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0章 閻行祭天
驃騎軍軍營,議事大帳。
張儼箕坐著上道,下首分列坐著他麾下的文臣武將。
而大帳正中,站立著一個身上滿綁著堅實繩子的武人。
正是那被三將圍毆打暈的閻行。
這廝被幹暈了之後,一直昏迷到了大戰的結束,才勉強醒了過來。
直到現在,閻行還感覺到耳朵嗡嗡作響。
張儼的軍隊安營紮寨結束之後,華雄前來請示如何處署這閻行。
這時,張儼才突然想起,還有閻行這麽一個人。
隨著張儼一聲令下,閻行這廝才被帶到這中軍大帳來被眾人圍觀。
閻行看了上首張儼和周圍文臣武將的神色,他心裏明白,如果今天他這個事情處理不好,可能就不會留著他的性命度過今晚了。
閻行感覺身上的繩子綁的有些緊。
他心裏不由得大罵。
他心裏罵張儼和周圍的將領們都膽小如鼠。
這帳篷裏麵基本個個都說得上是猛將,他就一個人,身上還沒什麽武器,就這樣還要把他綁得那麽緊。
張儼自然是沒有必要照顧閻行的感受,原本他還打算利用閻行來對付那韓遂。
但是現在,韓遂已經被他圍困在這長安城內了,那廝的性命已經掌握在他的手裏。
這閻行的作用,張儼看來仿佛就已經沒有那麽大了。
何況張儼現在麾下也不缺少將領,雖然這閻行的武藝看似極為高超,但是多他一個少他一個也無所謂。
此刻歲月如歌,得感謝上天的保佑,不如就拿這閻行來祭個天?
張儼看到閻行被綁在大巷的中間,卻還不願意說話,看他的樣子甚至還有些掙紮。
張儼也理解,顯然是那繩子綁的太緊,對方有些不舒服了。
但他張子敬怎麽說也是一個大漢的大司馬驃騎將軍。
難道還要他親去解開繩子,溫言撫慰,求閻行投降不成?
張儼向來就是沒有這毛病,他麾下的那些將領,也基本上不是他死皮賴臉求來的。
今天這一個閻行,張儼相信也不會例外。
隻見那閻行正考慮如何進行開場白的時候,便看見張儼揮了揮手,對大帳門口伺候的親兵說道:“拉出去,砍了吧!”
就這一句話,馬上就讓閻行的汗毛豎了起來。
話都沒說就要砍?
這是什麽毛病?
其實,閻行要怪就隻能怪他那些前輩。
如果他那些前輩堅持一下。
可能張儼還會給他招降兩句,可是他那些前輩顯然沒有這個覺悟,都是直接倒伏在張儼這個醜惡勢力之下的。
張儼命命已下,外麵馬上湧進來兩個親兵,就把這閻行往外拖。
這閻行也不是也不是什麽忠烈之士。
隻要能留下性命,閻行服軟的話還是願意講的。
那兩個親兵還沒來得及拖動閻行,就見他來了個全身伏地。
閻行在地上如同一根綁好的粽子。
又如同一條蚯蚓,勉強用頭磕了幾下,大喊一聲:“驃騎將軍,末將願降啊!”
張儼仰天長歎,這世上的負心人是如此的多。
連一個硬骨頭都沒有。
每個敵將,一說到要拉出去坎,馬上就降了。
隻是張儼斜著眼睛看了一眼閻行,直接問道:“閻行將軍自己想降,我們也不是不能接納。”
“隻是閻行將軍,可否跟我們講一下,你相對於其他還有什麽優勢,可以讓我們接納你的歸降?”
你做個人吧!
閻行覺得,真的是太陽個狗了。
就他這個武藝,無論想投靠在哪一方的勢力之下,不都會被當成香餑餑?
就算是那韓遂,對他說話也是好聲好氣的,連派他出個陣,都是慢聲細語地跟他商量。
不過閻行也知道,張儼不是韓遂,他麾下能人異士輩出啊!
若是想讓對方像韓遂一樣的態度對他,那是不太可能了。
不,應該說完全不可能的。
眼下性命為重,閻行隻能弱弱的對張儼說道:“末將的武藝高超啊!”
帳裏的將領聽到這話紛紛哄笑了起來。
張儼聽了這話也是翻了一下白眼,心裏想道:“還武藝高強,說得好像誰不是一樣。”
就張儼這個武藝,如果不是這些年沒有親自上過戰場,荒廢了些許,他還真是想掏出他的大力金剛槊,跟著這閻彥明將軍,好生較量較量。
隻見張儼說道:“閻行將軍說了自己武意高強,那我們也承認。”
“隻是你跟隨韓遂作亂多年,這無論如何也不是一個武藝高超可以抵過的。”
“既然如此,那便沒有什麽好說的了。”
“來人,拖出去還是砍了吧!”
閻行聽了這話當場也是急了,怎麽都武藝高強了還要砍。
他急忙以頭搶地,繼續呼喊道:“驃騎將軍,末將對著大漢朝是忠心的呀!"”
張儼不由莞爾,閻行對這大漢朝倒是忠心的。
可是他不是啊!
張儼連直接連話都懶得回,直接揮了揮手,示意親兵繼續把他帶走。
閻行剛才那話一說出來的時候,他心裏也是明白,自己說錯話了。
在張儼麵前說,他對大漢朝是忠心的有什麽用的。
這張儼說除了名頭比他們好看一點,在天下的名聲比他們好一點,別的跟他們也沒有什麽本質上的區別。
閻行眼見的帳外的親兵越走越近,閻行為保性命,隻好苦苦思索了起來。
終於,讓他想到一個可以保住自己生命的事情,
閻行急忙說道:“驃騎將軍,末將想到一個事情。”
“末將還有價值啊!”
張儼饒有興趣地看了他一眼,想看看他還能說些什麽。
隻見閻行連忙對張儼說道:“末將對西涼十分了解,對那韓遂的老巢經常也十分了解。”
“隻要有末將在,必然能為驃騎將軍的征涼大業,發揮出該有的作用啊!”
張儼在想,這廝是不是被嚇傻了,他直接了當地說道:“那韓遂如今已經被我圍在長安城中。”
“到時候隻要攻下了長安城,那韓遂賊子必死無疑。”
“隻要韓遂一死,什麽西涼,什麽金城,都完全沒有抵抗的我們的可能。”
“你這理由,恐怕還比不上你說武藝高強來得有價值。”
閻行聽了張儼這話,倒是不掙紮了,隻是幽幽地說道:“驃騎將軍將軍有所不知,隻怕那城內的韓遂是個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