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世間沉浮
雲輕傻傻的看著客人,心中滿是吐槽的欲望,但他忍住了,主要是看對方的氣質不像是找茬的樣子,無奈道,“行了,你吧,你來此所為何事。”
客人將茶杯放下,目光轉向雲輕,心中有些疑惑對方為何忽然精神不振,語氣仍淡如水道,“此番前來有兩件事,一是想問你,你知道道滅經嗎?”客人話落後緊盯住雲輕的一舉一動,等待著回複。
“不知。”雲輕的確不知道。
“嗯,我叫楚君,先給你個故事吧。聽完之後,你就知道《道滅經》大致是什麽,而你現又在處於一個怎樣的困境之中了。”楚君喝了口茶水仿佛夫子教課前潤潤喉嚨一樣,開始了長篇大論的言談,好在其中有些事關乎雲輕,所以讓他提起了興趣。
“在很久很久以前,下版圖還不是一整塊,而是四分五裂的大陸。那時原始生靈、原始猛禽、原始的自然都遵循最原始的規則生存,時間積累生存經驗,催促萬事萬物成長,終於生靈、猛禽、自然都發現自身的潛在力量,亦或者原始規則下的潛在規則,開啟了一段奇妙的進化之路。”
“就我所知,猛獸擁有的是一種血脈的力量,透過激活血脈能夠擁有一項或至多兩項奇特的能力,比如,你看幾見過的那兩團黑氣,他們的祖先便可能是某種原始猛獸,隻不過不一定是你想象的猛獸。嗯,黑氣便是他們的原始形態,激活血脈後,自身會散發一種與之相連的黑氣,黑氣所過皆其領域。不過一般來,不為所懼,因為他們的弱勢也很明顯。”
“自然之道的潛在力量,奇妙異常,它們潛在力量的激活,是自然界的一大壯舉,並且創造了一些奇特的事物,景物,種族,比如,空浮島,地陷山淵,樹木而生的精靈族,土地而生的矮人族等等,將世界渲染的多姿多彩又暗藏危機”
“我聽黃衣劍士稱哪個黑氣種族是什麽西域夜族,它們難道不是因黑夜自然而誕生的嗎?“雲輕本著不懂就問的想法,問道。
楚君倒了杯水,無所謂道,“這你就要問他們了。我隻是講述一些世人普遍認定的結論,至於他們的本源究竟如何,沒有人在乎。世人不會因夜族是黑夜所生便心生敬畏,也不會因夜族不為黑夜所生而有所覷。世間結論,還是當下世界對你的看法。”
“好了,我繼續講。這種潛在力量,猛禽認為是大自然內在的力量,於是為了找到這股力量,世間爆發了一場場大戰,猛禽與自然鬥得山崩地裂,最後兩敗俱傷收手,世間生靈夾縫求生,最終得以站上下舞台,長久下來,便開始以人族為首,分而治之。”
“來也是可笑,這時猛禽、自然都找尋不到的飄渺之物,人類一番研究之後竟找到了一種使用和封存之法,之後方法外傳,下萬物奪盡世間潛在力量我曾在販軼誌裏看過一些記載,那個時代的人紛紛似神仙一般,舉手投足間有著毀滅地之能,但沒過多久,那個時代過去,曾煉化力量的一個個神仙,紛紛壽終隕落,力量也隨之消失,就此之後,潛在力量逐漸的也不複存在。”
“從那之後,地潛在力量不存,世間回歸原始,往日之道皆一日而滅,這便是道滅經的由來。”楚君舒了一口氣,每每想起上古流傳下的史詩,總有種氣勢蓬勃、生不逢時的感覺,如果可以,他真想去那個時代看看,所謂的神仙力量究竟幾何。
雖然故事聽著很有煽動感,但了這麽多和他有什麽關係,他隻是芒種村一個普普通通的獵人,又不想成為所謂的神仙?雲輕心裏甚是疑惑。
“不要急,接下來便是重點。”楚君目光穿過院子看向院外的,語氣飄渺道,“人族之所以能夠找到世間的潛在力量,是因為人族研究的是個人精神層麵,或者個人磁場方麵。通過一個人所散發的磁場強弱,可以衍生的一些其它力量,比如每個人自己獨特的氣質,展現的外在精神狀態,當一個人將這種磁場修煉的足夠強大後,更可以感知到他人的磁場。”
“比如你,你現在的磁場主色調有三種,一種是陽光芒種的豐收橙色,應該是受芒種村磁場而衍生的。一種是森林綠色,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和你平常所做的事有關。還有一種色調是奇妙的純白色,這種色調我看不懂,但它,我隻在百年前那起事件見過。”
“是《道滅經》的顏色!”
雲輕被楚君看得心裏有些忐忑,一是看他的那麽煞有其事,雲輕自己都快信了,但怎麽可能,他的確不知道所謂的道滅經啊,這段時間除了父母親人,他隻碰過那紙奇特的羊皮卷,沒別見過別的,而那紙羊皮卷一直都平平無奇的,怎麽可能是
二是,雲輕好像聽到了什麽了不得的東西,咬著牙,滿臉都是心驚道,“百年前?你一百多歲了?!”他見過最老的,可能就是村裏北上沿溪的幾家老人了吧,他去他爹在哪教書的學堂見過幾次,但那些老人也不過是古稀、仗朝之年,這
楚君見雲輕真不是裝的,終於放下心底的試探,道,“那你可真是福氣,這種純白的個人磁場可是好東西,雖然已經沒有了古時煉化的方法,但沾染了一些還是有些好處的。”
雲輕緩了緩後,看了看自己周身那應該是莫須有的個人磁場,可沒什麽好奇,這一個月以來,他可沒什麽得到什麽好處,尤其是昨,驚心動魄,滋味難以言喻。
回想一番離奇的遭遇,雲輕隻好沒好氣道,“然後呢,你是想要那什麽《道滅經》嗎?那你找我幹什麽,昨不是看到我跑去入秋林嗎,你去入秋林找啊。”
楚君端了端茶壺,又放下,“咳,我來此地的時候客棧早就滿了,這幾日露宿街頭的滋味著實不舒服,這不是遇見熟人前借住幾嗎?”。
雲輕一聽差點氣樂了,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我和你熟嗎。”他早就想這句話了,就因為前幾在集市上看了你一眼?
“熟啊,常言道,一回生,二回熟。更何談我與你已見三次,怎麽不熟。而且剛剛我與你聊了那麽多外界信息,定金都付了,你可不能耍賴。”楚君回答的邏輯異常的嚴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