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暴龍進村了
也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如何,這時,禦君邪曖昧的喊了聲,甚至還給她丟了個媚眼,叫一個風情萬種,意味深長。
她當下就感覺到身旁的寒流突然加重,人走得也更快了。
“你這是幹嗎?發春了?”容華見狀,用手肘子拐了拐他,“她誰啊她?”
“一個……不太聽話的女人。”
“不太聽話?”聽著他答非所問的話語,容華公主眉梢挑動了下,這話就深意多了啊。
另一邊,帝曜神色卻不怎麽好看,俊容幾近顯得有些陰沉。
她伸手去撮他,“你幹嗎這副表情?不會真信了他吧?”
“哼,他是什麽樣的人,朕清楚,他的挑釁,朕也見多了,可朕聽著……就是不舒坦。”
小顏顏,他居然敢這麽叫她。
他聽著就紮耳,真想劈了他。
沉著火氣,他瞥向她,語氣不好的問道:“你為什麽這麽急迫的要走?是不是又以為朕鬥不過他?”
鳳傾顏哭笑不得,“我說你們這是幹嗎,他不喜歡別人說他比你差,怎麽你也這麽膈應?”
“他是他,朕是朕,別把他和朕混為一談。”
猛然停步,扳住她嬌柔的雙肩,帝曜眸光漸深,語氣漸沉,“鳳傾顏,你給朕聽著,別人怎麽看朕和他,朕不在乎,但就你不行,朕說過,朕會是為你擋風的那一扇門,永遠都會是,朕會永遠站在你前方,為你遮風擋雨,所以,朕在你心中,必須要是最強的,朕不允許你有絲毫的輕看,更不允許你覺得禦君邪比朕強,聽到沒有?”
鳳傾顏怔住,“為什麽?”
“因為,你是朕的女人。”
“因為,朕是你的男人。”
“而他,是朕的仇人。”
帝曜擲地有聲的說道,一瞬不瞬的盯著她,灼灼的目光,讓鳳傾顏對於他的霸道,有點無奈。
不過也是現在才知道,他們不是敵人,而是仇人,這涵義可就大不相同了。
難怪他會生氣。
她抱住他腰際,搖了搖,揚起臉道:“好了,別生氣了,我剛才隻是覺得,多了一個禦容華,我功力又沒她高,你一個人可能會吃虧,所以才拉你走的嘛。”
“哼,一個禦容華,朕根本就不在意,朕的底牌,還沒出過。”
“嗯嗯嗯,我以後一定會堅信,堅信我家曜曜是最厲害的。”鳳傾顏連連附和,隨後又忍不住加了句,“不過,如果注定會吃虧,咱們還是得閃,還必須閃得飛快,仇嘛,可以靜待時機才報的。”
對此,帝曜倒是沒什麽意見,他原本就是一個懂得隱忍的人,不然也不會和趙太後僵那麽久,如果注定會輸,他也不會傻到去硬抗,那不是勇氣,那是蠢貨。
臉色逐漸緩和,他攏著她往帝雲祁宮殿走,“以後不準在我跟別人對峙時,隨意把我拉走。”
私底下,他一般都不會自稱朕,隻有生氣的時候才會,一聽他改變的自稱,鳳傾顏就知道他氣消了,連忙點著頭,旋即乘機問道:“對了,我剛才聽你的話,好像知道他的目的?”
帝曜淺淡牽唇,“他禦君邪一向在逼我動用那種東西,還不惜傷自身,而且有事無事,都常常往我風南國跑,我看他,是早已把整個皇宮給暗中翻了個遍,其目的,還不簡單?必然是跟那東西有關,而我身上,除去那玩意兒之外,我還真想不到他禦君邪還想要什麽。”
果然。
他是知道的嗎?
他知道他想要那什麽禁典嗎?
可為毛明知道禦君邪的目的,他卻沒懷疑過他會對她動手?
她很想問,卻又怕他知道而中陷阱,一時間糾結了。
見她如此模樣,帝曜眉梢挑動了下,“你是不是有什麽瞞著朕?”
“沒有,隻是……”鳳傾顏搖著頭,微微沉吟道:“曜曜,我有件事不明白,我雖然不知道你們所謂那東西究竟具體的是什麽,但想來應該是超乎這個世間常理的,既然如此,你為什麽不怕他對我動手?”
“我當然不怕,這種東西,隻要一動用,不管事前事後,在一定範圍內,我必然會所感應,更遑論,你離我這麽近,如果中招,我不可能一點感應都沒有,除非……”
正在鳳傾顏充滿疑惑時,帝曜說著又頓了下,似乎是想起了什麽。
她忙問道:“除非什麽?”
“除非,他下的是巫印。”說到這個,帝曜眸色有了些不定。
“巫印?”
“被下的巫印,三個月後,便能與其完全融合,自此,一生一世,你生,他生,你死,他死,你痛,他也一樣會痛,即便在再遙遠的地方,你所承受的一切,他也將感同身受,反之,你也一樣。”
“據我所知,無解。”
說到這裏,他一瞬不瞬的看向了她,“他對你下了這種東西?”
“沒,怎麽會,他怎麽會傻到陪我去死。”
鳳傾顏連忙否認,可誰也不知道,她的心早已被無數的羊駝駝給占據,草泥馬啊,她長一百二十個腦袋也想不到禦妖精會如此瘋,絕逼的有貓膩啊有木有?絕逼的有隱情啊有木有?
“真的沒?”
“沒。”
“真的?”
“真的,真的沒有,我就是隨口問問,再說了,禦妖精現在的處境這麽好,一個堂堂皇帝,內部又沒人掣肘,可謂一人獨大,哪可能為了那麽一個東西而賠上自己,這種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玩意兒,若沒到萬不得已的境地,誰也不會那麽傻去動用啊,這根本就是另類的同歸於盡嘛!”
鳳姑娘說的確實很在理,也正因為如此,帝曜才沒有懷疑過,說起來,他也是不信。
可為什麽他忽然覺得很不安?
是錯覺麽?
“哎,我說,我們別談這個了,還是去看看雲祁要緊,這些天鬼影子都沒見到一個,指不定怎麽樣了呢。”
鑒定於帝曜非人類的心,她怕他一直深究下去,自己會露陷,不敢再耽擱,連連轉移話題,“對了,那容華公主,雖然脾氣倔了點,衝了點,暴了點,但看起來,真是很喜歡雲祁,也不似作假,你們幹嗎這麽排斥她?難道就因為她是琅邪國的人?”
“這是其一,其二麽。”聽到她問這個,帝曜臉色微微迥異了下,“等會兒你就知道了。”
兩人抵達帝雲祁宮殿時,鳳傾顏果然知道了,真正的知道了,目瞪口呆的知道了。
隻見眼前的地方,哪裏還有絲毫完好之處,簡直狼藉得不像話。
那屋頂,一個洞接一個洞啊!
那牆壁,一塊接一塊的落啊!
那東西,到處都是碎的啊!
雖然那些小宮女貌似沒受什麽傷,但一群小太監就慘了,鼻青臉腫得嚇人。
反正男-性動物都是遭殃貨。
“你明白了吧?”
“嗯,明白了,我深深的明白了。”
鳳傾顏完全明白了兩人為毛會這麽排斥容華公主,這公主簡直比拆遷辦的還拆遷辦,鬼子進村已不能形容,這根本就是暴龍進村啊。
關是瞧著這‘毀天滅地’的場景,她就有種想掩麵的衝動,太太太不堪入目了。
禦家容華,鐵錚錚的女漢子,赤果果的母暴龍,那一手鞭子,舞得是虎虎生風,厲害非常。
帝雲祁一直不見蹤影,她就天天上門去鬧。
可憐的小太監們,果斷的被殃及池魚了,天天帶著傷,淒慘不已。
“王爺,王爺,你在哪啊?”
“王爺,你怎麽不出來救我們啊?”
這是每個小太監的心聲,帝雲祁卻是始終沒出來,自然也沒用鳳姑娘的辦法,也不知道躲到哪裏去了。
聽著小太監的回稟,鳳傾顏真是不想佩服都不行。
她一邊往自己身上放著刀子什麽的武器,一邊問向了屏風後的男子,“這姑娘的耐心還真是十足啊,都這麽多天了,居然還不死心,看來對我們家雲祁真是喜歡的緊,要不我們幫著撮合撮合算了,指不定這樣她就安靜了,你覺得呢親愛的。”
“朕沒什麽可說的,要不是你幫她說話,朕早像以前一樣把她趕出皇宮了,哪還論得到她在這裏胡作非為。”
“好嘛,我是幫她說了話,可這俗話說得好,堵不如疏啊,你看,雲祁明知道你會幫他,卻沒來找你,為毛啊,還不是因為那姑娘的耐心太好了,躲你這裏,以雲祁的性格,憋瘋的一定是他。”
“除非,他一直不出宮,出宮後也不出沒,不然總有一天會被抓住的。”
如鳳姑娘所言,的確如此,天下雖大,但以琅邪國的勢力,要找一個人並非難事。
當然,若是藏起來,就另當別論了。
可問題是,帝雲祁耐得住嗎?
曾經的曾經,他也不是沒這樣做過,可到最後,先耐不住的始終是他,杯具也是他。
所以,他已經不期望躲帝曜這裏或者其它了。
這次的躲藏,他恐怕自己都很糾結,指不定想要拖一時算一時。
“你是有別的計較吧。”
屏風後突然出聲道。
語氣,是肯定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