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所謂父子
被嗬斥的兩人撇了撇嘴,他們這也是為了他著想啊,追一個姑娘追這麽久,人家姑娘都不承認他的所作所為,說他是他們主子他們還真的有些懷疑了,當著人家姑娘的麵說這種話,也隻有他們主子才做的出來了。
韓小菊不同於蕭何他們的心情,雖說被他們這麽說有些羞澀,但是聽他這麽說,心裏還是有些不舒服,她總覺得她在這裏就是一個外人。
不知是不是韓小菊的心情影響到了氣氛,整個房間的氣氛都變得有些奇怪了起來,容淩抬頭看了一眼站在不遠處的韓小菊,臉上閃過一抹尷尬,隨即清了清嗓子說道:“我們快點離開這裏,若是被容狄的人發現你們進來就不好了。”聽到容淩的話,眾人皆是點了點頭,氣氛也緩和了一些。
眾人商量了一番之後決定先去,容淩決定先去皇帝的寢宮看看,在怎麽說那人也是他的親生父親,現在就要死了,去看一下也是之後的,隻見四道身影從霧炎殿裏麵閃了出來,直直往昭陽宮的方向奔了過去。
一直躲在暗處觀察的渡遠看到快速離開的幾人,眉頭慢慢地皺了起來,剛剛如果他沒有看錯的話,那個叫蕭何的人應該是往他的這邊看了過來,嘴角還掛著一抹淡淡的笑容,仿佛是在與他打招呼一般,可是他隱藏地這麽隱秘,他是如何發現的,想了一會無果之後便一個閃身往前麵跟了上去。
四人很快便來到了昭陽宮前麵,此時的他們並沒有打算用韓小菊的法子,而是躲在暗處,逮住時機就一人一個把四個守衛給幹掉,而現實就像他們所想象的一樣,四人分別躲在樹上,屋簷上,牆後,每人的眼中都泛著淡淡的殺氣,隻見這些是在不斷地走動巡邏。
就在他們分開的時候,韓小菊朝著眾人打了一個手勢,眾人點了點頭後便閃身往侍衛所在的方向飛奔了過去,那些侍衛來不及反應便被他們給抹了脖子,一道紅色的血絲從脖子出慢慢溢出,隨後便沒了生息,眾人這才慢慢地放開手上的侍衛。
走到昭陽宮門前的時候,眾人發現這昭陽宮居然沒有上鎖,隻是派人看守罷了,幾人懷著好奇的心裏往裏麵踏了進去,韓小菊走在最後麵,順手便門給關了起來。
幾人來到昭陽宮裏麵之後都忍不住驚歎一番,雖說他們見過那些奢華的東西,卻沒有見過如此奢華的地方,畢竟是皇帝的寢宮,卻是太低調反而有些奇怪。至今這昭陽宮的四周皆是鑲著夜明珠,而昭陽宮的上麵則是鑲著一個巨大的夜明珠,那珠子足足有一個圓桌那麽大,也不知道這皇帝哪裏來的如此大的夜明珠,難怪這裏會叫做昭陽宮,就算是晚上,恐怕這宮殿也不會暗下去。
除了夜明珠之後這房間裏麵最多的就數字畫了,這牆壁上每隔半米就掛著一副絕跡,上麵的那些精細的筆畫告訴她,這些東西絕對是真的,而除了字畫之後還有一個引人注目的東西,一個巨大的盆景。
若不是這昭陽宮夠大,恐怕一般人家的房間是絕對裝不下這麽大的盆景的,就算是想要裝下,那也得一間很大的房間,因為一個普通的房間是放不下的。
韓小菊並沒有和眾人一絲尋找皇帝的下落,而是在這裏慢慢地觀看著周圍的環境,原來這裏就是皇帝住的地方,雖然在現代的時候她去過皇宮裏麵也有很多東西保存地很好,隻不過還是沒有現在的感覺好,畢竟那些都是殘缺品,這裏可是一個皇帝正在使用中的東西,那差別可不是一星半點。
看著韓小菊摸摸這裏,碰碰那裏,容淩並沒有多說什麽,任由她在哪裏摸索著,自己轉身往裏屋走了進去,剛剛走進去的時候便看到一張巨大的床,整個大床被一層金黃色的紗帳隔了起來,讓容淩看不出裏麵那人的容顏,隻是依稀看到一個白色的身影躺在裏麵,那人背對著他們,他的身旁散發著一股極強的欲望氛圍,讓容淩的眉頭忍不住皺了皺。
朝著龍床走了過去,眼神有些複雜的看著眼前背對著他的男人,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隻是靜靜地看著。
也不知道是不是皇帝等的不耐煩了,慢慢地把身子轉了過來,與容淩麵對麵,臉上卻沒有任何的神情,緊緊地盯著眼前的容淩,卻顯得有些呆滯,隻見他慢慢開口說道:“你怎麽來了。”
他問的不是你現在還好嗎?也不是開聲大罵他詛咒他快些離開這個世界,而是淡淡地開口問道,你還好嗎,聽到這句話的容淩心中泛起無數句台詞,卻又覺得不管那句都不好,暗暗用力抿著唇,隨後慢慢地開口說道:“我來不過是想看你還有沒有活著罷了。”
容淩的語氣非常地淡,淡到別人以為他隻說一句簡單的問候罷了,可是皇帝似乎絲毫不介意,臉上掛著一絲淡淡的笑容,慢慢地開口說道:“你看也看了,快些離開這皇宮吧,晚了恐怕你也要永遠留在這個地方了,朕老了,也沒有什麽盼頭了,也許就像成親王說的一樣,如此年紀的我不適合再參政,現在是年輕人的天下了。”
聽到他的這段話,容淩的眼裏閃過一絲驚訝,這個欲望極重的男人今日是怎麽了,怎麽會說出這些話語,隻見容淩慢慢地走近床邊,卻發現此時的皇帝臉色異常地蒼白,臉上浮現一絲疑惑,隨後皺著眉頭慢慢開口問道:“你怎麽了,為何臉色會如此蒼白。”
他的這句話讓皇帝的嘴角勾起一抹苦笑,伸出自己那有些幹枯的手摸了摸臉,隨後緩緩放下,望著床頂淡淡開口說道:“你以為他們為何會對朕如此放鬆,每日的膳食裏麵都放了軟骨散,雖說這東西沒有什麽毒性,食用多了對身體也有一定的影響,再加上我這把老骨頭,哪裏經得住這般折騰。”
皇帝所說的倒也是沒錯,隻是他今日沒有了往日的霸氣,看著現在的他,不像是養尊處優的皇帝,反倒有些像普通人家的老人。
淡淡地撇了一眼皇帝,淡淡地開口說道“這也算是報應了,當初你篡位之時不也是這麽對待元王爺的嗎?不對,應該是說你的方式更加毒辣,你可有想過你也會有今日?”
看著容淩臉上掛著的諷刺,躺在床上的皇帝眼裏閃過一抹惱怒,也不顧身體,強迫自己坐了起來,正想要伸手扇容淩,臉上卻突然浮現痛苦的神色,至今他慢慢地彎下身子,咬著牙齒,緩緩說道:“容淩,你以為當初若是沒有朕的爭奪,你會有今日嗎?你別忘了,朕可是你的親生父親!”
他的這話倒是勾起了容淩的童年回憶,當初他已經會說話了都沒見過這所謂的父親,若不是宮女告知,他還以為自己是哪個宮人的孩子,哪裏想得到自己一個皇子會受到如此待遇,那些不堪的記憶一點一點地侵蝕著他的心,眼裏閃過一抹殺意,隨後又壓了下去,淡淡地開口說道:“好一個父親,你可知道我的生辰是哪日?可知道我那些年是如何過來的?可知道我身上的這些傷疤從何而來?你知道嗎?”
聽著容淩的這些話,皇帝愣了一下,隨即淡淡地搖了搖頭,他怎麽可能會知道這些,他那惡毒的母妃如此對待悅漓的母妃,每次看到容淩,他就忍不住想起那個女人,他如何做得到對他如此關心。
嗤笑一聲,淡淡地撇了皇帝一眼:“若你不知道這些,就請不要自稱為我的父親,我沒有這樣的父親。”
他這話倒沒有讓皇帝有多大的反應,隻是眼裏閃過一絲愧疚,隨後淡淡地開口說道:“朕沒有什麽要與你說的了,請你快些離開這裏,容狄不會放過你的,走了之後就不要再回來了。”
沒想到他會說出這麽一句話,容淩的眉頭挑了挑,隨後轉身背對著皇帝,緩緩開口說道:“你不必急著趕我走,自從我知道你的皇位是以不正當的手段奪得,便也猜到了會有今日,自小我便養了一萬精銳,分布在民間的各個角落,現如今他們也已經收到政變的消息,正在趕回,雖說人數不多,但是想要逃離這裏還是綽綽有餘的。”不過他沒有說出來的是,要精心策劃,否則極有可能給容狄給圍剿,全軍覆沒。
這句話給皇帝的就隻有震驚,隻見他的瞳孔慢慢睜大,可是想到叛變的大皇子,卻還是無奈的搖了搖頭,慢慢地開口說道:“沒想到你們居然全部都做好了準備,這麽多年朕居然沒有發現一絲蛛絲馬跡,罷了罷了,這就算是當年的報應吧,早知如此,朕又何必做那些事情。”
一旁的韓小菊一邊聽著一邊搖了搖頭,仿佛對他的所說不讚同一般,隻見她緩緩地走到眾人的眼前,與容淩對視一眼後朝著皇帝開口說道:“皇上,你說的這話可就不對了,俗話說得好,這世間本就有因果循環,什麽樣的因結什麽往的果,你認為因為當年的你做了那些事情,所以才會有現在的局勢?你錯了,這不過是你為人處世太過極端才導致的局麵罷了。”
韓小菊的話把皇帝的視線吸引了過去,審視地看了她一會之後,臉上浮現一抹了然,淡淡地開口說道:“你是那日的女子。”
聽到他的這句話,韓小菊自然知道他所說的那日指得是哪日了,原來他那天注意到了她,原本以為她一個小小的女子會入不了皇帝的法眼呢,沒想到他居然記住了她,不過相對於她,相信蛟龍淚的引誘力更多一點,隨後嘴角慢慢地勾了起來:“沒錯,那個被打的很慘的就是我,難道皇上對蛟龍淚也有興趣?”
聽到她的這句話,皇上輕輕的笑了一下,隨即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慢慢地說道:“年輕時候倒是向往過,不過後來找不到,便也放棄了,現如今朕已經這個年紀了,曾經的熱血也隨著時光的流逝而消失,對這些東西也看淡了。”
他的這話讓一旁的容淩眉頭皺了一下,隨即神情一稟,上前拉起韓小菊的手,臉上浮上一絲緊張,緩緩開口說道:“快別說了,外麵有一百多人正在接近這裏,想必容狄已經發現我逃出來了,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