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所謂情商白癡
禦君邪聞言,眉頭輕蹙了起來,“那她……為何如此厭惡我?還……罵我賤人。”
丹秋怔住,“她厭惡您?罵您賤人?”
微微咬牙,禦君邪點點頭,說得不多,但足夠丹秋明白,頓時有些哭笑不得,她家主子要不要太可愛了點?
“主子呀,丹秋知道您想得到禁典,而且很迫切,若得不到的話,您做什麽都會束手束腳,可您這樣不行啊,換做是丹秋,丹秋也會厭惡的,也會罵您……那個。”
“你的意思是……我做法有問題?”聽懂了丹秋意思,卻不解丹秋的話語,明明已經對她很耐心,明明已經對她很溫柔,他做法有什麽問題?
麵對情商白癡的主子,丹秋無奈了,整理言詞良久,才道:“主子,丹秋這麽跟您說吧,一個女人,尤其是已經喜歡上另一個男人的女人,還是一個心思通透的女人,更是與您有心靈感應的女人,想要讓她對您心動,所需要的不是不折手段的討好,也不是費盡心機的故作溫柔,而是用心。”
“用心?”他還不夠用心?還要怎樣用心?
“主子呀,丹秋說的不是那個用心,而是這裏。”見禦君邪還是一臉的不理解,丹秋好笑把手放到了自己胸口,“隻要主子用心,稍微用一點真心,不用多說就足夠了,您明白嗎?”
心?
這個心?
真心?
看看丹秋,再看看自己胸口,禦君邪眉心擰得更深,好半會兒,才道:“這個……沒法控製。”
丹秋聞言,差點沒哭了,為何非要執著於控製啊?您就不能不去想禁典,專心體會什麽的?卻還沒再開口,門便被人打開。
“有些東西並不需要控製,自然便會形成。”
聽到這個聲音,丹秋心頭一個咯噔,本能的想要閃人,很快又頓住,畢竟已經被抓包,再躲也是無用,但這人要不要太鬼魅了點?她居然一點都沒察覺到。
其實莫說她,禦君邪一樣沒察覺,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這說明什麽?這說明他們大師兄的隱匿功夫又漸長了。
按下大銅鏡,他依往桌邊,妖嬈一笑,恢複了往常,“大師兄的隱匿手段一向都是我們師兄弟當中最強的,十個禦君邪十個帝曜也比不上,可這次竟走到了近前爺也沒發覺,大師兄的隱匿手段又變強了呢,不過大師兄的某些連番行為,也挺讓人深思不解的,既然大師兄今天親自來了,是不是該給爺說說大師兄的……特別計較。”
特別計較四個字,自然咬得有些重。
玄崢眸光漸幽,“你為何總是要把事件想得那麽複雜?為何總以為所有人都會害你?為何總以為所有人都是敵人?君邪,我告訴她你的一切,我所知道的一切,並非想要幫曜對付你,隻是想讓她對你生一些憐憫,不再那麽排斥,不再那麽厭惡,從而最後能保你一命,能保你的……也隻有她。”
“保爺一命?”聽到玄崢的話,禦君邪驀然笑了起來,仿佛聽到什麽天大的笑話,笑得嘲諷十足,“大師兄啊大師兄,你是否太武斷了點?你憑什麽認為我禦君邪會輸?”
“我沒有認為什麽,誰會輸,我並不知道,可我必須要確保你的萬無一失,反之,若最後曜輸了,我也會竭盡所能的保曜,但我並不希望這一切真的發生,所以我要在你們還沒真正開戰之前,再努力一番。”玄崢說,緩步走近禦君邪,深深的直視向了禦君邪眼底,“你到底有沒有想過,有沒有認真的想過,如果曜真的不在了,我們所有人都不在了,你真的會開心嗎?這真的是你想要的嗎?”
“君邪,你真的開心過嗎?”
“君邪,試試吧,在這之前試試,試試去愛一個人,試試去感受一下愛,到時你便會知道,你並非隻有擁有仇恨才能找到存活的價值。”
“君邪,相信大師兄,大師兄不會害你。”
三聲君邪,數聲勸導,恍惚間就像往昔一樣,每每他和帝曜爭執時、相鬥時,他都會如此,不是勸他,便是勸帝曜,他……
眸光微微混沌了一秒,禦君邪總是掛在臉上那種皮笑肉不笑的妖嬈笑容,緩緩退去。
他認真的看向玄崢,“為何選她?為何這麽想要我愛上她?要知道我若真愛上她,並非一件好事,至少對帝曜來講不是。”
“選她的不是我,而是你自己。”玄崢說,“她與你同命同心,你隻要稍微用一下心,她便能感覺得到,哪怕,你是為了禁典,也試試。”
禦君邪聞言,沉默了。
……
客棧。
禦流鈺正襟端坐在窗口位置,靜靜的品著茶,一名男子走進房間,他也沒轉頭,隻是問道:“應該處理好了吧?”
男子聞言,苦笑一聲,“王爺,這事怕是沒那麽容易,現在外麵又流出了一個傳言,他們說,琅邪國皇帝因愛而不得,一怒之下,欲對風南國鳳貴妃再度強行行不軌之事。”
“他……再度想強行對那女人行不軌之事?”
禦流鈺皺起眉頭,他離開風南國皇宮後,沒有立刻返回琅邪國的原因,隻有一個,便是他們琅邪皇帝‘當街強暴’風南貴妃一事。
畢竟這件事如果不處理好,會對他們琅邪國經濟造成很大的影響。
當然,他自有辦法把事件給回旋,卻沒想到又生了意外。
“是的王爺,不僅如此,皇上還沒出麵進行否認,而皇上不出來,大家都當他默認了。”男子苦笑愈濃,“這裏的百姓就差沒跑進皇宮拿棒子趕皇上了,對我們琅邪國的人也更加不待見,就在昨天,甚至有好幾個琅邪商人被暴打,現在還躺在床上起不來呢,他們對皇上的意見自然也不小,還有人說,皇上貪圖美色,流連別地,不顧本國,不配為君。”
禦流鈺聞言,眉頭皺得更深,他雖然並不覺得他會做這等事,但問題是如此的話,事件就麻煩了。
禦君邪究竟怎麽想的,禦流鈺無法揣度,畢竟有些事他並不清楚。
數天之後,百般思忖之下,禦流鈺重返了風南皇宮,但原本是準備找禦君邪的他,沒想到剛進宮,帝曜便對他發出了邀請。
他,第二次來風南皇宮。
他,第一次請他。
沉吟下,並沒拒絕,他跟著福公公走入寧心殿,也看到了坐在寬大龍椅上的男子。
他是首次見到他,這位跟他們琅邪皇帝爭鬥已久的風南皇帝。
他便坐在那裏,眉心朱砂,嬌豔欲滴得仿佛要奪去所有光華,寧靜的冷漠,完美的舉世無雙。
禦流鈺眸光逐漸混沌,“真像……”
帝曜沒想到這位一來竟會先說出這番話,“像?不知琅邪攝政王所謂的像是什麽?”
禦流鈺聞言,眼底斂過一絲很深的繁雜,瞬間又通通沉寂,他轉而坐到了一邊,說:“沒什麽,隻是覺得你和你的父皇有那麽些想象,本王雖說以前從沒來過風南皇宮,但年輕時在宮外與你父皇還是不少交集的,也算是故友,首次見到故友之子,難免有些回憶。”
帝曜鳳眸輕輕眯起,他可並不覺得他和他父皇是故友,畢竟若是故友的話,他父皇怎麽可能不提及?這位怎麽又可能從沒來過風南皇宮?
不過雖說覺得這位的話虛假味很重,但並沒多言,隻是道:“朕聽說琅邪攝政王一直在風南國沒走,朕想應該很清楚你們皇上所做之事。”
“我們皇上所做之事,本王確實有一定的了解,風南皇帝若真要怪責,可以把他給抓起來,不過他怎麽說也是我琅邪皇帝,若他在風南皇宮出事,我們琅邪國自然會不少想法,想來這也是你沒動手的原因之一,再者,想抓他,也並非那麽容易,想來這也是你沒有動手的原因之二,之三麽……”
禦流鈺停頓了下,“入宮之前,本王一直在想流言一事,本來還不確定,現在卻是確定了不少,風南皇帝若有什麽話,不妨直說,不必如此。”
帝曜沒答,轉首問向福公公,“老福,琅邪皇帝這次在我國呆了多久?”
“五六月有餘。”
“五六月,還真夠久的。”隨後,帝曜便沒有再提及某個問題,就如同從未曾發生過一般,反而隨意的與禦流鈺交談了起來。
半晌之後,禦流鈺離開了。
福公公這時才道:“皇上,他會願意嗎?這樣真的行嗎?”
“他會,因為他同樣希望禦君邪回琅邪國,再者,朕雖說不會現在跟琅邪國撕破臉皮,但在禦君邪所做之事的基礎上,順水推舟還是可以的,他若不希望他的名聲愈來愈壞,琅邪朝臣不滿之聲愈來愈大,他就一定會把他給帶回去。”
“說到底,琅邪滿堂朝臣說是禦君邪的人,實則,還不是因為有一個攝政王禦流鈺在,他們服的是他,而不是禦君邪,而要說整個天下誰能讓他回去,怕也隻有這位琅邪攝政王了,不過……”
他為何總覺得與這位琅邪攝政王交談時,他很多時候看他的眼神,都特別奇怪?
是錯覺嗎?
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