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背水一戰
就在寧鳶兒一籌莫展的時候,恨刀恨劍忽然來報,說是堡中的人開始變得躁動了,寧鳶兒知道,這是他們發現了危險的前兆。
“將大家都集合起來,把莫姨請來,大家一起商量對策。”寧鳶兒沉聲說道。
“看來,這真的會是一場硬仗了。”
站在眾人跟前,寧鳶兒堅定的聲音響起,“我知道各位一定在擔心自己的安危,但這一次,絕不是被刺客包圍這麽簡單,我可以很清楚地告訴大家,這一次,他們的目的是要除掉我們風隱堡。”
寧鳶兒的聲音還未消散,便已然被眾人害怕和焦急的聲音所吞沒。“怎麽辦?怎麽辦?我們該怎麽辦?”
此起彼伏茫然的聲音,讓風隱堡一時間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頓之中,“我們的時間不多,你們這樣有用嗎?”寧鳶兒忽然大聲喊道。
那聲喊,用盡了全部的力氣,以至於在眾人安靜下來之後,她什麽沒有多餘的力氣再多說一句話。
被寧鳶兒喝停的眾人聞言,也冷靜了下來,大家都明白,這的確不是辦法。
“夫人,您說,我們該怎麽辦?”
“鳶兒,你有什麽辦法。”
冷靜下來的眾人,將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寧鳶兒的身上,這既是對她這些時日來在風隱堡所作所為的肯定,卻也是壓力。
寧鳶兒不說話,隻是環顧眾人,他們臉上寫著的堅定,讓她沒有理由遲疑,“各位,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一致對外。嚴防死守,尤其是晚上。”寧鳶兒頓了頓道,“他們既然選擇了這麽明顯的團圍的方式,必然是準備趁著我們不備,一網打盡,所以,最重要的,還是防範,他們不會輕易進攻的。”
“可是,如果他們還是攻進來了呢?”寧鳶兒的分析得到了眾人的首肯,但還是有人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這聲音,將眾人的心再一次提到了嗓子眼,寧鳶兒卻是朗聲說道,“若真是到了那個時候,便隻好背水一戰,如果有誰,覺得自己做不到的,現在就可以告訴我,我安排人把你們送走。”
相對於剛才的信誓旦旦,寧鳶兒的這句話,卻是讓莫姨都心中一顫,眾人麵麵相覷的當口,寧鳶兒繼續說道,“你們大多都是陪著赫連幽打下這片天的人,我也不希望你們因此而喪命,所以,如果有人怕了,就告訴我,我會想辦法把你們送走,我寧鳶兒說到做到。”
恨刀恨劍率先表態道,“不管風隱堡要麵的什麽,恨刀恨劍絕不會背棄風隱堡。”
在他們之後,一眾人也紛紛表態。
“我們的命都是堡主給的,我們沒有理由說不。我們願意陪著夫人戰鬥到最後一刻。”
就這樣,風隱堡在瞬間團結一致,準備抵禦外圍。
“原先的互為隊伍分成;兩個班底,日夜防守,不要給對方以任何的可趁之機。”寧鳶兒先是向眾人道了謝,隨即安排了之後的部署。
敲定了方案之後,寧鳶兒將莫姨請到一邊,道,“莫姨,禁地的路,怕是你必須要帶著鳶兒走一趟了。”
但隨即她便了然,寧鳶兒既然已經許下了如此的承諾,那麽她必然要拿出自己的態度來,雖說如今風隱堡的眾人都信誓旦旦,寧鳶兒也擺出了一副很是自信的樣子,但是她卻是隱隱覺得這件事情或許並沒有那麽簡單。
“走吧,你也是時候知道了。”對於莫姨的好不追問,寧鳶兒表現的很是詫異,但是她並不因此而多嘴,現在的他們已經沒有太多的時間了。
由著莫姨帶著走了一圈,寧鳶兒終究也搞清楚了禁地之內的各處機關,熠是跟著自己禁地的,它好幾次都抱怨過說是這個地方太過複雜。
那個時候,寧鳶兒還不置可否,但是在自己也經曆了一圈之後,她終於願意相信,熠根本就沒有騙她。
原路返回的時候,莫姨忽然在其中的一處停了下來,“鳶兒,你跟我來。”
寧鳶兒詫異地跟上,才發現莫姨竟然忽然間換了一個方向,這是和她們來時的路完全不一樣的一條,走到隱晦處,莫姨吩咐她在這兒等著,而自己又疾行了幾步,回來時手裏多了個小匣子。
寧鳶兒還沒來得及多問,而她懷裏的熠卻是已經變得不安分起來了。
“就是這個,就在這兒。”
寧鳶兒腦海裏忽然閃過一個念頭,起初還有些發怔,但隨即便了然了。
“莫姨,這是……”
“在這兒裝著的,是赫連家族最重要的信物,藍田珠。”莫姨很是恭敬地說道。
“藍田珠,這是什麽東西?”寧鳶兒傻傻地問道。
“到了現在這個時候,關於主子的身份,我也不必瞞著你了,赫連幽其實並不是什麽風隱堡的少主,他真正的身份,該是當朝的皇子。”莫姨很是冷靜地說道,“這顆珠子,原本是在他身上的,那年宮變,我帶著他逃了出來,為了能讓他安全地長大,所以就先將它收了起來,而後,他建立了風隱堡,這顆珠子也就因此在這兒安放著。”
寧鳶兒聞言,點點頭,“所以,這個就是赫連幽身份的象征?”
“是的,這顆藍田珠本是赫連家族的傳家之寶,而他的生母,正是從赫連家族出來的淑妃娘娘。”
見莫姨忽然抬頭看她,寧鳶兒下意識地配合著做出了詫異的神色,“以前我從來都不知道赫連幽的身份竟然會是如此,這樣看來,他會出事,這背後一定有著不少的隱情。”寧鳶兒如恍然大悟一般。
“實際上,他還活著。”莫姨忽然悠悠地說出了一句話,卻是讓寧鳶兒嚇了一大跳。
“莫姨,你說什麽?”她很是詫異地問道。
莫姨於是將當夜赫連幽來找過她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了寧鳶兒,寧鳶兒一時間欲哭無淚。不知是該喜還是憂。
“這麽說,赫連幽還活著?”
莫姨點點頭,“是的,他還活著,如果風隱堡注定保不住的話,鳶兒你記得,一定要想辦法逃出去,隻有你出去了,才能過找到他。”
寧鳶兒堅定地點點頭,道,“不隻有我,我們所有人都要能夠平安地走出去,如果赫連幽還活著,他一定不會讓我們陷於危難之中的。”
得到了赫連幽依舊活著的消息,對寧鳶兒來說無疑是一記強心針。
離開禁地的時候,寧鳶兒順便將那顆珠子也已經帶上了,是莫姨的意思,她說,“鳶兒,這顆珠子現在也該交給你保管了,如今你是赫連家的媳婦,你當的起。”
寧鳶兒羞赧的一笑,將珠子收下,“莫姨放心,我不會讓大家失望的。”話雖如此,但實際上,對於接下來要麵對的一切,寧鳶兒跟本就是一點信心都沒有。
“現在珠子找到了,你有辦法嗎?”將藍田珠交到熠手裏的時候,寧鳶兒試探著問道,可是熠卻是根本就不答,相反的,它仔細得撥弄著那顆珠子。
寧鳶兒有些看不下去了,走過去問道,“到底怎麽回事啊?你已經研究這顆珠子很久了。”
熠有些疑惑地說道,“難道是因為它離開我太久嗎?怎麽我們之間的感應並不是那麽強烈。
寧鳶兒聞言,卻是忍不住翻起了白眼,“耗費了那麽大的力氣得到的東西,你別告訴我,是假的。”
熠接道,“這個東西是真的,的確是我的那顆珠子。”
“那這顆珠子到底有什麽用?”
“有了它,我的靈力就會因此增長不少。”熠很是興奮地說道,畢竟已經和它闊別了這麽許久,再找回來,它心情激動是可以理解的。
寧鳶兒望了他一眼,不忍心打擾它,可外麵的戰況根本就不容她多做遲疑。
“對於現在的這一切,你有什麽辦法?”寧鳶兒問道,但是熠卻是不答,趁著寧鳶兒轉身的當口,它已經將藍田珠服下。
等寧鳶兒轉身的時候,已經再也不見藍田珠了。
“你把那顆珠子怎麽了?”
熠指了指自己的肚子,寧鳶兒無語了一陣,哀歎許久。
“赫連幽,你到底在哪兒?怎麽這個時候還不出來?”寧鳶兒心中焦急著,她雖然用激將法暫時把獨孤一方喝住了,但是並不保證他會在段時間內看穿現在的一切不過是場虛無,他接下來的動作一定不會手軟。
她想要派人出去,可不知赫連幽究竟在何處不管怎麽說,都是最無用的。
“看來,我還是隻能靠自己了。”寧鳶兒將恨刀恨劍還有一些護衛們召集起來一起商討對策。
續蘭亭內,魏非白和蘇嫣然對著忽然出現在自己跟前的幾人無語沉默。
“赫連公子……”蘇嫣然先一步喊出聲道,“你還活著?”
赫連幽點點頭,此時的他已經卸去了自己的麵具,赫連城以及諸葛容陪在他的身後。
魏非白好幾次想要開口,礙於蘇嫣然在身邊,也就沒問。終於等到蘇嫣然退出,他才問道,“你們的任務完成了嗎?”
二人聞言,卻是心下一凜,示意魏非白住嘴,可是魏非白卻依舊繼續道,“赫連幽,你的內力到底恢複了沒?”
魏非白眼見著赫連幽赫連城兩人的神色突變,卻不知道到底是怎麽回事?
“你們兩個人到底怎麽回事?”他追問道。
“他們是不會回答你的。”諸葛容卻是在他之後接道。
指導此時,魏非白才注意到一直都站在他們身邊的人,疑惑道,“這位是……”
“我是他們兩個人的師傅,諸葛容。”
淡淡的一句話,卻是讓魏非白失去了繼續言語的能力,眼前之人赫然是當初雲動江湖的俠客,諸葛容。
“這小子的內力也已經恢複了,餘毒也都清了,我聽說,內力驅毒的法子是你小子想出來的?”讓魏非白覺得疑惑的是,諸葛榮華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麽威嚴,反而看起來很是頑童心性。
“的確是在下的一時之念。”魏非白應著,諸葛容還想要再問些什麽,赫連幽卻是已經截住了話題,問道,“我不在的這些時日裏,京城有沒有什麽動蕩的事情?”
二人聞言,卻是心下一凜,示意魏非白住嘴,可是魏非白卻依舊繼續道,“赫連幽,你的內力到底恢複了沒?”
魏非白眼見著赫連幽赫連城兩人的神色突變,卻不知道到底是怎麽回事?
“你們兩個人到底怎麽回事?”他追問道。
“他們是不會回答你的。”諸葛容卻是在他之後接道。
指導此時,魏非白才注意到一直都站在他們身邊的人,疑惑道,“這位是……”
“我是他們兩個人的師傅,諸葛容。”
淡淡的一句話,卻是讓魏非白失去了繼續言語的能力,眼前之人赫然是當初雲動江湖的俠客,諸葛容。
“這小子的內力也已經恢複了,餘毒也都清了,我聽說,內力驅毒的法子是你小子想出來的?”讓魏非白覺得疑惑的是,諸葛榮華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麽威嚴,反而看起來很是頑童心性。
“的確是在下的一時之念。”魏非白應著,諸葛容還想要再問些什麽,赫連幽卻是已經截住了話題,問道,“我不在的這些時日裏,京城有沒有什麽動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