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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九章 被綁

  我看司徒行對我說得神神秘秘,不由得一頭霧水,實在不明白難道這區區一張人皮圖裏還有什麽陰謀不成?又或者說,這陰謀是針對我而來?


  我搖了搖頭,玩心計這一套我實在不太擅長,想也想不明白,索引不如不去想他,反正司徒行都說了到時候自然會知道的。


  於是我點了點頭,同意了司徒行的做法。


  隻見司徒行對我擺了擺手,示意我站遠一點,我看了覺得一陣好笑,心想著像他這種大能對付這區區一個養靈印難道還要用什麽大動作不成?


  然而,事實確實出乎了我的意料,隻見司徒行低頭嘀嘀咕咕念叨了半天,最後從身周湧出一股黑氣,我看了大吃一驚,知道這是他要變身成為那惡鬼模樣的前兆,不由得對那人皮圖上的養靈印高看了一眼,心想這東西確實厲害,竟然能讓他直接祭出最強殺招來。


  半人半鬼模樣的司徒行以變幻之後的手輕輕伸向那養靈印,如同拈著一顆米粒般輕輕抓向那黑色霧氣團,說來也是奇怪,在他這鬼手之下,那看得見摸不著的黑氣團還真被拈了起來,蓊蓊鬱鬱的,看上去像是活的一樣。


  與此同時,司徒行還是人身的一半則很自然的施展起了“佛陀印”,一絲絲光華如同飛蛾撲火一般朝那人皮圖飛躍而去,隨後盤旋在人皮圖上久久不散,過了好半天後才悠悠黯淡下去,整個過程非常安靜而且祥和,要不是知道他這是在超度人皮圖裏的九歲紅的話,隻怕我還會以為他在變戲法呢。


  等這一過程完了之後,司徒行鬼手那邊才將那團黑氣再次輕輕放下,重新安放在那已然沒了主魂的人皮圖上。


  我盯著那發生了實質性變化的人皮圖看了半天,想找出一些司徒行做了手腳的端倪來,但是,讓我非常滿意的是,至少以肉眼看去沒有任何兩樣。


  “好了,不用看了,你都能看得出來那我還混個屁啊”,司徒行淡淡一笑,但是神情顯得極為疲憊,朝我揮了揮手道。


  我見司徒行這種模樣,也就不再廢話,點了點頭將那人皮圖細細疊好重新收了起來,隻是等我做完這一切回頭的時候再看卻發現司徒行早已不知所蹤,想來應該是回到扳指之中了。


  按照我本來的習慣,我準備第二天天一亮就把圖給那老丁頭還回去,看看這司徒行弄了半天玄虛的到底是個什麽情況。


  隻不過,這天還沒亮呢我便接到了一個電話,拿起來一看,不由得覺得萬分意外,這電話竟然是胡雲海打來的!


  而且,我一看時間,才淩晨三點多鍾!

  我一麵覺得奇怪,一麵接通了電話。


  “胡雙出事了,你過來下吧!”胡雲海說得非常簡單,但是同樣也表明了這事的嚴重性,我本來還有些睡意朦朧,但是一聽他這話頓時一個激靈從床上跳了起來,連忙回道:“好,給我地址。”


  “不用了,我派車來接你”,胡雲海的聲音依然顯得非常冷靜,話音一落就掛了電話。


  最多不過十分鍾別墅外麵便亮起了燈光,看上去應該是胡雲海安排的車來了,而我也早已急不可耐,立馬打開了門,隻見門外早就站著一個身材高大穿著一身黑衣服的人,我以為是胡雲海的人,一把撥開他一麵說:“走,上車再說!”


  雖然我感覺此時的我還算正常,但實際上我早已心急如焚,恨不得立馬狂奔到胡雙那裏了,而且,最重要的是,胡雲海也沒說明是什麽情況,隻不過,以我對胡雲海的了解,如果這事他能解決的話他肯定不會給我打這個電話了。


  我一麵想著這事一麵獨自一人走在前麵朝那亮著燈的車走去,隻不過我這才走出幾步便覺腦袋一震,兩眼一黑頓時暈了過去!

  擦,勞資被偷襲了?這是我暈之前的最後一個念頭。


  也不知過了多久我才悠悠醒來,感覺後腦勺一陣劇痛,本能的想要伸手摸上兩下,卻發現自己竟然躺在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之中。


  四周是那種光潔平整得像鏡子一樣的牆壁,白色讓人眼暈,我揉了揉腦袋坐了起來,完全不知道這是哪裏,打量了四周一番之後才悲觀的發現,我被拘禁起來了!

  因為,我發現我身處的這個房間除了地麵就是牆壁,全是白的,連個椅子都沒有,更別說人了。


  這種感覺幾乎要讓人發瘋,我實在想不通是什麽要將我弄到這裏來的,也想不明白這是為什麽?

  我瘋了似的咆哮起來,但是沒有半點回音,也不知道折騰了多久,等到我感覺自己實在再也喊不出來了的時候我這才停歇下來,無力的坐在地上,思考著這前因後果。


  但是,這幕後之人似乎有意戲耍我一樣,根本連半點回音都沒有,我獨自一人坐在這個靜寂得有些可怕的房間之中,我甚至都能聽到我自己血液流動的聲音,慢慢的,恐懼如同潮水一般的浮現在了我的心頭。


  “不要慌,靜觀其變”,這時我感覺手中扳指微微一震,傳來了司徒行的聲音。


  “這是哪裏?”我迫切的想要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但是,我這一問卻是石沉大海,司徒行竟然不再出聲。


  雖然沒有得到司徒行的答案,但是,經他提醒我還真清醒了起來,想到了整個事件之中最為關鍵的一點,那就是胡雲海給打來的電話,想起了其中一個極為明顯的疑點,那就是胡雲海說的“胡雙出事了”,在我的印象之中,胡雲海每次說起胡雙都是寵溺無比的說“雙兒”,從來就沒有直呼其名過。


  我深吸了口氣,這才明白自己極有可能被騙了。


  隻不過,我分明記得那電話是胡雲海打來的啊,難道胡雲海也被控製了?

  想到這裏,我二話不說立馬開始翻找手機來,想確認一下是不是自己迷迷糊糊看錯了,但是,這一翻找我才發現自己竟然被人扒了個精光隻剩條內褲,別說手機,想拿支煙都沒有!

  我又是氣又是急,但一想起司徒行說的,於是我又深吸幾口氣,強自將自己這股狂躁的心情按捺下去,思前想後一番之後頓時定下心來,對方既然通過這種手段將我弄來,那必定有其特殊用意,我倒不如真像司徒行說的那樣以靜製動,以不變應萬變。


  想到這裏,於是我索性坐在原地修煉起司徒行傳我的那套口決起來,別的不說,我現在可是有傷在身,能養好一分算一分。


  隻不過,這才修煉才持續了一會我便又沉不住氣了,猛然想起之前那迷魅最後變化出的胡雙的麵容,心想著要是我在這裏耽誤時間過長,那有心之人跑去對付胡雙怎麽辦?

  想到這裏,我又再沒了修煉心思,如同一隻困獸般在這房間之中來來回回的走動,一時之間真想不出更好的脫身之計來。


  而且,最重要的是,這裏從天到地全透著刺眼的白光,讓人心煩意亂得要發瘋。


  但是,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傳來:“你在這裏過得還舒服吧?”


  這聲音是個男人聲音,聽來帶著一股濃濃的調侃意味,我這才留意到,在房間的最角落裏有一個顏色稍稍有些變化的圓球,應該是個喇叭。


  我看了這喇叭一眼,心頭一動,心想著如果這裏麵有喇叭的話,那按理來說應該還有個攝像頭,我在這裏急得要上房的同時,可能有無數雙眼睛像看動物園鐵籠子裏動物一樣的看著我。


  “勞資可不能讓你們如願”,想到這裏,我重重的吼了一聲,感覺心裏煩悶之情稍緩,索性不理會那聲音,在喇叭正下方坐了下來。


  還別說,這一招真管用,或許是對方也覺得這樣很是無趣,過了好半天我緊靠著的牆上竟然打開了一扇門,一個穿著黑西服的男人走了進來。


  這人看上去四十歲左右,國字臉,中等身材,體型相當勻稱,臉上帶著淡淡笑意,雖然看上去顯得和藹可親,但是,此時的他落在我眼中卻無疑比一坨屎還要惡心,想著以不變應萬變這一點,我故意不出聲,隻是瞟了他一眼後便將頭轉到一邊,完全不理會他。


  不過,雖然表麵上我顯得比較淡定,但是心裏卻打起了鼓,要知道,那天晚上和我鬥法的人也是穿著這樣的西服,而且身材也和他差不多,我有些懷疑眼前的這家夥會不會就是上次那個西裝男?


  西裝男也沒出聲,因為我背對著他的緣故,所以我並不知道他在幹什麽,隻是憑借背後偶爾傳來一陣陣極為細微的腳步聲我可以判定他還沒有離開。


  在我看來,此時陷入了一種極為奇特的僵持狀態,那就是他在想我心裏想什麽的時候其實我也在想他心裏在想什麽。


  我咬了咬牙,將心一橫,就算此時的我是個獵物,但是我也要做一個有尊嚴的獵物!

  “你背上的圖案,真漂亮”,過了許久,最後還是他先熬不住,率先開口了,不過,這人嘴真是臭,一下子就戳中了我的傷疤,同時,我也是心中一凜,咯噔一下沉到了穀底,心想著隻怕十之八九這家夥就是之前的西裝男了。


  我不知道如何應對,於是冷哼一聲,牙關緊閉,愣是不開口。


  “你是我見過的最為命硬的人”,見我沒有出聲,那家夥又再次開口說了起來,不過,這話我愛聽,而且,這也是實事,勞資四印太歲命,不硬才怪,但是,接下來他說的一句話卻是讓我心中泛起了千尺駭浪,思緒瞬間飄飛到了數月以前。


  隻見他淡淡說道:“兩次街頭襲擊都沒能讓你殞命,不知道你是運氣好還是真有本事。”


  這事,他不提我倒還真忘了,我記得之前確實兩次在街頭被詭異莫名的襲擊,而且,那襲擊者也是奇怪得很,甚至,其中有一個被認定為在襲擊我之前就死了的。


  隻是這陳芝麻爛穀子的事他是怎麽知道的?

  我頭頂著無數疑惑,終於忍不住回頭看了他一眼,隻見他臉上帶著股子勝利者的笑意看著我,很顯然是在等我的回話。


  可惜的是,我不會讓他如願,於是“嘿嘿”冷笑了兩聲之後不再出聲,同樣直勾勾的看著他。


  不過,此時在我的心目中,我終於放下心來,這幫人應該不是那要對付胡雙的人了,因為,那是很久以前的事,當時正和王建國鬥得你死我活,那是不是意味著眼前這人就是王建國的人呢?


  這念頭一閃而過,很快被我否定,王建國早就翹辮子了,想必現在已然變成了一堆爛灰,這家夥不可能還為那事找我麻煩。


  隻不過,他到底是誰呢?為什麽要對付我呢?


  可惜的是,我不能問,一問反倒示了弱,落了下風,反而對我現在的狀態非常不利。


  這人看我還是沒有開口,顯得有些詫異,臉色稍稍一變之後又恢複了之前模樣,竟然直奔主題說了出來:“我想你一定非常好奇我為什麽會請你到這裏來。”


  他這話確實說到了我的心坎裏麵,不過,電視裏麵我看過無數次類似的橋段,我若一開口承認了,那這家夥肯定先是大肆嘲笑,然後提出各種各樣的要求來,到時候我就自然而然的成了他手裏的傀儡。


  我冷冷一笑依然沒有出聲,勞資才不會這麽傻呢!


  在我看來,隻要我再沉默一會,這家夥沉不住氣了肯定會說出他將我弄來這裏的真實意圖來,到時候,我就能根據他所說的找到其中關鍵性的信息,再順理成章的推斷出這對付我的是什麽人來。


  然而,讓我意外的是,這家夥竟然隻是在我這裏磨嘰了一會,見我依然沒有出聲,輕歎口氣轉身朝著門外走去。


  看著他幾乎不帶半點猶豫的動作,我反而有些心虛了,心想著他這一走卻又不知道什麽時候能來,到時候我不得又獨自一人陷入讓人發瘋的死寂之中啊?

  看著他離去的腳步,我幾次想張嘴問他,但是轉念一想,如果這樣的話那豈不是非常沒有麵子不說,最為重要的是,我依然會陷入他的套中?


  想到這裏,我硬是咬了咬牙,將到嘴邊的話吞了回去,恨恨的想,勞資就不信你不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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