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阮娘被害
丫鬟急忙出去找顧衡到家裏給陸喬兒看病,大夫人看著陸喬兒,心中一陣著急,見顧衡到家裏還需要一段時間,大夫人不禁轉身,看著綠姣說道:“你在這裏守著喬兒,我去老夫人那!”說完,大夫人便向老夫人那走去,她一定要幫助白菲兒與寧璟淮在一起。
綠姣見大夫人去老夫人那,現在明白,大夫人一定是為了陸喬兒的事情,為了眼看著就要成了的好事兒,綠姣急忙追上大夫人,隨後便看著大夫人說道:“夫人!”
大夫人回頭,詫異的看著陸綠姣不語。綠姣上前,看著大夫人不禁有些尷尬的說道:“夫人,其實對於陸小姐的事情,奴婢知道您擔憂著,但奴婢覺得,您應該酌情考慮。您去老夫人那該怎麽跟老夫人說起陸小姐現在的情形呢?還是等顧大夫來了,您再加以定奪吧?”
聽著綠姣的話,老夫人無奈的歎了口氣,其實綠姣說的也不是不對,她不能因為陸喬兒一時生病了,就去找老夫人那說起婚事,如果老夫人著急,到這裏來看陸喬兒這般的話,那卻不是好心辦壞事了?
於是,大夫人回頭,無奈的一笑,走到了陸喬兒的麵前,看著正蹲在地上的陸喬兒,不禁伸手將陸喬兒拉進了房間。綠姣見狀,急忙上前幫忙,陸喬兒則是依依不舍的回頭望著那群螞蟻。
安頓好了陸喬兒之後,顧衡便出現了,綠姣見狀,心中一抽,這陸喬兒被下了藥的,這要是被顧大夫發現了的話,那她和阿阮且不是都要遭殃?
“現在什麽情況?”看著躺在床上的陸喬兒,大夫人有些尷尬的看著顧衡說道:“沒什麽,就是這孩子可能是生病了,老是胡言亂語的!”顧衡見狀,微微的點了點頭,坐在陸喬兒的身邊便為陸喬兒把脈。
片刻,顧衡起身,看著大夫人說道:“應該是風寒導致的高燒,您不要擔心,我這就給陸小姐開幾副藥,陸小姐可能是病得久了,你們都沒有發現,而且她心穴不通暢,應該是有什麽心事。”
聽著顧衡的話,大夫人頓時點頭,隨後便不禁抹了把眼淚,她覺得都怪自己對陸喬兒的關心太少了,這孩子一定是想著和寧璟淮的婚事,不然也不會弄成這樣,而且自己還一直跟她鬧別扭,沒有來看她,難怪了!
“謝謝你了顧大夫,快送送顧大夫!”見顧衡開好了藥方,大夫人急忙命令陸喬兒的丫鬟去送顧衡出去,綠姣望著顧衡離去的背影,不禁心中一陣費解,為什麽顧大夫會查不出陸喬兒體內所受的那種迷魂的藥物呢?難道他不過是一個半吊子?管他呢!隻要查出陸喬兒沒事就好!
喝藥的時候,陸喬兒一個勁的掙紮,叫苦,不願意喝之類的。大夫人見狀,最終無奈之下,強迫她喝了下去,果然,喝了藥之後的陸喬兒顯得安靜了許多,躺在床上也不禁甜甜的睡下,大夫人無聲的鬆了口氣,這才放下心來與綠姣回了院落。
回去後,見時辰還早,大夫人一直惦念著陸喬兒與寧璟淮的事情,於是,大夫人坐在椅子上,屁股還沒焐熱呢,又張羅著要去老夫人那!綠姣見狀,隻好跟著大夫人一起前去。
到了老夫人那,老夫人正愜意的在院落裏喝茶呢,見大夫人來了,臉上露出了笑意,隨後,大夫人坐在老夫人的身邊,看著老夫人直入主題的說道:“老夫人,喬兒這幾天生病了,我也沒有來跟您問安,您千萬別怪罪我啊!”
老夫人一聽,立刻驚詫的看向大夫人,隨後便不解的看著大夫人說道:“哦?喬兒生病了?那你給她看大夫了嗎?是什麽病?”在老夫人的麵子上,她一直表現出很擔憂的模樣,但所有人都明白,老夫人現在是巴不得這陸喬兒早點死呢!
大夫人見狀,不禁流下了心疼的淚水,看著老夫人便說道:“哎……還不是因為婚事嘛!這一而再再而三的拖延,喬兒心中隻有璟淮,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所以……”
老夫人聽後,不禁在心中冷哼,哪有姑娘家要著急嫁給男人的?於是,老夫人歎了口氣,看著大夫人便說道:“喬兒的心思我能明白,但璟淮的心情你也應該明白,他現在依舊無法忘記落羽,我們現在讓他們成親,這不是讓兩個孩子到時候……算了!這件事我也不想管了,但暫時還是不要跟璟淮提起此事,如若說了,那璟淮要是鬧起脾氣,說不定把這個婚事給推了也說不定!”
老夫人的話所有人都明白,她無非是拿寧璟淮要挾罷了!在她的心目中,她也沒有想過要幫助陸喬兒,如果老夫人一句話,寧璟淮要是敢不娶陸喬兒才怪呢!
“老夫人……”大夫人還想跟老夫人說什麽,她覺得,哪怕是求,也要跟老夫人這邊求得這門婚事。但老夫人卻在她說話的時候起身,看著大夫人笑道:“哎!這一天下來,我還真是累了,果真是人老了呢!”說完,老夫人便走進了慈心閣,這明擺著就是趕大夫人走啊!
最終,大夫人帶著失望離開,而綠姣則是開心不已。幾日後,陸喬兒的病沒有好,反倒越來越嚴重了,竟然瘋瘋癲癲的到處亂跑,弄得大夫人一陣焦頭爛額。這不,趁著大夫人讓丫鬟去找大夫的時候,陸喬兒瘋癲的跑了出去。
大夫人見狀,急忙與綠姣追了出去。陸喬兒一路向北院那個方向跑去,就在橋上的時候,陸喬兒遇到了阮娘,阮娘手中端著綠豆粥,正打算給阿阮送去呢,卻不想遇到瘋瘋癲癲的陸喬兒。
阮娘本來就很害怕陸喬兒,一見到陸喬兒,急忙靠到了橋邊。但陸喬兒卻沒有過去,而是徑直的走到阮娘的麵前,看著阮娘手中的綠豆粥,急忙搶了過去,隨後就用手喝了起來。
“陸小姐,這……”阮娘看著陸喬兒將一碗粥都給喝了,頓時有些失落,就在她打算轉身離開再去給阿阮弄一碗的時候,卻見陸喬兒一把抓住阮娘的手,臉上忽然露出了猙獰之色,看著阮娘便質問道:“你是不是梅落羽的娘?為什麽把她放出來?為什麽?”
陸喬兒瘋狂的搖晃著阮娘,弄得阮娘嚇得說不出一句話來。而大夫人和綠姣見狀,急忙向橋上走去,凝香這個時候也趕來了,見陸喬兒正推搡著阮娘,凝香自然是不願意了,急忙跑上前,想要推開陸喬兒。
陸喬兒一見凝香,忽然麵生殺氣,伸手便將阮娘向橋下推。這一弄,更加的嚇壞了所有人。可是……一切都來不及了,阮娘因為踩在灑在了地上的綠豆粥,腳下一滑,再加上陸喬兒那麽一推,順著橋梁便摔了下去。
“阮娘!”凝香見狀,急忙向橋下跑去,因為橋下的水不深,而且是石子的,阮娘頓時被摔死,鮮血攪合著河水一起流了出來。
“快把她抓住!”大夫人見陸喬兒殺了人,而凝香是唯一一個能夠說出真相的目擊者,急忙讓綠姣去抓住凝香。綠姣一愣,隨後便向凝香走去。陸喬兒站在橋上,依舊哈哈大笑著,就像是做了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情。
凝香見綠姣要抓住自己,很明顯這個大夫人是要殺人滅口,於是,凝香顧不得還在河水中的阮娘,急忙向阿阮的羽心塢跑去,心跳的異常快,凝香隻希望自己可以拚死,也要把真相告訴給阿阮。
幸好這橋與羽心塢離得不遠,凝香衝進羽心塢便大喊道:“阿阮姐姐,阮娘被陸喬兒殺死了!”凝香在院子裏一陣呼喊,卻不見其人。急壞了的凝香驚愕的回頭,隻見綠姣正站在自己的身後喘著氣,卻沒有行動。
“什麽事大喊大叫的?”正在房間裏的阿阮隻聽到外麵凝香的聲音,出來後,見凝香累的坐在了地上,門口一抹身影迅速消失之後,阿阮急忙上前,看著凝香便問道:“怎麽回事?”
凝香見綠姣已經走了,頓時嚎啕大哭了起來說道:“阮娘被……被陸喬兒推到橋下……出血了……她們要殺了我!”此話一出,阿阮頓時愣住,抬起頭,阿阮顧不得那麽多,急忙向橋邊跑去,她隻希望阮娘千萬不要有事。
誰知,當阿阮到了橋邊之後,幾乎寧府裏的所有人都在那,地上一塊白布蒙著的是一個濕漉漉的人,阿阮不禁鼻子一酸,搖著頭不可置信的上前,看著地上的人兒不禁淚流滿麵。
“誰能說說怎麽回事?阮娘怎麽會無緣無故的摔到橋下去呢?”老夫人站在那,不禁看向四周望去。阿青望著阮娘,呆呆的不知在想著什麽,或許是在替阿阮哀憫吧!
抬起頭,大夫人和綠姣都在場,而綠姣的那身衣服也正是她所看到的身影。陸喬兒卻不在現場。
撲通一聲,阿阮不禁跪在了老夫人的麵前,一臉淚痕的看著老夫人說道:“老夫人,剛剛凝香到羽心塢找我,告訴我娘被陸喬兒給推下橋下的!您可要為奴婢做主啊!”
老夫人一聽,不禁回頭尋找陸喬兒的身影,而大夫人見狀,急忙站了出來,指著阿阮便怒道:“你撒謊!喬兒最近生病,怎麽可能會殺了阮娘呢?我看是你和那個凝香在撒謊吧?那我問你,既然你說凝香看到了這一切,那凝香在哪?”
被大夫人這麽一問,阿阮瞬間回頭,卻不見凝香跟上來的蹤影,阿阮不禁有一種說不出的預感,急忙起身向羽心塢跑去,老夫人見狀,也不禁追了過來。羽心塢的門口,凝香正躺在地上瑟瑟的發抖,周身已經布滿了鮮血,喉嚨被隔開了口子。
“凝香!”阿阮見狀,頓時覺得五雷轟頂般。凝香看著阿阮,嘴巴一張一合的不知說些什麽,最後還是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