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故人
重生前莫負生就被接替莫家成為歃血盟主家的柳家下過黑手，這一次早有防備。
莫負生為了驗證一下自己心中早有的猜測，將公會的事情交給趙英理處理後，離開了杏花村。
……
夜晚十一點多，s市依舊燈火通明，街道上人頭攢動，熱鬧無比。
進化紀元的出現，讓人們的生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為了盡快成為進化者適應時代，人們丟掉手機丟電腦，丟掉背包丟外套。
全市人民進行了健身總動員。
往常根本想象不到的畫麵，令整個城市充滿了活力。
某處別墅區。
莫負生翻過圍牆，進入別墅小區。
來到一棟別墅大門前，他停下腳步，按下門鈴。
片刻後，別墅的門打開了，一名麵色激動的老者快步走了出來。
“少爺！”
“霄叔。”
莫負生露出了微笑，此人是歃血盟主家莫家的管家，莫負生在莫家的時候，受過他不少照顧。他對莫家極為忠心，是莫負生養父的心腹。
莫霄帶著莫負生走進別墅。“少爺，半年了，這段時間您去了哪？”
“有點事，”莫負生坐在大廳的沙發上，“不過，今天柳家對我下手了。”
莫霄沉默了會兒，像是早有預料。“果然這樣，他們發現你現在這麽厲害後，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當初我離開時讓您調查的事情，您調查的怎樣了？”
“老爺坐的飛機，極有可能是柳家在暗地裏動的手腳。”莫霄臉色陰沉，“之前我們一直不明白飛機為何會無緣無故爆炸，警方也未找到爆炸物。但是，前段時間，我們發現了柳家的秘密。”
“進化者。”
莫霄猛然抬頭看向莫負生，表情驚訝。
“進化者。”莫負生重複第二遍。
莫霄快速回過神來，點點頭道：“前段時間，柳家以太衝少爺和小姐的能力不足以接管歃血盟為由，進行了新盟主家大比，其他幾家同意了。”
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莫負生沒有意外。
歃血盟是個存在了一百多年，擁有武術背景的組織。即便來到現代社會，歃血盟依舊沿用比武的方式來決定主家的更替。
每一任主家，一旦當任後，會有十年的任期。
當然，除非中途發生意外。
比如主家當家人死亡，後輩的能力不足以管理歃血盟時，其他盟家擁有提出重選主家的權力。一旦超過半數盟家讚同，就可進行重選。
事到如今，得知養父的死與柳家有關，莫負生已經徹底明白柳家兩度暗殺自己的原因。
就是為了防備他們取代莫家後，自己強大起來，利用前盟主家的一次挑戰機會威脅他們的地位。
“原本以柳家的力量，其實並不足以成為主家，但是當時各家雖然都很奇怪柳家的建議，最後還是同意了。”莫霄輕聲說。
“他們都想成為主家，結果柳家動用進化者參與大比，拿下了主家的位置。”莫負生接過莫霄的話，帶著一絲嘲弄。
莫負生重生前聽說過一個秘密。
其實開啟黑鐵之書的進化者並非進化紀元開啟後才有。
傳聞很多頂尖強者，其實早在進化紀元降臨前就已經開啟了進化之書，隻不過前期用某種裝備掩蓋住了等級，甚至連黑鐵之書的排行榜都瞞騙過去。
現在，雖然除了自己外，最高等級的人看起來隻有黑鐵六七階，但暗中可能已有更高等級的人。
隻不過，他們並不知道榮譽這個事情，此刻恐怕早就後悔不已。
進化紀元開啟前這半年，發生過很多詭異的事情。但莫負生自知沒有實力，便兩耳不聞窗外事，安安分分地等待進化紀元的開啟。
以柳家這一係列動作來看，很可能柳家在進化紀元開啟前就有進化者了。
重生前s市第一公會歃血盟的會長，就是柳家之人。
隻不過，他們恐怕想不到自己這個後來者，竟進化如此之快。
“是的。那時，我們才知道柳家的陰謀，也正是這一係列的動作，才讓我覺得老爺的死與柳家有關。隻是，證據也因此變得虛無縹緲。”
莫霄歎了口氣繼續說，“少爺還是一如既往的聰慧。若您回來，莫家必能奪回主家的地位。”
“回來？”
莫負生輕笑一聲，“我已經發誓徹底脫離莫家，脫離歃血盟。就算我毀誓，叔公們會同意麽？當初我被三叔踢出莫家，最高興的恐怕就是他們了吧？”
莫負生搖搖頭。“我身上流的，終究不是莫家的血。”
“而且我現在已經有了天宮。雖然歃血盟的眾多武者潛力巨大，但我照樣能培養出一批來。”
莫負生語氣之中充滿自信。
莫霄無可反駁地沉默了。
即便他再想莫負生回到莫家，但當莫負生養父意外死亡的那一刻起，莫家就已經容不下莫負生了。
沒有家主力排眾議的支持，莫負生當初在莫家什麽也不是。
話題到此便已然終止。
莫負生回此，也隻是想看看自己關心之人的安危。“太衝和太芸怎樣了？”
“太衝少爺和太芸小姐現在在s市大學住校，不過，現在學校已經聽課了，他們正和學校組織的隊伍殺怪練級。”
“怎麽不讓他們回來？有莫家的力量，升級並不難吧？”
莫負生看得出，莫霄等級大概在五到六級之間。
“他們不肯回來。”莫霄苦笑道，“太衝少爺和太芸小姐說要自己曆練。”
莫負生搖了搖頭，他明白自己這兩個沒有血緣關係的弟弟妹妹哪裏是想要自己曆練，隻不過不喜歡歃血盟的氛圍而已。
“他們應該很安全吧？”他問。
“很安全。柳家已經得到了主家的位置，我們也擁有不少進化者。柳家現在對少爺小姐下手不僅沒有好處，還會造成歃血盟的分裂。這是他們不願意看到的。”
“那他們知道父親的事麽？或者說起疑心？”
“不知道。他們一直以為那是意外。”莫霄回答說。
莫負生的眼瞼低垂。“很好，不要讓他們知道父親的死與柳家有關，否則他們會陷入危險。”
“那……”
“這個仇，我來報就好。”莫負生臉色平靜，眼中卻有冰寒冷光。
已經得知關心之人的安危，自己也沒有待下去的必要。
他站起來。“霄叔，如果柳家來找你，一定要說實話，不用幫我掩蓋。你隻要負責保護好太衝和太芸就行。”
莫霄也站了起來，鄭重道：“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