙禾得冷冷問道：“你，不試衣服了嗎？”
將盤子放到趙禾得手上，楊錦瓷正視趙禾得的眼睛：“你要是真的惱我。你就中了別人挑撥之計。”
“……”趙禾得驚訝，等楊錦瓷給她解釋。
楊錦瓷不急不慢說道：“有人告訴我，宋鶯旋和桑夫人在暗中有勾結。我還不信。這衣服送來，就印證了別人的話不假。桑夫人出宮。出自桑夫人宮中的陳姬，自然會暗中聯絡宋鶯旋。別人，也會來事。”
趙禾得想了想。
“原來是這麽回事。看來我還得小心為好。”
擔心趙禾得不聽話，楊錦瓷勸告：“我要回家。以後，遇事後你得多想想。不要魯莽行事。”
楊錦瓷出宮。
趙禾得就可以一個人住在匯豐台裏。
皇帝高演來時，趙禾得爭寵就不用顧忌楊錦瓷。
當然，趙禾得也得提防楊錦瓷試探她：“你，再考慮一下我說的話。留下來。機會多。”
楊錦瓷歎氣。
“我已經成為別人眼中釘。我得躲遠些才能保命。你在宮中，要是能再晉升位分，我會高興。”
目前，楊錦瓷還很得高演重視。趙禾得還得對楊錦瓷表現恭順。
“姐姐。我還是請你再考慮考慮。我們一起並肩作戰。”
趙禾得存的什麽心思，楊錦瓷心裏一清二楚。
同住在一個院子，需要相互扶持。
所以，楊錦瓷還是耐著性子和趙禾得說話。
“我出宮後。別人認為你太弱，急著應對八大臣之女進宮，也顧不上欺負你。之前，你遭遇不幸。陛下對你還有憐惜。這點可以保護你。你切不可逞強，與人起衝突。”
對趙禾得有好處，趙禾得當然會聽。
“姐姐。我會記住你的話。”
“去休息吧。”楊錦瓷想獨自待著。
趙禾得出門，回她住的房間。
楊錦瓷坐回到案幾前，又端起自己茶杯品茶。
稍後。宋鶯旋又回來。
楊錦瓷很意外。
“你不出宮了嗎？”
宋鶯旋坐到楊錦瓷身側：“我是要出宮。剛才趙姬在。有些話不好說。你別嫌我煩。”
不管再討厭宋鶯旋，重要的事還得聽。楊錦瓷假裝著急。
“是我要倒黴了嗎？”
宋鶯旋輕聲說：“我親耳聽，皇後向陛下請求晉升你為夫人。”
涉及皇後元舒培的事，楊錦瓷不敢大意。
“你哄我？”
宋鶯旋發誓：“如果我欺騙你。天打雷劈。”
院外傳來一陣雷聲。
“……”宋鶯旋尷尬。
楊錦瓷給宋鶯旋解圍。
“有了雨水，不幹旱。糧食長得好。明年才不會有饑荒。你要真的有能耐，就請老天隔三差五下一次雨。陛下也不用犯愁，到山上求雨了。”
這話聽著順耳，宋鶯旋喜歡楊錦瓷的機智：“你是有大格局的女人。怪不得陛下喜歡你。”
越被恭維，肯定越沒好事。
楊錦瓷直接問：“想讓我幫你什麽忙？”
話說到這個份上，宋鶯旋也就不囉嗦了。
“我出宮，得回平秦王府。你也知道。柏夫人和我是死對頭。郗南歌肯定也告訴你柏夫人的所作所為。我也很糾結。我如何立足才能長保平安？”
楊錦瓷強調。
“我早和你討論過此事。你隻需要二選一。沒有兩全其美的事。事情發展到這一步，隻能出宮。”
“這……”宋鶯旋認為楊錦瓷太過魯莽：“你一出宮……晉升當夫人的事，就沒希望了。”
楊錦瓷向宋鶯旋道謝。
當然，楊錦瓷不想讓宋鶯旋再煩自己，想打發走宋鶯旋。
“皇後不想虧待我。我感激皇後的厚愛。我更感激你關心我。一旦我升了夫人。八大臣之女進宮，就不好安排位分。我們都是靠陛下享受富貴。陛下向我訴苦了……我不能不退讓。”
不讓位分，就得死。
換成宋鶯旋，也會乖乖讓位。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皇後這麽大方。皇後是算定，你會謙讓。我沒想到，皇後生病城府還這麽深。”
感覺宋鶯旋不安好心，楊錦瓷轉移話題。
“八大臣之女進宮，都想當皇後。你在皇後身邊當差。得更加小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