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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3章 當街殺人

  “你隻要出了州牧府,你的上官自然就會來接你。”


  甘寧聽罷,再不言其他,拿來告聲就往州牧府外走到去。


  果然,等到這甘寧出了荊州州牧府之後,便見府前階下站著一人。


  甘寧心中苦笑了一聲,難怪那屬吏不敢直接告訴他上官是誰,原來還有這麽一招在。


  甘寧隻見階前那人,正是他先前得罪過的碼頭校尉蒯琪。


  此時,在州牧府前等候已久的蒯琪,也終於看到了甘寧走了出來。


  蒯琪臉上忽然露出了陰狠的笑容,撇起的嘴角顯然又有幾分得意。


  此時的蒯琪心裏極為暢快,這甘寧剛才不是硬嘛。


  蒯琪心裏極狠甘寧調侃他為一個校尉的事情。


  真是天道有輪回,報應不爽。


  他也想不到,甘寧如今隻能被任命為一個小小的軍司馬。


  好吧,別說對方想不到,連甘寧自己都沒想到。


  隻是,如今甘寧還分到了他的麾下,以後有他好果子吃了。


  蒯琪自從經受了挫折之後,便越來越變態了,往日裏被他打罵過的士兵也不少。


  此時的蒯琪,存著不把甘寧折騰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就算自己沒本事的心思。


  直到看到甘寧完全走出了州牧府,蒯琪才歪歪扭扭的走前了去,看著階上的甘寧,冷聲道:“甘軍司馬,你還站在上麵幹什麽?”


  “還不趕緊下來拜見上官。”


  甘寧看到蒯琪的這個樣子,也是當場冷笑了一聲。


  看來這劉表和麵前這個蒯琪是不打算他好過了。


  甘寧歎了口氣,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想他錦帆賊縱橫長江大河,從未受過此等拆辱。


  不過,甘寧心裏也是苦笑了一聲,他有今天也是怪他自己。


  那驃騎將軍張儼派人傳門走那一趟,還封他為將軍,他卻不以為然,還嫌人家沒有水軍。


  如今他卻落到如此地步,豈不真是自取其辱?

  蒯琪看到甘寧毫無反應,心裏更是憤怒,又訓斥了幾聲。


  等得甘寧聽到蒯琪的訓斥之,竟然是怒極反笑,說道:“這廝還跟自已吆五喝六,還把真把自己當成當成什麽好貨色了。”


  甘寧也縱橫加上也是聽過,不少閑話的,其中有一種就是這蒯琪的。


  他嘲諷道:“這位不是葉縣守將蒯琪將軍嘛?”


  “怎得專門在此等我?”


  “哦,說錯了。如今這位蒯將軍已經不是蒯琪將軍了,隻能被稱作校尉,說來倒是我的失誤了。”


  蒯琪聞言怒極,陰狠的眼神,仿佛能吃人,冷笑道:“狗東西,卻不是特地來消遣我。”


  “你已然被劉荊州任命為軍司馬,跟隨的軍隊恰恰就是我的碼頭。”


  “怎麽還敢跟我如此咶噪,可是不知軍法之嚴。”


  “還是對你敢對劉荊州的安排不服?”


  “這裏可不是你的江上狗窩,我容不得你如此囂張。”


  甘寧聽得,跳起身來,拿著那那剛辦好的公文告身在手,睜著眼,看著蒯琪道:“某家特地要消遣你!”


  說罷!甘寧把一份公文告身打將去,蒯琪臉上卻似下了一陣的“告身雨”。


  蒯琪大怒,兩條忿氣從腳底下直衝到頂門,心頭那一把無明火騰騰的按捺不住。


  他從隨身上撥出一把環首長刀,托地跳將過來。


  蒯琪早拔步在當街上。


  州牧府前並十來個守卒,看了這兩人針鋒相對,已經動了刀子那個敢向前來勸。


  何況兩人已經離的州牧府的範圍,就算起了爭執也不該他們來管,待會自然會有巡城的官兵到來。


  如今,守門卒還想老老實實的看一看熱鬧再說,看一下到底是橫行江上錦帆賊更加悍勇,還是蒯氏的名門高弟手段更高。


  他們料想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之中,他們兩人就像鬧將起來,也不敢惹出什麽大事。


  而此時街上的人都看到了州牧府前麵的這一個情況,兩邊過路的人都立住了腳。


  那附近酒肆賣酒的店小二,也驚得呆了,一時之間都放下了手上的活,走出來門來,擁著看熱鬧。


  蒯琪右手拿刀,左手便要來揪甘寧;

  被這錦帆賊就勢按住左手,趕將入去,望蒯琪小腹上隻一腳,騰地將其踢倒在當街上。


  甘寧再入一步,踏住胸脯,提起那醋缽兒大小拳頭,看著這蒯琪道:“某家始橫江上,英雄莫敵!”


  “長江之上來回商旅和水賊,就沒有不懼怕我名聲的。”


  “你是個屢戰屢敗、不戰而逃的猥瑣小人,如何膽敢做我上官?”


  甘寧越想越氣,又撲的隻一拳,正打在蒯琪鼻子上,打得鮮血迸流。


  蒯琪的鼻子歪在半邊,卻便似開了個油醬鋪,鹹的、酸的、辣的一發都滾出來。


  蒯琪掙不起來,那把環首刀也丟在一邊,口裏仍是不休,隻叫道:“打得好!”


  甘寧聽罷,更是惱怒,罵道:“直娘賊!還敢應口!”


  罵罷,甘寧提起拳頭來就眼眶際眉梢隻一拳,打得蒯琪眼棱縫裂,烏珠迸出,也似開了個彩帛鋪,紅的、黑的、紫的都綻將出來。


  兩邊看的人懼怕錦帆賊威名,誰敢向前來勸。


  蒯琪到底是當不過了,連連討饒。


  甘寧喝道:“咄!你是個沒臉沒皮的貨!”


  “若隻和某家硬到底,某家家倒饒了你!


  “你如今對某討饒,某家偏不饒你!”


  說罷,甘寧又隻一拳,打得蒯琪太陽上正著。


  這下,蒯琪腦袋,卻正似漢中張魯做了一個天師道講法的道場,磬兒、鈸兒、鐃兒一齊響。


  甘寧再看時,隻見蒯琪挺在地上,口裏隻有出的氣,沒了入的氣,動撣不得。


  這活他有經驗,假意道:“你這廝詐死,某家再打!”


  說罷,甘寧隻見蒯琪麵皮漸漸的變了,心裏尋思道:“某隻指望痛打這廝一頓,不想今個真個打死了他。”


  “蒯琪乃是蒯氏族人,嫡出子弟,若是被抓了,劉表須得饒不了他,不如及早撒開。”


  想罷,甘寧拔步便走,回頭指著蒯琪屍道:“你詐死,某家和你慢慢理會!”


  甘寧一頭罵,一頭大踏步去了。


  街上行人,州牧府門卒,誰敢向前來攔他。


  不多時,荊州牧府前麵的兵卒,首先看到這蒯琪久久不起,的狀態越來越不對,連忙上來看情況。


  兵卒們這一看,卻是了不得的大事,發現這蒯琪早已經被人打死。


  兵卒此時也知道他們此番是闖了大禍了。


  他們竟然眼睜睜地看著蒯家的嫡出子弟,被當街被人打死,他們卻無動於衷。


  這個事情無論怎麽說都說不過去了,這瞞也肯定是瞞不過去了。


  守門兵卒領頭的,隻好一陣風似的向州牧裏奔去,稟報劉表說道:“主公大事不好了,那錦帆賊竟然在州牧府門口,硬生生將那蒯琪校尉當街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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