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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七章 抓捕孫老頭

  看著已然完全熄滅的燭火,我感覺這熄掉的不是蠟燭,而是我的希望,毀掉的不是法陣,而是我的生命。


  我一把栽倒在地,感覺眼裏空空的,完全沒了再戰的心思,呆呆的看著天花板,隻覺兩眼一熱,無聲的掉下淚來。


  是哪裏出了問題麽?


  還是說命運本該如此,我注定與胡雙無法團聚?


  雙或者說,隻要我死了,胡雙就能平安?

  無數念頭在我心頭交織,一股無力感從心頭湧起。


  這時張勇的臉出現在了我的視線之中,他臉色焦急,不住的張合著嘴,像是說些什麽,隻是,此時我的耳中嗡聲一片,哪裏還聽得到啊。


  我感覺張勇似乎給我吞了什麽之後才稍稍好一絲,感覺到張勇正扶著我坐起來,然後又拿出了他那寶貝似的天香粉給我嗅了一下。


  不過,這都沒什麽卵用,我感覺自己的心都死了,再有外物又有什麽用?木然的坐在那裏,甚至連自己在想些什麽都不知道了。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我隻覺眼前一花,一個人影出現在我的麵前。


  不過,我懶得去看,也不想去看。


  “你還真是好膽,這種陣法都敢用,不要命了?”一個好像有點熟悉的聲音傳來,不過卻嚴厲得出奇。


  我冰凍了的思維這才稍稍活躍了些,稍稍回憶了一番後頓時回過神來,而與此同時,那站在我麵前的人也蹲了下來,一張熟悉的臉出現在我的視線之中。


  是司徒行!


  此時的他雙眉緊皺,冷厲得出奇,扒拉開我的眼臉看了一眼後道:“才幾天沒見,怎麽搞成這樣?”


  不過,我哪裏管得了他說的話些,一把抓住他的手道:“你來了,我就說姓孫的老家夥對付不了你的,真是太好了!”


  司徒行麵皮微抖,輕聲說道:“你現在狀態太差,先休息一下吧!”


  司徒行一麵說,一麵伸手輕輕在我頭頂拍了一下,我還沒來得及反應就感覺意識一頓,完全暈了過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才悠悠醒來,一陣天旋地轉之後我睜眼一看,見司徒行正坐在旁邊,手裏正把玩著我那槐木手鏈。


  “醒了?”司徒行瞟了我一眼後又盯著我那槐木手鏈看了起來,連頭也沒抬,看他樣子就好像是第一次見到我這槐木手鏈一樣。


  我隻感覺頭要裂開一般,掙著坐起來問司徒行:“你怎麽來的?”


  之所以要這麽問,是因為我覺得司徒行來得太蹊蹺了些,之前我想了這麽多辦法都沒能將他弄來,可是,等到我施展七星奪魂陣到了最關鍵的時候他卻來了,這確實讓我非常的不解。


  “還不是被您四印走陰大人給請來的嘍”,司徒行撇了我一眼,陰陽怪氣的道。


  一聽這話我頓時老臉一紅,訕訕的笑了笑,但是轉念一想又是不對,於是將我剛才的想法說了出來。


  哪知司徒行聽了之後嗬嗬一笑道:“我那正忙著呢,哪有空理會你,但沒想到你小子竟然以四印走陰身份強來。”


  說到這裏的時候,司徒行連連搖頭,滿臉苦笑。


  “也就是說,你並沒有落入姓孫的老家夥手中?”


  “廢話,他算什麽東西,要不是因為我有別的發現早就把他滅了,還用等到現在。”


  “別的發現?”我一聽頓時來了興趣,於是問司徒行:“和什麽有關?”


  “這個你暫時不用知道,不過,你那小女朋友得抓緊些了”,司徒行擺了擺手打斷了話題。


  “胡雙怎麽樣了?”司徒行一提到胡雙我頓時急了,連忙問他。


  “她暫時不會有事,你放心好了”,司徒行將槐木手鏈朝我一拋。


  親耳聽到司徒行說這話我頓時稍稍放下心來,也長舒了口氣,這才發現自己身疲力乏的,就好像三天三夜沒睡覺一樣,想來是之前我強行多次招魂的後遺症了。


  但是就在我正要重新躺下去的時候卻被司徒行攔住了,我大感詫異,於是一臉疑惑的看著他。


  “你老實回答,那七星奪魂陣哪裏來的,誰教你的?”此時的司徒行麵色嚴肅,半點開玩笑的意思也沒有,目光灼灼的盯著我問了起來。


  我打了個哈欠,還以為多大的事呢,於是也沒在意的說:“不就那筆記上麵的嘛,有什麽大不了的。”


  “筆記上的?筆記誰給你的?”司徒行依然不依然饒的問我,讓我好生奇怪的同時也是心中一凜,心想這家夥今天是怎麽了,總感覺怪裏怪氣的。


  在得知胡雙暫時沒事之後,我整個人放鬆了一大截,這些天壓製的疲憊如同潮水般襲來,哪裏還有精力跟他磨嘰,於是二話不說將易雲給我拿來筆記的事都一骨腦的說給了他聽。


  司徒行聽得非常認真,直到我說完都沒發一言,一直摩挲著下巴,像是在思索什麽一樣,我也懶得理會,見他沒有出聲於是倒頭便睡。


  等到我被張勇叫醒的時候睜眼一看,早已是天色大亮,還沒回過神來就聽到張勇急忙的說:“快,起來,幹活了!”


  “幹什麽活?”


  “抓老家夥啊”,張勇兩眼一翻道。


  “知道老家夥下落了?”我聽了一個激靈就站了起來,感覺熱血沸騰。


  “可能,司徒老前輩都告訴我們了”,張勇搓著手,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在房裏走來走去,也是興奮得不行,沒等到我開口就又掏出手機打起了電話,也不知道是打給誰的。


  “到了沒有,我們都準備好了”,我聽到張勇衝著電話嚷嚷。


  “我要不洗把臉?”我正準備洗把臉清醒一下的,就被他不由分明說往外拖了起來,看他樣子,比我還要急了不少。


  “洗個屁的臉,車都到了”,張勇話音未落,外麵便響起了鳴笛聲,原來車真的到了。


  等我們出門一看,這才發現胡雲天早已等在外麵,依然開著他那輛車。


  “快點,不然我們跟不上李鋒了”,我剛上車正要問胡雲天怎麽也來了的時候,就被他一把打斷,脫口而出的道。


  我這才一愣神,想來,大家等這一天都好久了。


  很快我們坐的車就跟上了一隊警車,一問才知道張勇早就將這消息告訴了李鋒,急急忙忙的組織了警力,隻等著抓姓孫的老家夥了。


  我緊咬著牙關,興奮得身體都有些微微顫抖,這一天,我實在盼了太久了。


  “就在那個屋子裏”,好不容易來到一片拆遷區,隻見一大片瓦礫之中,僅剩幾棟還沒完全拆掉的磚瓦房立在裏頭,還沒下車張勇就指著那邊喊了起來。


  趁著警車還沒完全停下的時候胡雲天一踩油門率先衝上前去,然最靠近那幾棟房子的地方停了下來。


  我咬著牙關,心想那老東西還真會找地方啊,這裏破破爛爛的,要不是有司徒行的情報還真難以找到。


  “快,往前衝”,張勇像是瘋了似的喊道,我聽了一驚,心想這還得了,連忙打住他道:“小聲點,莫驚動了老家夥。”


  “不用怕,司徒前輩說那老家夥傷勢不太樂觀,隻差咽氣了”,張勇回頭笑道,隻見他臉色潮紅,情緒高漲得很。


  一聽這話我頓時不再有任何顧及,咬牙死死的向著裏麵衝了進去,甚至將張勇都甩在了後頭。


  可是,等到我進去一看頓時傻了眼了,這哪裏是人住的地方啊,也不知道多長時間沒住人了,到處蛛網林立,黑黝黝的,不少牆體都裂了縫了,看上去岌岌可危的樣子,好像隨時都會倒塌一般。


  不過,我也隻是稍稍看了一眼,將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姓孫的老家夥那裏。


  “哼哼,老東西,今天可就是你的死祭了”,我一麵想,一麵順著僅有的幾個過道來回穿梭著,但最終還是沒能看到老家夥的蹤影。


  “你們找誰?”就在如同無頭螞蟻一般來回搜索的時候,一看聲音止住了我,我回頭一看,竟然是個中年婦女,手裏端著個小盆,一臉不善的看著我。


  “什麽,這裏還有人住的嗎?”我頓時一愣,看這女人樣子竟像是住在這裏一般,一時之間有些詞窮,也不知道怎麽回答這個女人才好。


  “沐凡小心”,張勇遠遠看見了我,大喊一聲提醒道。


  我聽了一愣,正想著這一家庭主婦有難道還有什麽危險不成的時候,聽到背後傳來陣陣急促的腳步聲,回頭一看卻見那女人正手拿著一把剪刀朝我刺了過來。


  “臥草,玩真的”,我頭皮一麻,也管不得其他,反身就是一腳朝那女人踹了過去。


  我這一腳力道踹得也是不小,將這女人踹得一個骨碌倒在了地上,就在我正擔心會不會將她給踹壞了的時候,卻見那女人嘿嘿一笑竟然哼也沒哼就再次起身撲來,像隻發了瘋的母老虎一樣。


  這下輪到我傻眼了,一時之間我也不知道該怎麽對付她了,眼看著張勇正趕來,我索性返身朝張勇那邊跑了過去,想等著他來了一起動手將這女人綁了。


  “你真是豬得不行了,怎麽讓她跑了?”還沒等我開口,張勇剛一過來就劈頭蓋臉的罵道。


  “啥?”我聽了一愣,回頭一看,卻見那女人根本沒追過來,反而早已不知道跑到了哪裏。


  我一見這情形頓時臉色一黑,心想著這該死的女人,竟然敢耍我。


  “那女人是誰?”我這才問張勇起來。


  “應該是被金線蟲控製的人”,張勇點了點頭說:“司徒前輩說了,那老家夥窩在這裏,讓一群被金線蟲控製的人服侍著。”


  “胡雙也在裏麵?”我立馬問道,卻見張勇麵色難看的點了點頭。


  “走,咱們快去找,別一個不好落在了警察手裏,那幫家夥可是有槍,傷著了可不好”,經張勇這一掉醒我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跟著他一路朝這亂糟糟的房子裏鑽了進去。


  在外麵看的時候還不覺得什麽,但是等到進了裏麵才發現,這麽一小撮可是有著好幾棟房子,錯綜複雜,一時之間還真有些難找,不過猶豫擔心胡雙和警察們遭遇了,我隻好咬著牙不住的找,最後終於在一個極為隱蔽的地方發現了一絲異常。


  這裏是個廚房,雖然因為身處拆遷區的緣故顯得特別的亂,但是,我們卻看到角落裏麵堆了一堆枯枝,然後有幾塊破磚磊成了一個小圍子,上麵放著一個瓦罐,一股子藥味,而圍子裏麵還有不少的灰燼,稍稍一看就可以發現裏麵還有燃著的火星,看來不久之前還曾有人在這裏生過火。


  我和張勇相視一眼,隨後抬頭打量了四周一圈,這才發現這廚房是個獨立的,完全沒有別的路可以走。


  這也就意味著老家夥可能隻是在這裏煎藥,但是,他人在哪裏卻還要再找。


  “二樓”,我們退了出來,指了指上麵,雖然這屋子看起來最破,但空間卻相對最大,而且,之前別的地方我們都找過幾遍,隻有這裏最為可疑,因此,我完全把重點放在了這裏。


  張勇點了點頭,指了指角落裏的樓梯一下,然後和我並肩朝著樓梯上走去。


  也直到這個時候,我才發現自己已然緊張到了極點,一顆心在胸膛裏麵狂跳,雖然我極為渴望抓到老家夥,但是,一想起胡雙已被金線蟲控製的事,我的心又沒由來的一跳,感覺心懸到了半空,甚至踏著向上的階梯,我感覺腳都有些發軟。


  “快啊”,張勇並沒有像我想這麽多,他才衝了幾步看到我有些遲疑,於是又壓低了嗓門催促我起來。


  我咬了咬牙,鼓足勁跟了上去。


  隻是,就在我們剛到樓道口的時候就發現張勇突然身形一頓,隨後不顧一切的朝後仰倒下來,還好有我殿後,一把死死的托住了他。


  我正要問是什麽原因的時候一抬頭才發現,樓道口竟然站著兩個體形彪悍的男人,像兩樽門神似的堵在那裏,每人手裏拿著一根手臂粗細的鋼管,想來也是被金線蟲控製了的無辜的人。


  “擦”,我頓時臉一黑,扶著一臉驚悸的張勇站直了身體,問他有沒有受傷。


  “無量壽佛,今天得口出汙言了,幸好勞資眼明手快,不然的話光這一下就要報銷了”,張勇抹了把汗,心有餘悸的道。


  好在的是,那兩個大漢一下將張勇驚退之後並沒乘勝追擊,反而靜靜的站在了那裏,麵無表情的看著我們。


  “這下可怎麽辦才好?”我頓時愣了,有這兩家夥守著,就算我們再多幾名人手也沒辦法啊。


  我和張勇兩人麵麵相覷,一時之間真沒了主意。


  而胡雲天也不知道去了哪,想必是因為顧忌身份,不想與警察過多接觸躲到了哪裏吧。


  退?我心有不甘。


  進?我沒這本事。


  我和張勇完全進入了一個進退兩難的境地,站在這裏好不為難,而與此同時,外麵也傳來了警察例行公事的喊話聲,無非是要求姓孫的老頭主動繳械投降主動認罪之類的,實則沒有卵用。


  突然間,我好希望自己手裏能有把槍啊。


  “有了”,突然間張勇眼睛一亮,指了指我們身後樓道的角落。


  我回頭一看,卻見一根同樣粗細的鋼管斜立在那裏,隻是,雖然這可以作為兵器,但是,以一敵二,這能管用麽?

  “隻要你能拖延三息時間,我就有辦法對付他們了”,張勇兩眼一眯,咬了咬牙道。


  “三息?”我聽了頓時眼前一黑,回頭看了看兩個山一般立在那裏的大漢,別說三息,就算是一息我也沒把握啊。


  “行不行?”見我沒有回話,張勇又問了一遍。


  “行”,我點了點頭,眼前如果不將這兩家夥搞定,別說胡雙,就連能不能救下胡雙都成了個天大的問號,想到這裏,我咬了咬牙,心想著就算用身體扛我也上了。


  我兩商議妥當之後,我便拿起了鋼管,將其緊緊的握在手裏,有些戰戰兢兢的向樓上走去。


  而兩個手拿鋼管的大漢則一動不動的盯著我,無論是眼睛還是表情都沒有半點情緒波瀾,看上去完全就像是兩個人形機器人一樣。


  “拚了”,眼見如此,我暗吼一聲,想著兩人沒腦子的大漢可能揮動鋼管的軌跡,同時將我手中的鋼管以一個最為合適的角度豎了起來,盡可能的擋住了身體,與此同時,低頭猛衝了上去。


  我不求力敵,隻求智取。


  果然,一看我往上衝,這兩家夥腿部便動了動,與此同時,一股疾風同時掠來,我閉上了眼,也不知道這樣行不行,悶頭悶腦的迎了上去。


  “鏘”的一聲猛然響起,我隻覺雙手一麻,身體一歪,握著的鋼管差點脫手,一麵心想這兩家夥力氣真夠大的,一麵暗自慶幸這一回合下來自己好像沒有受傷。


  “封魂釘”,與此同時,我身後響起了張勇一聲大喝,想來他也動手了。


  隻不過,還沒輪到我看清當前形勢又是一股勁風掠來,也不知道是不是大漢又再次動手了,我剛想站直身體就感覺一股巨力轟上了腹部,隻覺腸胃猛的一縮感覺苦膽都被轟散了一般,一下子弓身倒了下去。


  “你怎麽樣了?”過了一會我才被張勇重新扶了起來,但才一直起腰就感覺兩眼一黑,差點暈厥過去,隻覺腹部一陣火辣辣的疼,原來,剛才一記鋼管擊中了我的肚子。


  想起這一擊,我不由得一陣心悸,心想著幸好是擊中了腹部,要是打在了頭上或者別的地方的話,那可能還真會弄壞幾個零件了。


  感覺稍稍好了一些,我這才向那兩大漢看去,隻見兩人已然癱倒在地,手中的鋼管早掉到了一旁,而他們額頭上駭然印著一枚銅錢,應該是張勇所為了。


  “放心,一時半會他們動不了了”,張勇擼了擼嘴,指了指我身後道。


  我順著張勇手指的方向看去,頓時怒不可遏,甚至連自己身上的傷痛都忘了。


  因為,我看到一個佝僂著的身形正委頓的坐在那裏,而他,正是我做夢都想弄死的孫老頭。


  “嗬嗬,你們還是找來了?”孫老頭嗬嗬一笑,滿臉的陰霾,非但沒有半點的驚慌,臉上反而寫滿了得意。


  “我們來了,來要你的命來了”,張勇身板一直,巋然站在我的前麵。


  “是嗎?那可不一定啊”,孫老頭嘿嘿一笑,目光轉向了另外一邊。


  我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隻覺腦門轟的一聲,全身一個哆嗦,一種無力感瞬間充斥了整個身體,再也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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