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9章 抗衡
郗南歌歎氣。
賀若蕾給郗南歌鼓勁。
“司馬夫人能慫恿趙禾得來試探我。說明，你有和司馬夫人爭奪的能力。隻要楊嬪沒事。平秦王妃元氏娘家和皇後幫著你。你就不會輸得太難看。”
聽到這裏，郗南歌心裏輕鬆一些。
“我感覺好多了。”
“那你好好休息。”賀若蕾出門，輕輕關上門，回獨孤伽羅所在的房間。
正在將水盆放到盆架上的獨孤伽羅，問：“誰惹你？”
賀若蕾歎氣。
“趙禾得和司馬夫人聯手了。郗南歌警覺。懷疑我的用心。我就說我愛利。”
獨孤伽羅笑笑。
“這也倒是最簡單最直接最有利的理由。名利。誰也躲不過。”
在獨孤伽羅身邊停下腳步，賀若蕾抱臂：“我在郗南歌身邊待不長久。我該怎麽辦？”
獨孤伽羅也發愁，靠在窗戶邊上，一邊注意窗外一邊想事。
突然，郗南歌出現在窗外的另一側，她的目光與獨孤伽羅的目光相撞。
本想偷聽，沒想到被以為最不可能發現她的獨孤伽羅看到。
真的好丟臉。
獨孤伽羅撲哧笑了出來。
猜測窗外有熟人，目前能讓獨孤伽羅沒有戒備的隻有郗南歌，賀若蕾走到門外。
“你要是不相信我和小公子能照顧好你。我可以幫你傳話給高演。讓高演給你換人。”
郗南歌很尷尬。
“我……是有事。”
“你能想事。我相信你很無聊。那就進房間坐下聊吧。”賀若蕾攙扶郗南歌進到房間內。
坐到案幾前，郗南歌向賀若蕾和獨孤伽羅解釋。
“我真的沒惡意。我是突然想到一件事。”
獨孤伽羅站著沒動。
賀若蕾坐到郗南歌右側。
“我就喜歡有話直說。說開了。有些事就好辦了。”
聽賀若蕾不深究偷聽的事，郗南歌的尷尬逐漸變少。
“你讓我想如何對付司馬夫人。明爭，我們合起來，也鬥不過司馬夫人。”
賀若蕾補充。
“這是肯定的。所以，我們得找一個巧妙的切入點。從八大臣之女入宮看出，齊國也不是鐵板一塊。高演正在為桑紅桑的兒子鋪路。如果我們能利用好這個機會。也許就能搶占有利地方。”
郗南歌問獨孤伽羅：“你有想好走那條路嗎？”
賀若蕾拉下臉。
“你什麽意思？你別出主意。你管好你家的事，就行了。”
輕笑一下，想緩解緊張氣氛，郗南歌向獨孤伽羅說明。
“小公子。我見過勞瘦子找你。我也知道勞瘦子是李昞的我。我是楊堅的人。楊堅走時，交代過我。讓我照顧你。”
聽郗南歌沒惡意，但賀若蕾看不習慣郗南歌的張狂。
“你背上挨了一刀。我和小公子伺候你當親人。你還防著我和小公子。到底是誰照顧誰？”
與賀若蕾這麽一懟，郗南歌的氣勢頓時減弱。
“那個……姐姐。你別惱我。我也是小心謹慎。你隻是照顧小公子。你不是小公子的人。我對你當然小心考察。好在你人品不錯。”
把話說開，賀若蕾也懶得計較過往的不快。
當然，賀若蕾也不完全相信郗南歌，她是不會告訴郗南歌獨孤伽羅要回周國。
“那你就趕快說。小公子去鄴城，怎麽走才名正言順又安全？”
“啊？”這和郗南歌想得不一樣。
賀若蕾忽悠郗南歌。
“小公子要去鄴城見阿敏。高演自然盯得緊不讓走。你也知道，除了照顧你。我也沒有別的門路掙錢。雖說羅仁跟著婁公子。但我打聽來的消息說高演又和他的母後吵架。這戰火必然燒到皇後身上。總之，我沒有壞心。也不想被你們扯到是非中。”
聽賀若蕾的話，她和獨孤伽羅的關係也不是很緊密。
獨孤伽羅也表情很淡定。
這時，郗南歌下了結論：賀若蕾真的隻是礙於高湛的情麵，照顧小公子。
把賀若蕾和小公子分開，沒有小公子幫忙賀若蕾的能力就有限好好控製。
郗南歌當即決定送走小公子去鄴城，讓賀若蕾專心照顧她。
“我在侍奉平秦王時，有次平秦王酒醉，無意間說了一句。他想讓他兒子娶斛律家的姑娘。”
認為郗南歌說的不重要，賀若蕾反駁。
“平秦王府和斛律府，門當戶對。大臣之間的聯姻很正常。我要是出身貴族。我也不會讓我兒子娶平民家的姑娘當正妻。社會等級，無法跨越。”
說的話賀若蕾聽不到點子上，郗南歌問獨孤伽羅：“你覺得呢？”
獨孤伽羅犯難。
“高官職的大臣。手裏有實權，有兵權。高演自然提防。你有什麽話就直說。我和阿蕾見識，沒你廣。”
郗南歌也是這樣麽認為。
一股優越感油然而生，挺直腰杆說。
“如果想去鄴城，必須先讓司馬家有人往周國走。高演就派人去鄴城。然後就可以帶上小公子。”
在賀若蕾看來，郗南歌這個建議並不高明。
“隻要和司馬家為敵的人，都想司馬家叛逃。借高演的手殺司馬家的人。司馬家的人，不是傻子。高演若不相信任司馬家，是不會把他妹妹嫁給司馬夫人的侄子。”
獨孤伽羅附和。
“南歌。你說的這個建議，我和阿蕾做過分析。司馬家族的勢力，雖不如斛律家，但也不能忽視。平秦王府內，暗中的勢力先不說，明麵上就有三股勢力在博弈。”
賀若蕾吃驚。
“除了司馬家，和元家。另外一家，是哪家？”
也了解更多內情，郗南歌問獨孤伽羅：“第三股勢力，是皇太後婁昭君的娘家嗎？”
獨孤伽羅走到案幾前。
“婁昭君在國事上不糊塗，無論她哪個兒子當皇帝，她都是皇太後。她會先保她的兒子。所以，婁昭君和高演的勢力可以暫歸到司馬夫人這邊。我認為的，第三股勢力是平秦王的人。”
“……”郗南歌思考。
賀若蕾揶揄獨孤伽羅。
“在自己府裏算一股勢力？我還是頭一回聽這種說法。”
郗南歌卻想明白。
“平秦王，之所以沒休平秦王妃元氏。是因為他知道一旦他休了平秦王妃。他就是扶正司馬夫人。這就相當於，鞏固了高演的勢力。他想自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