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真相
小紅一聽眼淚就在眼眶裏麵打轉，她哭腔著道：“夫人，我下次在也不敢了……”
小紅是真的一心都為著顧雪寧著想，他們兩個人雖然是主仆，可是是一起長大的，可是情如姐妹，她就是為顧雪寧抱不平而已啊。
要知道，自己可是顧雪寧陪嫁的丫頭，雖然這賣身契還在顧府，可是這說出來，這林府的人誰不是要敬重自己三分的？現在要是被退回林家去，這林家的人還不知道怎麽想自己呢，自己以後還怎麽嫁人？
小紅真是越想越覺得自己委屈，便是啊哇一下哭了出來，看上去眼睛紅通通的，還掛著眼淚，頗有幾分可憐。
顧雪寧微微歎了口氣。
“行了小紅，我要是不說些重話你也不會長記性的。我知道你都是為了我好，可是你應該明白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的，我和表哥既然已經成為了夫妻，我就要和表哥過上一輩子。這男人三妻四妾的也是常事，我雖然心裏不舒服可是這祖上的規矩也不能壞，還要處處顯示我的大度。因為我是正房你知道嗎？表哥是個好人，他就算不喜歡我，真以後總也不會對我太差的，我又有這名正言順的身份，這日後，便是那些妾侍也要對我行禮，便是那庶子，也要喊我娘親。你可知道？”
小紅含著淚水使勁的點了點頭。
顧雪寧道：“小紅，我說這些也是為了你好。這些話要是被其他人聽見了，你讓他們怎麽去想我們呢？這有些話是要憋在心裏的。隻要你以後不在這樣了，我們還是跟以前那樣好不好？”
小紅點了點頭，她道：“夫人，我知道了。我以後一定不會再讓你為難的。”
顧雪寧笑著道：“這樣自然是好的。小紅，你下去吧，這一大清早出去你也累了。”
小紅才剛剛推開門出去，就看見了林淮，微微一怔。
“姑爺。”
林淮對小紅點了點頭，小紅朝裏麵的顧雪寧看了看，便是快速的行禮出去了。
顧雪寧看著是林淮過來了，便是微微一笑，走上前去。
“你怎麽就來了，不是還要跟王虎說說話嗎？”
林淮笑了笑，他順手將顧雪寧的手抱在手掌中，溫聲道：“雪寧，真是苦了你了。處處的為我著想。”
顧雪寧猜到是剛剛的話被林淮聽了進去，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下了頭，她道：“我說的都是心裏話。既然已經是表哥的人了，我自然會做好林家的媳婦的本分。”
林淮心中心中大為感動，他溫聲道：“雪寧，你放心，我一定會待你好的。我和夫人的心情你不需要掛懷。雪寧，我承認我之前確實對夫人有過非分之想，可是夫人說，木已成舟，為什麽不好好的過好自己的日子呢？那個時候我還不明白，可是現在我才知道，我娶了你，夫複何求！”
顧雪寧聽著林淮這話便更是覺得這段日子以來自己為林淮做的一切都值得了，便是抿住了下唇，眼眶都紅了。
林淮見顧雪寧這幅摸樣，便更是覺得這些日子以來委屈了顧雪寧，雖然這些日子，他對顧雪寧也是以禮相待，可是總是覺得缺了什麽，直到剛剛，他知道顧雪寧默默的為自己做的一切了以後，他才突然醒悟，與其肖想一個根本就不可能得到的女子，為什麽不好好善待顧雪寧呢？
林淮溫柔的給顧雪寧擦了擦眼角，方才道：“雪寧，剛剛我讓你先回來，你是不是以為我將你當成了外人，不信任你？”
顧雪寧慌忙搖了搖頭。
“表哥，我知道你做事都是有自己的原因的，我沒有關係。”
林淮溫和一笑：“雪寧，我想讓你知道，我並不是這個意思。這是這件事情牽連太多，你不知道恰恰是可以保護你的，你明白嗎？”
顧雪寧怔了怔，她道：“我知道夫人和閑散王之間的關係一定不同尋常，可是真的有這麽麻煩？”
林淮有些嚴肅的點了點頭，他道：“雪寧，你知道剛剛虎子跟我說了什麽嗎？”
見顧雪寧一臉的茫然，林淮去檢查了一下門窗，便才是和顧雪寧低聲將虎子剛剛跟自己說的事情告訴了顧雪寧。
顧雪寧聽完了以後，很是一驚。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自己上次不也是幫了皇甫悠然去見那個苦慈大師嗎？
皇甫悠然究竟是什麽人？究竟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去見苦慈大師？
顧雪寧猶豫了下，便是道：“表哥，其實說起這件事，我也想到了一件事。就在夫人在幫懷珠做先生的時候，她曾經讓我將她送去西山寺見苦慈大師。”
說到這件事，林淮也是微微一愣，然後方才是想了什麽，便是道：“我倒是想起來了，那個時候夫人無故不見，我和懷珠還很是著急。”
說到後麵，便是覺得有些尷尬了起來。
畢竟那個時候林淮可是一門心思撲在皇甫悠然身上，皇甫悠然出了什麽事情，林淮自然是最著急不過的，所以當時對待顧雪寧便也是好一陣的斥責。
雖然顧雪寧也想起了這件事情，可是畢竟都已經過去了，顧雪寧也不想現在來追什麽舊賬，便是故作忘記了一樣道：“表哥猜的沒錯，就是那個時候，夫人要我幫忙去找苦慈大師。”
林淮已經來不及多想顧雪寧為什麽會去幫助皇甫悠然了，他現在的眉頭越皺越緊，到後麵的時候，幾乎是下意識的，他道：“雪寧，如果是這麽說的話。夫人的身份絕對不是一般的，這苦慈大師便是但凡有頭有麵的人也是很難見到一麵，可是夫人和那苦慈大師看上去卻好像是舊識，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
顧雪寧順著林淮的話接著說道：“能跟苦慈大師是舊識的人，這身份便是屈指可數的。我們能打探的消息中似乎皇後和長公主特別喜歡去西山寺和苦慈大師討論禪理，在加上夫人曾經跟我們說過，她是京城人士，是因為山賊所以才流落在這裏的。我們之前本來還以為夫人的父親可是這忠心於先皇的大臣，可是現在這番想想，似乎還有一種可能更為準確。在長公主下落不明的時候，夫人出現了。現在想想，其實很多地方都有破綻，隻是從來沒有人往夫人身上去想過罷了。”
顧雪寧已經將皇甫悠然的身份呼之欲出了，林淮也是點了點頭，他道：“雪寧你跟我猜的沒錯。也隻有這樣才可以解釋這一切。如果夫人就是長公主的話，所以閑散王在會來找夫人，而夫人才會說出那種的話讓我們不要搭救她。”
皇甫悠然的身份實在是太特殊了，特殊的讓林淮已經毫無辦法，也毫無把握可以救出皇甫悠然出來。
既然明明知道閑散王才是那個逼宮的人，可是林淮卻不知道要怎麽辦好了。
按理說，閑散王的人應該是到處都在找皇甫悠然的，可是現在才找到，不得不說，這中間肯定是皇甫悠然的身份在作怪，畢竟，沒有人去懷疑一個獵戶的媳婦，特別是這個女人之前還是堂堂的長公主，有誰會去懷疑呢？
林淮想想都不禁是啞然失笑，也算是陰差陽錯了，這獵戶的媳婦就算是小有姿色，怎麽可能會被眼高於頂的閑散王的人找到呢？
可是，現在皇甫悠然還是被找到了。
看來，應該是這周大人早就知道了皇甫悠然的身份，所以便才是跟閑散王說了。
顧雪寧看著林淮神色不定的摸樣，有些擔心，雖然剛剛林淮跟自己說的話讓自己很是感動，可是林淮對皇甫悠然的感情，顧雪寧真的很不知道到底有多深，她好害怕，林淮會為了救皇甫悠然而放棄一切，甚至，放棄自己。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顧雪寧閉了閉眼睛，她會想盡辦法去阻止的。
“雪寧？”
林淮回過神來，看了看顧雪寧，顧雪寧看上去似乎表情並不算是很好。
她是想到了什麽？
林淮不由有些疑惑。
顧雪寧被林淮這麽一喚方才是清醒了過來，她看了看林淮，輕輕的笑了笑。
“我在的，表哥，什麽事？”
雖然還是一切如常，可是林淮卻覺得有一絲說不出來的感覺，林淮笑道：“雪寧，你剛剛在發呆，是不是還在想著這件事？你放心吧，我林淮雖然不是什麽聖賢之輩，可是也是知道心疼自己的家人的，夫人的事情你不用擔心。”
顧雪寧點了點頭，遲疑道：“那夫人的事情，表哥你是打算管下去？”
其實顧雪寧想的就是還是不要管了吧，要是惹禍上身可就不好了，可是林淮的打算她也是尊重的。
林淮看著顧雪寧咬著下唇看著自己的摸樣，不由覺得心情大好，這樣的顧雪寧可真是太可愛了。
林淮道：“雪寧，我會好好保護你們的。夫人的事情我心有力而力不足，我是知道的。我不會讓這個秘密在讓其他人知曉。”
看著林淮信誓旦旦的保證，顧雪寧輕輕一笑，然後點了點頭，她相信林淮是不會騙自己的。
可是。
顧雪寧道：“那王虎，表哥你也不打算去告訴他嗎？”
說道虎子，林淮便是怔了一下，方才是堅定道：“雪寧，這件事情就算他知道也無濟於事，還不如不說，我想夫人也不會願意我將這個真相告訴虎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