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星囚徒（八）
珞雪張開魔法卷軸，上麵的文字珞雪從來沒有見過，也並非這個世界的文字。珞雪不由再次抓頭。突然想起那個老鼠和貓的笑話，學好外語有時候的確很重要。她之前可是打定了注意不求墨宸幫忙的。可這卷軸能入了墨宸的眼，向來不是凡品。又要開口求教？
珞雪：這上麵寫的什麽？
墨宸看珞雪封閉意識抓頭發的樣子莞爾一笑，就算封閉了意識他就不知道她在想什麽了？這算是掩耳盜鈴？
墨宸：“上麵的遠古文字，的確不是這個世界裏的文字。魔法世界與修仙世界的修煉方式有很大的不同。這個你也發現了。簡單來，修仙是把能量聚集在身體中，能聚集的真氣越多，等級就越高。而魔法的修煉不在於匯聚，在於調動。調動周圍地間的能量，以達到自己釋放魔法的條件。所以魔法通常需要吟唱，而修仙的技能直接釋放就可以。”
珞雪：這個我已經發現了！所以那兩個魔法師看見我瞬間就釋放出魔法才會那麽驚訝。
墨宸：“不錯。可一切大道修煉到至高境界，其實都是一樣的，這就是所謂的萬法同源。好比高級魔法師也能夠瞬間釋放魔法，至尊法師體內也會儲存大量的魔法。而修真到了一定層次，舉手投足間地異象，釋放技能時也會引地能量變換。這些即是同源的表現。”
珞雪：你的意思是，這卷軸上麵記錄的東西也是同源的一種表現？
墨宸：“沒錯。這上麵記載的是一套法術。這套法術之所以流落於這商船之上有兩個原因。第一個原因就如同你一樣，看不懂。第二個原因，他們修煉的方式與這法術不相通。這個世界懂得遠古文字的人少之又少，而他們大多都因為第二個原因無法修習這卷軸上的法術。所以這卷軸就成了雞肋，明明是遠古傳下的卷軸，卻隻能當成一種收藏品。”
珞雪：那個，墨宸大大！你看我萌不萌？
珞雪一邊在腦海種與墨宸話，一邊變成白色的貓，歪頭，眨著圓溜溜的大眼睛。
墨宸被她這突來的舉動弄得先是一愣，然後在立方體種哈哈大笑。
墨宸帶著笑意的調侃：“你是在跟我秀下限？”
還在完歪頭殺的珞雪當即黑臉。知道自己是加在一起也算活了不短年歲的老人家。賣萌這招有些可恥，可自己直接開口要學遠古文字，人家憑什麽教自己。
變回人形，把頭埋在雙臂之鄭有些沒臉見人。
笑夠聊墨宸清了清嗓子：“好啦，不就是想學這上麵的法術麽，我告訴你。”
珞雪沒抬頭：不是，是想學遠古文字！
墨宸挑眉。這貓看起來懶，其實一直在努力著；靈魂有缺失，原來卻是個聰明的；明明有悲傷回憶不起的記憶，卻樂觀積極的麵對；看起來下手狠辣，實則心軟善良。越是接觸的時間久，他越覺得這貓咪很對他的脾性。
墨宸：“遠古文字也可以教你。不過有個條件。”
珞雪起身，像個乖寶寶一樣做好：什麽條件？
墨宸嘴角含著一抹壞笑：“跟我學遠古文字的時候，你必須變成貓的樣子。”
珞雪騰的一下臉變得通紅。她覺得自己的節操馬上就要被自己按在地上摩擦了。
珞雪切斷了意識，拉了被子把自己蓋得嚴嚴實實。心中開始罵街。學是百分之百要學的，不然哪墨宸離開後再遇到遠古文字，她要再去問誰？不就是變成貓的樣子麽，她何珞雪忍了！反正身體不是自己的，反正她本就是隻貓，反正節操這種東西丟就丟了，反正，反正！珞雪在心中反正了半，再想不出什麽服自己的理由了。幹脆直接變成貓咪，鑽出被子。抖順了身上的毛，麵無表情的跳到桌子上。
珞雪：好啦，我準備好了。現在就開始學吧。
墨宸也不再刁難，開始在珞雪腦海中刻畫文字，然後讓珞雪試著在紙上書寫。遠古文字並不是普通文字那樣看一遍就能記住的。書寫不出就記不住。遠古文字的書寫需要極高的專注力。
墨宸提醒：“你試著用精神力控製書寫。”
珞雪點頭算是表達知道了。抓著鵝毛筆安墨宸的，用精神力控製輔助書寫。果然這遠古文字很難，明明看起來很簡單的幾筆，落筆的時候卻不知要如何動。一晚上的時間，才堪堪學了八個字。
其實珞雪不知道，她這樣的進度，令墨宸都感到驚訝。賦好，且精神力強大的人，一日學三到四個字就不錯了。而珞雪的精神力根本算不上強大，一夜的時間就學了八個。不得不，她的賦好得驚人。
艾米過來看珞雪的時候，一進來就看到一隻累趴在桌子上的貓。四肢舒展，整隻貓像個餅一樣糊在桌子上。
“珞雪？”
“啊，我在呢。”
“你怎麽變形了？”
珞雪起身變回人形。“你找我有什麽事？”
“要出發了。跟你確認一下。”
“這樣啊。那走吧，出去看看。”
珞雪與艾米一前一後上了甲板。海圖保存在一個最善於感知方向和水流變化的艾米族人手鄭確認過路線，查看了艾米族饒柔搏術修煉進程，珞雪又回了自己的房間。
珞雪：來，繼續吧。
墨宸：“你不能這樣連續使用精神力，雖然這樣也能提高你對精神力的控製，但精神力透支是一件很危害靈魂的事。以後白學習，晚上你還是好好睡覺的好。”
珞雪：嗯，知道了。那現在呢？
墨宸：“學會遠古文字，對你學習理解卷軸上的法術幫助很大。我就不教你那法術了。你不如修煉你那無名功法，滋養靈魂。雖然你睡覺的時候，無名功法也會自行運轉，但隻一味的吸收而不巧妙的控製，效果終究是不用的。就如往一個房間裏堆東西，整理出調理，裝的東西才會更多。所以你每修煉一段時間就做一次整理，才是正確的修煉方式。”
珞雪是個隻要是她認為有理，就很聽勸告的人。此時墨宸如此一，她立刻盤膝在床上坐好，開始運行無名功法，引導靈魂中來自幽魂蘭的未知能量。
這艘船無論材料還是工藝，都算是不錯的。珞雪以前沒弄明白的木材，在船長的書中找到了介紹。鐵木，堅硬如鐵，不易腐爛。正是上好的造船材料。這樣的船最適合在海上漂泊。這樣的木材卻不是什麽商人都弄得到的。木材生長於被皇家控製的一片森林，非皇家軍艦不得使用。可這種木材卻出現在非皇室的遊商船上，這明什麽？自然是這遊商屬於皇室，而且不是明麵上的。這樣的遊商與莉莉安的後母相識，這又明什麽？那女人在莉莉安死前毒不是她下的。雖然她有謊的可能，但莉莉安當時馬上就要歸西了，所以沒有對莉莉安謊的必要。很大可能的就是實話。那麽又是誰下的毒？為何明明是下毒的這種秘密，卻又讓那女人知道了？
珞雪一笑，這些又與她何幹？莉莉安可沒讓她查出實情，自己的任務隻是好好活著就行了。
接下來五日，珞雪白日學古文，晚上吸收幽魂蘭的能量修煉滋養靈魂。偶爾去看看艾米與族饒練習進度。過得也算自在。
“珞雪，到地方了，快來看看。”
“知道了。”珞雪寫完最後一筆，起身上了甲板。
憑欄遠眺，看到遠處一個寸草不生的山包。
“那洞裏的石頭怎麽是黑的？還油黑油黑的。”
珞雪順著艾米手指的方向看過去，那裏有一被掩埋住的洞口，旁邊還有幾塊黑黑的石塊。
“好東西啊！”
“那是什麽？”
“是煤。”
“那是什麽？”
“可以用來燒火的好東西。”
“不是隻有草和木頭才能燒火麽？”
“人類城市都是用這個生火取暖的。”
“真的？”艾米見珞雪點頭，立刻高心下了船，去研究那個所謂“煤”的東西了。
這裏是遊商用來儲藏物資的存放點之一。船員與她的時候，她聽這裏全是黑石頭，就選擇先來了這個。
眾人下船，先搬了洞裏的各種物質，珞雪又讓人用木桶裝了煤，一桶桶的運進底倉。有人還嫌棄搬運這些黑漆漆的石頭，可當珞雪拿了一個鐵盆，堆了些幹草與黑石頭點燃後，再無人抱怨搬運這黑石頭的幸苦。海上風浪大，冷的時候哪裏去找木頭取暖？船上那唯一的一點木頭，都是用來烹煮食物的。便是在城市裏，也隻有富貴人家才用得起木柴取暖。可這黑石頭，山洞裏多得是。
“大家想用的時候去找艾米領取，不是多貴重的東西。但是大家用的時候要心些，尤其是室內，不然容易被煙熏死過去。”
聽珞雪如此，眾茹頭，把珞雪的話記在心裏。但是記多久就不好了。珞雪也懶得與他們廢話，有些人，就是要倒了黴才能長記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