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絕對不能讓他知道原因
安慕則是走在楊崇候前麵,心裏一陣安心,她有些慶幸這昏暗的燈光讓別人看不到自己臉上的傷,胸口依舊有一些悶悶的,安慕強撐著努力讓自己的走姿看上去並不是那麽的怪異虛弱。
走到他們家樓下,安慕抬頭看了看,他家裏還黑著燈。安慕扭頭看了眼楊崇候,楊崇候早已收起情緒,聳了聳肩膀,拿出鑰匙打開門,放她進去。
安慕熟絡的找了個位置坐下,一瞬間身體放鬆下來,毫無形象可言,感歎一聲:“爽!”
楊崇候則是歎了口氣,搖了搖頭,從電視櫃邊上的櫥櫃裏拿出藥箱,找出紅藥水轉遞給她,說道:“趕緊去上個藥!我給你熱兩個雞蛋,敷一敷。”
“好嘞!”安慕接過楊崇候遞過來的藥,轉頭去了楊崇候的房間,楊崇候歎了口氣,想著她應該餓了,冰箱裏拿出幾個雞蛋,一把麵然後轉向廚房。
等安慕打開門出來的時候安慕被麵的香氣吸引,饑餓感來襲,安慕來到廚房前,扒拉著門框,看到楊崇候係著圍裙,把麵從鍋裏麵乘出來。
撐著他轉頭拿調料的一瞬間,安慕直接悄悄將他的麵端走,臨了還不忘來一句謝謝!
“誒誒誒~你等等!”楊崇候叫住她,揪住她衣服的一角,安慕有很慫的轉頭將麵從新當回到原來的位置,又轉頭想走。
“叫你走了嗎?”楊崇候冷冷的問道。
安慕弓著腰,可憐兮兮的看著他,楊崇候一隻手裏拿著鍋鏟,一隻手正死死的拽著她的一角。
“別拽了,會壞的!我一共也沒有多少衣服。”安慕笑著將自己的衣服從楊崇候手裏搶救下來,然後轉身要走。
楊崇候也由著她鬧,又叫住她從身後拿出醋和香油,將他們淋在麵上,然後轉遞給她說道:“又沒說不是給你的,你那麽慫幹嘛?這個要加香油和醋才比較好吃,清湯寡水的你吃的下去嗎?”
“當然!”安慕點了點頭,拿出一雙筷子,直接吃了離開,還不忘誇讚,楊崇候的手藝好:“你都不知道我多餓!現在就算是一頭大象在我身邊,我都能給你吃的下去!”
“你就吹吧!”楊崇候笑了笑,不知道從哪裏變出一個雞蛋,熟練的往安慕臉上敷一下,但還是停住了,轉了一個方向遞給安慕。
安慕接過雞蛋,將碗往灶台上一放,一邊大口吞噬著碗裏麵的食物一邊還不忘將熱雞蛋往邊上敷了敷。
等她吃完之後,楊崇候直接接過她手裏麵的碗,洗了起來。安慕酒足飯飽之後,半倚靠在廚房的門口,一臉的悠閑,雖然身上還是有一勁的疼,尤其是胸口那一塊,硬生生挨了年蓉一腳,那一腳可不輕直接給她打紅了,她就說怎麽胸口這一塊老是悶悶的,不過還好上過藥之後就好多了。
她毫不吝嗇的誇獎道:“瘦猴,我以前怎麽沒有想到你,居然會這麽體貼,這麽勤儉持家!”
“叫我,楊崇候說了多少遍!這個外號廢了,別讓我在聽聽見這個外號!”
“哦~是嗎?瘦猴瘦猴!瘦猴!”安慕像是故意挑釁,楊崇候抬起頭,深吸一口氣,直接將碗遞給她,然後讓出一邊說道:“你再叫,那就你來洗碗!”
“別別別~”安慕慫了,但還是嘴上不饒人的說道:“我現在可是傷重病患,你忍心讓一個傷者來做這些粗糙的家務活嗎?”
“我忍心,你來吧!”楊崇候完全不吃他那一套。
“我錯了我錯了!”安慕立馬認輸,楊崇候這才繼續洗碗,安慕手裏握著雞蛋,有一下沒一下的輕輕熱敷著臉上的淤青。
“我覺得以後別的女生嫁給你,一定特別幸福!”安慕突然開口說道!
“為什麽?”
“因為你力氣大,還會做家務!還特別有義氣,有很多事情你都可以幫忙。也覺得有義氣的男孩子責任感一定很強,以後哪個女生嫁給你肯定沒差。到時候你的兒子可以認我做幹媽!讓後我的女兒認你做幹爸爸!然後讓她們在一起長大,這樣子是不是很美好!”
楊崇候冷笑一聲,一點都不美好。他將碗放回原位,又甩了甩手上的水,敲了敲她的腦袋說道:“你才多大,就考慮這些!”
“這不叫未雨綢繆嗎?”安慕笑了笑,揉了揉被楊崇候敲的地方,看時間也差不多,安慕被起書包跟楊崇候道別,楊崇候堅持要將安慕送回家。
兩人開始交談的很是愉快,但是當楊崇候問出那句話的時候安慕不知道為什麽,突然覺得原本短短的路顯得特別漫長。
安慕腦海中回蕩著楊崇候的問題:“所以你可以告訴我,為什麽要去打架?”她不知道怎麽回複,捍衛自己的愛情,去tm鬼的愛情,安慕很是懷疑她跟宋元之間真的有愛情嗎?
愛情是奉獻,霸道,摧毀占有!可是這一切安慕在宋元身上完全都沒有感覺,甚至在麵對苦苦糾纏宋元愛而不得的年蓉,有那麽一絲同情,甚至還想要跟他交朋友是什麽操作。
而自己之所以會原則跟年蓉打,有很大部分的原因是想讓他欠自己一個人情,然後自己就好分手,為的隻是離開的心安理得一些,從來就不是因為嫉妒。
可是這些話如果跟楊崇候說他會相信自己嗎?安慕想了想覺得還是算了,他總是很擅長嘲諷自己的缺點,揪住一點就能以此開玩笑好久,自己都覺得自己這個想法有些奇葩,更何況是楊崇候,安慕敢打賭如果他知道了,他一定現是狠狠的嘲笑她一番,借機翻出她的舊帳,說自己笨,然後不痛不癢的給她來一句,不喜歡直接分手不就好了。
怎麽可能好了,他又不是女孩子,怎麽會知道女孩子心裏的想法,就算她懂,他又不是自己,有沒有經曆過自己經曆過的事,沒有親身經曆,怎麽可以輕聲說一句我懂你的想法。
這不僅僅是對自己的輕視,也是對向你傾訴者的一種淩遲,其實不管他的選擇的結果幾何,安慕都相信那是自己所能做的最優水平,而不是可以用一句輕輕的沒什麽,你為什麽不,能夠否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