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審理
虎子和秦剛被帶到大堂的時候,他們看見了那高高的牌匾上麵寫了明鏡清玄的字樣,然後他們的膝蓋就被人踹了一腳,無力的癱倒在了地上。
衙門的差人們自顧老實的站在了兩旁,虎子和秦剛看見了外麵的百姓,很多人對著他們指指點點的,好像他們真是幹了天大的壞事一樣。
那坐在上麵的縣太爺重重的拍了拍驚堂木,示意下麵的人安靜。
然後,師爺將虎子和秦剛的罪狀念了一遍,那縣太爺就看著了虎子和秦剛,他道,“王虎,秦剛,你們知不知道罪?”
“草民無罪。”
虎子堅持著自己是冤枉的。
那縣太爺便道,“來人啊,請趙柳氏上來!”
那趙老板的未亡人趙柳氏很快就上來了,看見虎子和秦剛,哭泣著就要去捶打他們,被差人攔住了。
那趙柳氏便是跪倒在了地上,對著縣太爺磕頭。
“縣太爺啊,您包青天在世,一定要為我家相公尋個公道啊,我家相公就是吃了他們送來的獵物才一命嗚呼的,您一定要為我們做主啊!”
那哭的是肝腸寸斷,讓人止不住的心頭酸楚。
那旁觀的百姓們也道,“這黑心的人,縣太爺,快點給他們判刑啊!”
縣太爺環視了一圈,拍了拍驚堂木。
“安靜,本官自有定論。”
頓了頓,縣太爺道,“來人啊,宣鄭老板上來。”
鄭老板從人群中走了出來,看見縣太爺忙是點頭哈腰的行禮,他道,“縣太爺。我是同喜酒樓的老板,我就是尋個便宜,看著那獵物店鋪應該是剛開的,那價格或許會低廉一下,所以才選了這家店給我們同喜酒樓送貨,那貨物我瞧著也是很好的。卻沒有想到竟然是這樣的結果,我也很痛心啊,望縣太爺嚴懲這底下的兩個人!”
說著還朝那師爺投了個眼色,那師爺許是早就被人買通了,一看見鄭老板的眼色,忙是在旁邊提醒著縣太爺道,“縣太爺,這底下的人還曾經想賄賂鄭老板讓鄭老板撤了狀子呢,學生認為是不是該嚴懲?”
縣太爺淡淡的看了看虎子和秦剛,問道,“你們還曾經想賄賂鄭老板撤狀子?”
這個罪名要是一經真實,最開始給人的印象就不好了。
虎子忙道,“縣太爺您明見,不是這樣的,明明就是鄭老板說了,隻要我們給他錢,這件事就不算什麽事情了,他就不會再告我們的,一切都是鄭老板說的,我們都是沒見識的人,一聽說要惹上官司,怕的不行,所以才給鄭老板送去了銀子的。”
虎子將事實全部都說了出來。
那縣太爺還沒有說話呢,那鄭老板卻是義正言辭道,“縣太爺您明見,肯定是這兩個人看他們現在脫不了身了,想拉著我下水呢,您可不要聽他們胡言亂語的。縣太爺,我這裏有一方字據,你看看,可不是我說了這話。”
師爺將那字據遞給了縣太爺,縣太爺看了一眼,又看了看底下的虎子,不由道,“這字據上麵白紙黑字寫著你王虎給鄭老板一百兩錢銀,讓鄭老板撤了狀子,這上麵的按壓可是你的手?”
“是,可是我……”
師爺打斷虎子的話,忙道,“那可是有人逼迫你簽下的字據?”
虎子搖頭,“沒有,可是縣太爺我……”
師爺跟縣太爺道,“縣太爺,這上麵可是寫明了王虎說自己一時糊塗在獵物上麵下了毒,他願意表示自己的歉意,不管日後趙老板的家人有什麽需要幫助的,他傾家蕩產也會幫忙。特立字據為證啊。”
那鄭老板也道,“是啊縣太爺,當時王虎來找我,說是他家裏還有小媳婦,他舍不得就這樣的進了大牢,所以才特地來懇求我,希望我撤了狀子的。我想這人民關天的事情可怎麽好,可是王虎跟我說,人都已經死了,隻要對未亡人好些就可以了,他說以後的事情都不用我負責,他會處理好的。我這一時財迷心竅就答應了下來,未免怕到時候王虎沒有兌現他的諾言,我才特立讓他立下了字據的,我問他看明白了沒有,他說了明白的。”
鄭老板現在可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啊,虎子氣的不行,忙是道,“縣太爺根本就不是這樣的。那字據上麵的手押確實是我心甘情願按下的,可是我不識字啊,那鄭老板跟我說的就是普通的一張字據,我也沒有想太多,就簽下了。”
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這件事情就不好定論了。
縣太爺道,“這件事先告一段落。王虎,秦剛,本官問你們,你們的店鋪生意怎麽樣?”
虎子怔了怔,旋即老實答道,“縣太爺,我們得生意還算是過的去的。”
“過得去是指?”
“能維持生計。”
虎子很老實,因為他覺得說老實話沒有什麽的,那縣太爺道,“那便也算是有理由了。會不會是你們為了同喜酒樓這樁大買賣能長久,所以才下了毒?”
虎子一聽縣太爺原來是這個目的,大駭,他道,“縣太爺,不是的,我們根本就沒有下毒!”
那趙柳氏聽了半天也終於知道是怎麽了,忙是又道,“肯定是的。你們為了多賺些錢,所以才在獵物上麵下了毒!我家相公就是被你們害死的!你們給我家相公償命啊,縣太爺,您聽聽看,現在物證認證俱在,求您給我們一個公道吧!”
縣太爺道,“趙柳氏你先不要這麽激動,本官會給你們一個說法的。”
趙柳氏還在下麵哭哭啼啼的,她道,“縣太爺啊,前段日子,這個王虎還和他的媳婦來了我們家給我家相公燒紙錢,還說是我家相公的朋友。肯定是他們兩口子做賊心虛,要不然就是想收買我啊,要不然我及時的將他們趕走了,躲去了鄉下,還不知道他們兩口子會怎麽樣,他們這種黑心腸的人,就是死了一千次一萬次也不能消除他們的罪過啊!”
虎子的底線就是皇甫悠然,一聽那趙柳氏這麽說皇甫悠然,頓時就覺得心中有一股氣沒有辦法消除,忙是道,“一人做事一人當,趙柳氏,我不準你說悠然!”
一聽虎子這麽說,那趙柳氏便好像是抓到了什麽把柄一樣,忙是道,“縣太爺,您聽聽,您聽聽,一人做事一人當,這王虎是承認了他在獵物上麵下毒了呢,您趕快將他抓了啊!”
這場麵一時有些鬧哄哄的。
那縣太爺隻得又重重的拍了怕驚堂木示意底下的人安靜。
他道,“趙柳氏,如果你的情緒還是這麽激動的話,本官就隻能請你出去了。”
那趙柳氏一聽便又是眼淚刷刷的掉,可是也沒有在說些什麽了,隻是那仇視的眼神卻是緊緊的盯著虎子,怕是下一秒就是衝上去打虎子一樣。
縣太爺道,“這件事情,本官已經明白了。現在很多證據都指向了王虎和秦剛在獵物上麵下毒,王虎和秦剛,你們兩個人還有沒有什麽話要說?”
虎子道,“縣太爺我是冤枉的,我就是在想賺錢,這種黑心的錢我也不會去做。求您在調查調查吧!或許從鄭老板的身上你們可以找到一個突破口!”
見自己的名字被提到了,那鄭老板可是十分的激動的,他忙道,“縣太爺,您可別聽他胡說,這王虎現在是瘋了,逮到誰都要咬一口!”
縣太爺沒有管鄭老板,他道,“王虎,你為何會這麽說?”
虎子道,“我媳婦悠然在外麵幫我尋找證據,鄭老板最開始說的話都是謊話連篇的,有故意誘導的嫌疑,而且鄭老板此人一向是鐵公雞,一毛不拔,不能排除他會不會再獵物上麵下毒來讓自己酒樓的生意好起來。可是沒有想到出了人命,所以才將我和秦剛當成了替罪羊。”
鄭老板啊哇的大叫,“你這王虎,我鐵公雞一毛不拔,那是節儉,你休想將那出了人命的事情怪在我的身上!”
虎子道,“我們畢竟是做獵物起家的,也才剛剛開始店鋪,怎麽會知道什麽東西能在獵物的身上,讓肉質鮮美?可是鄭老板你不一樣,你開著酒樓,這些東西你應該是比我們懂得。”
鄭老板道,“你少汙蔑人!我雖然是開著酒樓,可是這麽多年也沒見有人是在我們酒樓吃了東西就一命嗚呼的,肯定是你自己為了讓我們同喜酒樓長期照顧你的生意,所以你才在獵物的身上下毒了!”
看見虎子和鄭老板你一言我一語的,那趙柳氏一聽也是又哭了起來,一口一個“我的相公死得好慘啊,我的相公死得好慘啊。”
這衙門的大堂感覺就好像是菜市場一樣,鬧哄哄的,說話都是要靠喊才聽的清楚。
縣太爺有些頭疼,正打算拍著驚堂木說下次在審理好了,卻不料一直沒有說話低著頭跪著的秦剛突然道。
“縣太爺,我要坦白,我要坦白!”
秦剛的聲音不算是最大的,卻成功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縣太爺的目光也落在了秦剛的身上,他道,“秦剛,你要坦白什麽!”
秦剛道,“縣太爺,我承認,是我和虎子為了能在做同喜酒樓的生意所以才在獵物上麵下毒的,我什麽都不知道,都是虎子跟我說的!縣太爺,求您,饒我一命吧!”
秦剛的話讓在場的人膛目結舌,虎子也瞪大了眼睛看著秦剛。
“秦剛,你在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