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影響
看著那些人匆匆離去,於玉菡和蔡琰兩人走了進來詢問。
畢竟跟夏侯宇交好的這幾人經過幾次往來後她們也都知道是曹操軍中的重要官員,看他們如此行色匆匆,那麽必然是發生了重要的事情。
夏侯宇擺了擺手“你們不必擔心,天塌下來也有我頂在上麵。不過看來為夫的休假也要結束了,相信過不了兩日,我將要重回那聊城。
你們在這邊一定要小心,若無必要就盡量不要出門。至於守衛我會跟元讓說一聲,多派一些過來。
嗯~這樣吧,臨走之前為夫還是給你們定個目標。你們那《新樂府》已經做完,那有沒有想法做其他的。相信你們也發現了,是這邊留存的書籍之中有一部分是外麵所沒有的。那你們將這些找出來,然後互相論證,看看他們是否符合我所放置的位置。
還有就是蔡父若是願意屈尊前來指正,那我更加感激不盡,不過這件事全權交給你們二人。”
這次邊讓被殺後,夏侯宇覺得蔡邕一定會有些感同身受。畢竟他對曹操的觀感也一般,若不是夏侯宇娶了他女兒,他早就離開了這裏。
而這次之事,也讓曹操那得誌後隨心所欲,做事不謹慎的風格暴露出來。經過這次風波後,不但很多名士不在為曹操說話,而且那些加入了曹操手下的士子也都隱隱有脫離的跡象。
不過這個時候陳宮站了出來,他以一己之力將這即將鬆散的兗州派士子重新凝聚了起來。為此不知道此時他已經動了背叛之心的曹操還十分感激陳宮。
而陳宮借著這個機會,東奔西跑,很快就在這兗州的裏裏外外跑了個遍,籠絡了不少的人在他身邊。
若是平時,陳宮的這番舉動必然會引起曹操的警覺,但是偏偏因為此事是因曹操而起,陳宮也是打著為曹操拉攏人才的名義行動。
再者就在這193年的春天,年前被曹操錘了一頓的陶謙又集結大軍,攻向了兗州,還打下了任城。
好不容易才歇上一口氣的曹操又帶著大軍打了過去。而陳宮,因為需要他“穩定局勢”所以被曹操留在了濮陽。
這也給了陳宮更好的籠絡人心的機會。
雖然這一切陳宮看來自己做得不但有理有據,而且天衣無縫,即使被人舉報,他也非常有信心能圓回來,但他不知道,這一切都被有心人看在眼中,記在心裏。
他做的這一切都被分為無數的情報,然後傳到了戲誌才的手裏。不過因為沒有確實的證據,所以戲誌才隻是將這些情報收集並多加關注,並沒有上報與曹操。
而這跟陳宮往來密切的人中,有一個人的名字引起了戲誌才的注意。當看到這個人後,戲誌才都不敢相信,還叫來了郭嘉。
在閱覽了一番戲誌才手中的情報後,郭嘉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歎了口氣“之前子卿曾經說過一句話——排除了所有的不可能以後,剩下的無論多麽不可思議,那它都是真相。這句話我非常認同,不在誌才你怎麽看。”
“我也不想相信,可是那孟卓和曹操親如兄弟,怎麽可能會被那陳宮所籠絡。”戲誌才吧手上的情報摔在桌上。上麵赫然寫著最近與陳宮密切接觸者之一陳留太守張邈。
郭嘉翻閱了一下關於張邈的情報後,拿出一張遞了過去“不,那孟卓有理由與曹公為敵。”
戲誌才接過郭嘉遞過來的文件,翻開一看,上麵記載著在不久之前呂布離開袁紹去投奔張揚。而在經過了陳留的時候,被張邈盛情接待。
“據我所知,在那酸棗之時,孟卓就與袁紹交惡,還是曹公從中說和,才讓袁紹熄了殺孟卓之心。此次呂布南下,那袁紹不遠萬裏派人追殺,肯定是十分氣惱。
偏偏孟卓還對呂布如此敬重,必然引起那袁紹的怒火。
若是有心人挑撥,那孟卓會與曹公離心也不是不可能。”
郭嘉為此不禁有些感到頭疼。從戲誌才收攏的這些信息來看,那陳宮在兗州籠絡了不少士族的人心。偏偏經過上次誅殺邊讓,讓世人都認為曹操心胸狹窄。所以與曹操交惡之人自然害怕自己如同那邊讓一樣被曹操突然之間砍掉腦袋。
而最近的年年戰鬥,也讓曹操不但沒有辦法坐鎮兗州,統領事物,而且還因為征戰,在兗州征收了不少錢財。使得兗州軍民對曹操的看法並不正麵,而曹操的兗州牧又是自行推舉,沒經過朝廷封賞,所以名分不足。
若是沒有與陶謙開戰,那麽這些事都不算大事,隻要曹操還在兗州,那麽即使陳宮有心反叛,但攝於曹操威名,還是會有大部分人不會響應。
但若是曹操遠離了這邊,給足了那陳宮施展才華的空間,那麽兗州必然被那陳宮所占據。
這就是個無解的題,若是要擊敗陶謙,想要獲取利益的話,曹操必然要親自前往。而曹操一離開,就會給那陳宮機會。
但是陳宮沒反之前,曹操必然會將後方的安定交付於他,也不會相信他會做這些事情。
所以,現在兩人能做的就是密切監視陳宮,還不能讓他發覺。
畢竟若是在他反叛之前暴露,不但會打草驚蛇,而且還會被他反咬一口。
兩人在商量後,郭嘉離開了戲誌才這裏,而戲誌才又重新開始布置起來。
比起戲誌才和郭嘉兩人因為夏侯宇的提醒而忙碌萬分,為此還掉了不少頭發,那夏侯宇則悠閑得多。
一來聊城位於兗州最北方,這邊的士子跟兗州的關係並不如其他地方那樣緊密,在加上夏侯宇舍得放權,牢牢的籠絡了這批人的人心,所以雖然在知道曹操殺了邊讓,也引起了一陣不滿,但這並沒有讓他們產生致仕的念頭。
畢竟這邊很多人對邊讓隻知其名,而未見其人,認同感並不高。再加上夏侯宇對大家都不錯,所以聊城反而是兗州諸城裏受這件事影響最小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