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 繁星皓月
當時典韋也曾向張儼建議過,認為他喝的已經有些醉了,不如改天再看美人。
隻是自古喝醉酒的人都不願承自己沒喝醉,典韋的這番話反倒是刺激到了張儼的好勝心。
那典韋向他勸告明日再看,張儼記得當時好像是他再三堅持,對方無奈才將人送進了他大帳的。
這倒也是一樁糊塗事,說不上誰對誰錯。
至於張儼執意要看,典韋便好一通忙活。
軍營裏麵都是漢子,不方便給這樊氏搜身,還得專門去找了一趟蒯越,讓他家的夫人給這樊氏搜身。
蒯越夫人來了之後,又是一通忙活,典韋才將這樊氏送到了張儼大帳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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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坐於帳內的張儼,隻看到一名有傾國之色的美人走進了大帳之中。
這張儼倒也是個正常的男人,甚至要比正常的一般的男人健壯太多。
練武之人的氣血豈是一般人能夠比擬的,張儼光是看到這如花似玉的美人,就已經獸血沸騰了。
話說,他離開長安南下征戰已然接近了一年。
一年不知肉味,可確實是把張儼憋得夠慌。
當時,張儼人借酒氣,酒壯人意,卻也將那美人一把拉上了胡床,便成了好事。
張儼所居的自然是中軍大帳,可謂是占地極廣。
如果不論這大帳的材質,說這是一座小殿,那倒也是說得上的。
可占地如此寬廣的大帳,也不住那靡靡之音,連大帳四周看顧的親兵班直,心裏都讚了一句:“主公果然是身材力壯,悍勇非常啊!”
就這聲音差點沒把大帳周圍的漢子們也撩撥的獸血沸騰,原地爆炸。
典韋看到親兵們有些躁動不安,其實他也有些難受,連忙下令親兵班直擴圈,直到聽不到帳內動靜聲音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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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在張儼如今倒是醒來了,看著這胡床上的美人,自己快活過之後,心裏又開始怪起閻行給他找了麻煩。
呸!渣男!
隻是軍中的規矩暫且不說,肯定已經起了不好的影響。
如今張儼乃是主帥,便荒唐一下也無人敢當麵質疑他。
但張儼始終都是敗壞了風氣,自古以來上行下效的道理,他都是知道的,他這裏一亂,下麵難免也容易開始亂了套了。
因而,這樊氏注定是要送走的,但是要是把人家送走,確實要送到哪裏去?
要是將樊氏棄之如敝履,他終歸也是有些不忍心。
這如花似玉、嬌滴滴的美人,怎麽說也與他有了一夜夫妻之實,他豈是那種始亂終棄的人?
張儼歎口氣。
唉,這人太過於正直了,也是苦惱啊!
因而,張儼注定要把樊氏送回長安了,免不得還得給她一個確實的名分。
說到這裏,張儼忽然想起,還不知道這美人的身份和地位,別又鬧出別的亂子來。
那另一個時空裏,曹孟德宛城死兒子死大將的事情,他如今可也不想經曆一次。
否則,那可就滑天下之大稽了!
這是這些對於張儼來說都是小事,他最大的麻煩就是來自於他的正妻郭蓁。
以如今的禮法而言,便是丈夫再怎麽喜歡一個女子,若是沒有正室的承認,那女人便終歸是一個上不得台麵的,甚至連個妾室身份都不可以有。
上一次,張儼在未得到正室同意的情況之下,便決定迎娶曹節。
當時那個事情,便就已經是不合禮法的,張儼為了哄得郭蓁的開心,便向對方承諾過,以後再有什麽美人要進府,也肯定要先征得對方的同意。
如今,不管是有心還是無意,張儼已卻是鬧出這糊塗事來,到時候還真不好像郭蓁解釋。
不過,張儼倒也明白,他的妻子終歸是一個嘴硬心軟的人,最後肯定還是會同意她這個事情的。
諸般的利害關係通通想來,又一心一意想好辦法解決,倒也煞費了一番苦心。
可是,張儼看到這胡床之上美人淚痕未幹的樣子,心裏也是頗為自豪,更添了幾分神清氣爽,當下什麽苦楚都盡消。
張儼舔了舔嘴唇上回味了一番的快活,再看一看躺在身側的美人,心裏想到這溫柔鄉還真是消磨人的意誌啊!
他已經不想起床了。
不過,美人雖好,可終不能誤了正事,如今時辰已經稍微有些遲了。
張儼便起身準備穿著衣服,打算開始每天都必定會進行的巡營。
可是終究張儼又迎來了另外一個難題。
衣服倒是穿上了,這鎧甲一個人倒是穿不上的。
盔甲被掛起來十分麻煩,可是看了看床上的美人,就這個情況,他也沒辦法叫手下的人進來給她披掛鎧甲啊!
當張儼在拿著盔甲瞎比劃的時候,樊氏終歸是被吵醒了。
美人漂亮的睫毛動了動,嚶嚀了一聲,終究醒了過來。
樊氏醒來的時候看到周圍是陌生的環境,心裏也是有些慌張。
未幾,樊氏終於想起來此時身在何地了,而此時的張儼正在背對著她,有些笨拙的披著自己的盔甲。
樊氏看到這高大健壯的背影,昨天晚上的事情終於清清楚楚的回想起來了。
樊氏雙手扯著薄毯,勉強蓋好了自己的身軀,定定的看著這張儼的背影。
樊氏心裏想到,驃騎將軍真是長得如傳聞一樣,又英俊,又威武,又雄壯啊!
甚至想著想著,樊氏早已羞紅了臉龐,臉上就像一個熟透了的蘋果一樣,讓人看了都想咬上一口。
因為樊氏已經想到了,仿佛驃騎將軍不但英俊雄壯,在這胡床之上也頗為威武呢!
樊氏早已經不是一個初經人事的雛了,這胡床之上的百般滋味,她自然都是經曆過的。
隻是那他那死鬼前夫,身體頗為贏弱,與這驃騎將軍相比,簡直如同繁星與皓月爭輝,不可同日而語啊!
昨夜裏,把她折騰的那是欲仙欲死的,想到這裏這樊氏又有些氣悶,心裏暗暗的啐了一口。
這驃騎將軍勇則勇矣,就是不懂得憐香惜玉。
昨夜裏還真有些不把她當人了,任樊氏萬般求饒,張儼隻是充耳不聞,差點沒把她折騰的暈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