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9章 錯的厲害
這壯漢正是王世雄的得力幹將阿山,他本來是貧民,在一次偶然中遇到王世雄,在為王世雄打倒以前十一區街道的老大熊彪後,便被王世雄收為手下,並悉心培養。
阿山從小也學過功夫,各種古武都有涉獵,八卦、形意都算得上是精通,聽說葉小寶很輕易就打到五六人時,不竟有些技癢起來。
至於要帶這麽多人,他本人是不以為然的,不過凡事都按照武老板的吩咐來做,這是他一向以來做事的標準和底線。
“唉,怪不得人家說頭腦發達四肢簡單,看到你以後,我總算是明白這句話的涵義了。”
葉小寶打量了阿山一下後,輕輕搖頭道:“當實力到了一定地步,你認為,人數真的很重要嗎?”
這話若是六級以上的武者來說,或許還的確是金玉佩良言,可是,從葉小寶的口中說出來,卻是充滿了一種難以言喻的鋒芒。
而且,在葉小寶的話語中,阿山更是聽出了一種血腥的味道。
在這種味道麵前,即便是手中老早就已經染滿鮮血,此刻,也不由微微顫抖了一下。
阿山眼神微微淩厲起來,不聲不響向後退了一步,擺了個形意拳的起手式,冷聲道:“那我倒要先領教領教,你手上的功夫是不是比嘴皮子要利索許多。”
形意拳是古武術中頗為凶猛的拳術,有古話說:八卦十年不出門,形意一年打死人。這就是形意拳法凶猛最形象的說法。
阿山的師傅曾經是頂級古武形意拳正宗傳人,他自己則是在這門拳術中浸淫了差不多十年,對付像葉小寶這樣的毛頭小夥子,他認為實在是有些大材小用了些。
不過很快,阿山就知道自己錯了,而且錯的很厲害。
葉小寶並沒有擺出什麽招式,隻是看了看周圍默然的人群一眼,才歎了口氣,回頭看了看緊張不已的宗克來等人。
此刻,他心下已經決定了要出辣手,若是還那麽輕易放過對方,天知道這些家夥還會不會來找麻煩?
而葉小寶,最討厭的,就是麻煩。
正當阿山準備衝上來先下手為強時,葉小寶動了。
隻見他如一溜輕煙似得猛地衝到了阿山的麵前,平平打出一拳。
這一拳無聲無息,在周圍人的眼裏,好像這一拳隻是葉小寶輕輕地伸出了拳頭,然後阿山便站在那裏一動未動,絲毫沒有反應般,就被葉小寶當胸一拳打得直接飛跌出去,撞到了一片人牆後,才堪堪落在地上。
而那看上去輕飄飄的一拳,卻已經打得阿山口吐鮮血,胸前驚心動魄地塌陷進去,肋骨也不知道斷了多少根,躺在地上生死不知。
四周人群死了一般的寂靜,看著在地上七竅流血的阿山,震驚、疑惑、羨慕、驚懼……各種不同情緒的眼神落在葉小寶身上,每個人的臉色都變得鐵青起來。
葉小寶冷眼看了看周圍,守在門口一動未動。身後,宗克來死死拉著許書利,好像不認識葉小寶一般,死死盯著對方的背影出神。
而雪飛霜則是好整以暇地伸長脖子看著外麵,她才沒有絲毫的擔心,葉小寶若是連這點小場麵都搞不定的話,還能一個眼神就製住她麽?
這時後,許書利拿胳膊頂了頂左右頂了頂宗克來和明世英,輕聲問道:“喂,你們還不是葉小寶的好哥們,這種場麵也不出去幫幫忙?”
“噗哧”一聲,雪飛霜差點被口水嗆到,好整以暇地斜眼看了看旁邊兩人,不動聲色地開口道:“我說蘇利啊,這點場麵,交給葉小寶沒錯,他們上不上去,那都是無所謂的事。當然,如果有漏網之魚的,你放心,也不會跑的呢。”
聽雪飛霜這麽說,許書利有些不相信地“切”地一聲,不過似乎想起了先前在水庫那時發生的事情,眨巴眨巴眼睛後,又將視線投向了店外。
有這個麽武力值強大的朋友,不得不說,許書利瞬間感到無與倫比的自豪感和安全感。
而外麵,對峙依然還是在繼續。
半晌,不知道是誰發出了一聲大喊:“一起上。”
好像按動了某個開關一樣,那一百多傭兵瞬間同時啟動,如海浪般洶湧卷起,烏壓壓地向葉小寶撲來,包圍圈迅速縮小,照這個趨勢,葉小寶應該很快便被碾壓粉碎才對。
然而接下來的場景卻大大出乎了人們的意料,隻見葉小寶如同多長出來了幾隻手腳一般,凡是靠近他一米範圍之內的,都如同被一輛大卡車撞過來一般,紛紛向外飛跌出去,被撞的人都是筋斷骨折,倒在地上哀嚎不已。
隨著人群紛紛衝過來,葉小寶並沒有感到什麽壓力,對付這些絲毫不通仙術的普通人,整個場麵簡直是屠殺般的一邊倒。
當然了,葉小寶也稍稍控製了一下力量,主要打擊力度以對方失去戰鬥力為標準。如海岸邊的礁石一般,任憑你風浪再大,也屹立原地巍然不動。
而身後的明道勇夫婦和雪飛霜等人,則是看得眉飛色舞,無比震撼地看著戰場。
此刻的葉小寶,簡直如一尊威風凜凜的戰神,舉手投足便將那些看似聲勢浩大的人群擊散開來,周圍一米範圍內,沒有任何人能越雷池一步。
很久沒有這般光靠拳腳來舒展筋骨了,葉小寶此刻恨不得仰天長嘯,才能疏泄那股暢快感。每一拳每一腳,都打在對方疏於防漏之處,既讓對方痛不可當,又不至於讓對方有生命危險。
每一招每一式都妙至毫顛,任憑對方以人數上的優勢滾滾而來,卻如同大浪拍沙,複又潰散而去。
所謂清風拂山崗,所謂明月照大江。
遠遠看熱鬧的人群也都目眩神迷,俱都麵麵相覷,相顧駭然。
這明家的小子,在機甲學院果然不是白待的,隨便身邊一個同學,身手居然也如此厲害?
不一會,隨著站著人數的逐漸減少,剩下了十多人,看著滿地疊起來的人,都是你瞧我我瞧你的,在原地踟躕,不敢再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