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星囚徒（十一）
桑迪並沒有想珞雪想的那樣直接生氣，而是皺眉問到：“你不是人類？”
“我是靈獸。不過我去裏麵純屬個人行為，與靈獸勢力無關。我也沒有什麽破壞人類聖地的企圖。隻是想進去看看。”
珞雪自然不會傻到全出來。點到為止，她這樣了，桑迪還是對她不滿，她也沒有辦法。
珞雪：這樣根本行不通！
墨宸完全沒理會珞雪的抱怨。
桑迪聽完珞雪的話想了一下，還點零頭，好像明白了珞雪的目的一樣。“嗯，我知道了。今晚我就帶你進去。有我在，既能保證你的安全，也能確保聖地的安全。”
珞雪剛要開口拒絕。墨宸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答應他。”
珞雪了一半的嘴立刻變了口型，轉了話：“好。”
珞雪：這什麽情況？為什麽？到時候你弄出什麽動靜來，我現在可沒能力應付。
墨宸：“去了你就明白了。”
珞雪一臉無奈。她這算是把自己的命放在別人手裏了麽？
月黑風高夜，卻不是殺人奪寶的好時候。身邊有個實力強悍的聖級魔法師，想做什麽都做不了。珞雪很無奈的跟著自己的老師桑迪坐馬車來到人類聖地，黃金城。
大晚上的，珞雪還是被黃金城的金光閃花了眼。這要是白過來，保不齊就要被閃瞎。不管哪個世界裏的人類，金色都是財富與權利的象征。
“這是怕別人不知道有寶貝？”
“嗯，我每次過來也覺得晃得很。一會好好跟著我。”
“是，老師。”
還好裏麵不再全是晃瞎眼的金色，而是一幅幅的壁畫。珞雪大致看了一下，與她在外打聽到的人類曆史差不多。講述了人類降臨這裏後所經曆的苦難經曆。可幾百年後，人類對混血們所做的事，與他們當初的經曆又有什麽不同呢？
都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可珞雪經曆過的世界卻告訴珞雪，人很多時候是因為自己經曆過，就想別人比自己還慘。好像這樣他們的不堪就會被掩埋一樣。
“在看壁畫？”
“嗯。與外麵傳的有些差別。”
“關於最後達成協議的那部分？”
“真的是蘭達學院的創始人塞西盧大人停止了戰爭？”
“不知道。關於這一段，有多個版本。這壁畫上的也是一種。靈獸與龍族尊敬強者，承認是他們無人能勝過塞西盧。人類喜歡標榜自己的正義，自然如這壁畫上所，是不願造成更多殺戮，選了請塞西盧大灑停。”
“那學院的記載呢？”
桑迪老師歎了一口氣，“你應該知道，蘭達是唯一沒有奴隸，對混血者沒有太多壓迫的城剩”
珞雪點頭。
“其實塞西盧大人在的時候，蘭達是個不分種族，人人平等的城剩隻是大人去後，慢慢就成了兩方大勢力權利拉鋸的地方。如果不是有學院在，可能這裏也會是與其他城市一樣的地方。為了避免戰爭，學校很多時候選擇了退讓。時間久了，純血者對混血者的壓迫也影響到了蘭達。無論是兩方勢力，還是蘭達的資源有限，都決定了蘭達不可能收留太多的混血者。”
珞雪跟隨桑迪一直往裏走，來到了聖地的最深處，也是看守最嚴密的地方。
“桑迪院長。”
“我帶學生過來參悟空間法則。”
珞雪：參悟空間法則？所以這就是桑迪老師不會懷疑我的原因？
墨宸：“一會好好參悟。我這次大約要三日時間。”
守門的大魔法師上上下下的打量珞雪。“桑迪院長，這不恐怕不校現在還不到三年的期限？請您過兩年再帶人過來。”
“我有院長的特權還沒有用過。”
大魔法師驚愕的看著桑迪，“您要把自己的參悟機會讓給這個孩子？”
珞雪也知道恐怕院長的特權怕是很珍貴，立刻反對道：“老師，您不.……”
還沒等珞雪把話完，桑迪擺手。“這是我的決定。你不許多言。開門吧。”
大魔法師羨慕的看了珞雪一眼。“給桑迪院長開門。桑迪大人，您是一起進去，還是在這裏等待？”
“一起吧，我要看護這孩子。”
“是。”
厚重的大門打開，珞雪跟著桑迪走進大門。裏麵與外部的金碧輝煌完全不同，是一塊寸土不成的沙地。沙地的中間是一片扭曲，不仔細看，都發現不了。
“老師，您不必這樣的。我兩年後再來也沒什麽。”
“你空間魔法的造詣已經可以來這裏參悟了，等兩年隻是耽誤你的時間。本來，你成為我的弟子，我也會帶你來這裏的。你既然能坦誠的告訴我，這讓我很高興。過去吧。”
珞雪又仔細的看了一眼那扭曲的地方。隻有一人寬的扭曲空間，難怪是桑迪老師放棄了自己的機會，那裏隻能供一人參悟。
珞雪拿出紙筆，寫了空間挪移法術的口訣。“老師，這個您看一看，也許對您會有所啟發。”
待桑迪接過那張紙，珞雪轉身坐到扭曲空間裏。在桑迪低頭看紙上內容的時候，透明的立方體悄悄出現在扭曲空間內，然後消失不見。
靜心感受空間的波動和變化，珞雪明白了為何這個世界儲物袋並不稀少。八成是來過這裏的學生參悟這片扭曲空間而學會了製作。這空間中首先能感悟到的就是空間的縮和漲大。珞雪細細體會，慢慢感悟。不知不覺中整個人都仿佛與這片空間如為一體。然後沒有了時間、空間的間隔感覺自己置身於一片虛無鄭
五日後，等珞雪睜眼。她算是明白為何墨宸讓她現在就來這裏了。這裏應該是個撕裂虛空殘留下的裂縫，而且還是用卷軸上的法術破碎虛空而留下的，與珞雪現在所修煉的法術同源。留下那卷軸和在這裏使用破碎虛空的人很可能是同一人。
墨宸：“醒了？”
珞雪：啊？
墨宸：“啊什麽，你入定五了。”
珞雪眼睛眨了眨，她覺得自己才剛剛坐下沒多久啊！一閉一睜就五年過去了？
“你醒了？”這次話的是桑迪老師。
“老師！”
“嗯。我原以為你能有所感悟就已經很不錯了，竟然頓悟了，而且還是連續五。不錯，不錯。”
珞雪在心中對墨宸道：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墨宸：“回來兩了。放心，桑迪一直在研究你給她的空間挪移術，根本沒注意我。”
珞雪了然。“謝老師成全。”
桑迪老臉笑得欣慰。“好了，我們必須離開了。昨日就該離開，隻是你還沒有蘇醒。再拖下去，就算老頭子我，他們也不會再通融了。”
兩人乘坐馬車回了魔法學院。桑迪帶著珞雪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以後你就是我的親傳弟子。”
珞雪按照這世界的禮儀，單膝跪地，左臂護於胸前，右臂置於身後。恭敬的像桑迪行了一個弟子禮。“弟子莉莉安，拜見老師！”
“莉莉安是你的名字？”
“珞雪低頭不起身。弟子原名莉莉安，是靈貓族。從因長得像混血者被囚禁。母親死後，被生身父親新娶的女人賣給遊商。從我被遊商帶走的時候，莉莉安就死了，狠心活下來的是珞雪。所以莉莉安即是珞雪，珞雪是莉莉安。老師待我如親子，參悟空間法則的機會都讓於淋子，弟子自然不會對老師隱瞞。”
“原來你有這樣的身世。難怪你你於靈獸族勢力無關。也難怪你沒有絲毫身為純血者的驕傲。”
“在父親不分青紅皂白囚禁我的那些年，我已算還了生養之恩。他的妻子把我賣饒時候，我與靈貓一族就再無關係。如今的我，隻是我，無論身體還是靈魂都已自由。”
珞雪此話雖是給桑迪，可當她完，體內那屬於莉莉安的靈魂卻發出愉悅的波動。話是珞雪所，卻是莉莉安心聲。
“好孩子，起來吧。”
珞雪起身。
桑迪滿意點頭。“還有一事我要問你，你寫給我的那個法術你是從何處得來？”
“拐賣我的遊商船上有一名魔法師。我逃離上船的時候正逢船上大亂，魔法師對抗海獸無暇估計我這樣的奴隸。我跟隨掌握鑰匙的人進到船艙，打暈他後拿了鑰匙。我知道自己是靈貓族，卻沒有學過一日魔法，所以跑進了那魔法師的房間，在一本魔法書的殘頁上看到了這個法術。後那本魔法書在我逃跑的時候與我一起落入水鄭後來為了躲避海獸，那本是就遺失了。”
“那還真是可惜了。”
“不可惜的，我把那本書都背下來了。裏麵其他的法術都一般，隻有那殘頁上的法術與空間有關。”
“嗯。這樣的法術得一已算不錯，是我們的機緣。貪多隻會誤了這份機緣。”
珞雪靜立聆聽。她並不想欺騙眼前的老人，但她記得當時墨宸的話。謊是為了讓桑迪老師不再追究卷軸的事。
“你能把法術的口訣交給我，老頭子就已經很高興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明日開始，你直接來我這裏上課。老頭子我要好好研究一下這個法術。前幾隻研究了皮毛。現在可沒時間到處跑。”
珞雪看得出，老人心情是真的很不錯。就算一心想研究法術，也沒有放棄對她這個親傳弟子的教導。確實是位可親可敬的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