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成也蕭何敗也蕭何
“秦總,情況有所變化!”
秦川給秦穆然下達新的指令的第二天,後者就打來了電話。
“據我所知,陸飛鴻已經躺在重症監護室裏了,具體原因我還沒有調查出來!”
這個消息讓秦川心裏一怔。
在下達的指令裏麵,秦川曾不止一次的告訴秦穆然,一定要讓陸飛鴻嚐到苦頭,一定要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可是現在陸飛鴻已經躺在了重症監護室裏了……
秦川為此陷入了沉思之中。
良久,秦川對著電話低沉道:“等到陸飛鴻從重監護室裏出來,你再采取行動!”
“好!”秦穆然答應一句,隨即結束了兩人之間的對話。
放下電話,秦川把目光指向了客廳的房門。
這是二伯給他們提供的地方,得知陸父一家的在與,他就第一時間找到了陸千姿,並且給他們提供了住的地方。
秦川因此對二伯的印象有所好轉。
住的地方算是短暫的解決了,可是未來……
陸千姿一直站在臥室的窗戶前,目光徑直的指向了外麵的風景,她之所以這樣,並非是在欣賞外麵的風景,而是在思考自己以後的道路該如何繼續走下去。
然而,現實是殘酷的,雖然陸千姿竭盡全力的去思考,試圖去探索,可是,現實卻宛如一個個耳光,在她的臉上不停的扇打,直至將她給退殘的遍體鱗傷。
很多時候,陸千姿在麵對現實時,他都想大聲的痛哭一番,以此來發泄心中的委屈。
可是,當她想將滔滔大哭的聲音付諸於行動時,她忽然間站發現,哭隻是孩子的特權,身為成年人,即便是淚水已經在眼眶子裏打轉,也要露出自己最為燦爛的笑容來麵對世人。
距離二伯和大伯之間的爭吵已經過去了整整一天的時間。
二伯內心焦急的等待著大伯的到來,可是,等到的結果卻始終都沒有到來。
無奈之下,二伯敲響了陸千姿的房門。
“我給了你大伯三天的時間,讓他三天之內將你們請回去,這都已經過去整整一天的時間了,照這樣下去,恐怕再過兩天他也不會來!”
二伯一臉的羞愧,羞愧的他都不知道該如何去麵對陸千姿。
他本以為,陸千姿能將正源集團的事情幫助陸家解決,這將是他在陸家獲得重生的機會,卻沒有想到,陸家的困難她解決了,但是她卻被陸家徹底的推向了深淵。
現在的二伯時常在思考一個問題,如果當初自己不給陸千姿打那個電話的話,現狀是不是會改變很多?
“二伯……”
陸千姿把目光從窗外收回,當她看到二伯的臉上寫滿了憂愁時,她本想勸說幾句,可惜,當話語到了嘴邊,她一時間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事情因為而起,我也會讓事情因為而有個了斷!”
看到陸千姿變的欲言又止,二伯直接對她反駁了一句。
可是,令他沒有想到的是,陸千姿在麵對他的反駁時,她的態度想當的堅決。
“你幫我們解決了住的地方我們就已經非常知足了,至於剩下的事情,我自己會好好的考慮的!”
雖然未來的路讓陸千姿處處碰壁,但是,她堅信天道酬勤,事在人為,隻要有恒心,世間將沒在做不成的事情!
所以,麵對二伯的反駁,陸千姿絲毫都沒有退讓,她直接反駁了起來。
見陸千姿如此的堅決,二伯也沒有繼續說什麽!
過了好一陣子,二伯再度張口道:“二伯很喜歡你的處事風格,可惜,你不是一個男人,你終究是一個女人,女人就是女人,再如何努力也不可能超越男人!”
二伯說了一句哲理性很強,但是仿佛又在暗暗的指引什麽東西一樣的話語,然後,他轉身離開。
陸千姿為此也感到非常的奇怪。
可是,麵對二伯那緩緩離開的背影,她最終選擇了沉默。
陸家的辦公室裏。
“什麽?”
當大伯麵對陸千鈞慌慌張張的稟報,他立馬從板凳上站了起來!
“爺爺已經從重症監護室搬出來了!而且醫生說他用不了幾天就能出院了!”
陸千鈞絲毫沒有理會大伯臉上的慌張,他繼續上氣不接下氣的稟報道。
陸飛鴻從重症監護室出來,對於陸家而言,或許是一件好事,因為他的康複將決定陸家未來的走向。
但是,對於大伯和陸千鈞而言,不但不是一件好事,反而還是一個噩耗。
因為,陸飛鴻呆在重症監護室裏,他們就可以掌管著陸家所有的事情,可以說,他呆在正中間戶市裏的時間越久,他倆就越是安心,哪怕是他死在裏麵,他倆都不會有絲毫的傷感!
“這怎麽可能!”
大伯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他的心髒病的那麽厲害,醫生都不知道那是什麽病,怎麽能說出來就出來了,況且,還用不了多久就能出院了,是那個醫生說的,他怎麽那麽有勇氣!”
“我也納悶!”
陸千鈞慢慢地回複原有的呼吸頻率,自顧自的說了一句。
但是,緊接著,他就像是忽然間想到了什麽一樣,他的目光徑直的指向了大伯的身上。
“我聽那些醫生說,好像是正源集團從國外請來的一個醫生,是他將爺爺的心髒病給治好的!”
“什麽?”
大伯簡直都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事情是真實存在的。
他心想正源集團怎麽會那麽好心呢!之前還號召其它的小企業一起打壓陸家,現在反而還幫陸飛鴻從國外請醫生治病!
目瞪口呆的大伯自言自語道:“這個正源集團到底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
這還真的應征了那句話,成也蕭何,敗也蕭何。
將陸家推向深淵的是正源集團,將陸家捧向天的也是他。
“既然這樣,那我們隻能接受這個現實了!”
一番天翻地覆的思緒變化,大伯最終變的鎮定。
他倒吸一口涼氣,兩眼望著房頂的天花板,非常不甘心而又非常無奈的感慨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