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接引“古神”
從係統中取出第二枚解藥，這一枚是留給周姨的。
陸羽找到安映秋，這次她看到陸羽，整整愣了三分鍾。
“你……你是吃了個尊者？”
這才是正常反應嘛……陸羽感慨道：“東瀛尊者想殺我，我隻好繼承了柳盟的念力，拿來保命。
可是這樣就跟柳盟扯不開因果了，唉，真是麻煩。”
安映秋：“……”
可惡，為什麽我心裏這麽難受。真想打他一頓。
陸羽接著說道：“至於之前在青山劍宗的事情，我覺得有必要解釋一下。”
“沒必要解釋了。”
安映秋一下子感覺無比鬱悶，“都知道了，母親已經與我交代，還有夢秋。”
陸羽非常驚訝，“周姨都對你們說了？她當時可是跟我講，必須瞞著你們。”
安映秋冷笑：“瞞著我？陸主祭，你是不是實力大漲，太膨脹了？覺得就你自己知道一切？
這世界上比我掌握情報多的，可沒幾個。”
陸羽讚道，“厲害，你是怎麽猜到的？”
“過程不重要。”安映秋輕描淡寫回答。
陸羽搖頭，“我認為最重要的就是推論的過程，此事我也是調查了很久才了解到的，沒想到映秋姐這麽快就得到了答案，教皇大人選夢秋做下一任教皇，確實屈才了。”
“那倒不至於。”
安映秋被陸羽這實力打擊得索然無味，“那天出現七炎雀我就有猜測，把葉研請來一問，母親就坦白了。”
“這麽容易？”
安映秋冷笑：“其實她不講我也猜的出來，就是很反感一直被瞞著罷了。”
陸羽讚歎，“映秋姐真乃雛鳳也！”
有機會，一定讓你社死一下。
把解藥留給安映秋，讓她代為轉交給周姨後，陸羽重述一遍之前的經曆。
當然，關於“柳安為什麽會幫我”這部分內容，他把故事版本略微做了刪減，安映秋果然沒多想。
一日下來，口幹舌燥。
感覺自己成了複讀機。
安排完這邊的事情之後，陸羽專門靜等了幾天，安夢秋都沒好轉的跡象，依然需要不時用玄冰髓降低欲望，保持理智。
這讓陸羽有些困惑，是因為“咒語”不一樣？明明柳盟那邊一天就能恢複的。
等待期間，他順便翻了翻國都的曆史資料庫，想找到類似“古神”，“祖星”的字眼。關於祖星的內容很多，但疑惑的是，從未見過“古神”的描述。
詢問雲淩和穆玄兩位大祭司，都表示不知道。相對而言，他們對陸羽的實力更震驚。
一周後，陸羽找到珊，道：“你隨我去白玉城一趟。”
珊非常驚訝，看了看安夢秋的房間，聽聞水聲，又指了指自己。
“我？”
陸羽點頭，神色略顯沉重，“需要你的幫忙，可能有大麻煩了。”
得到確定，珊更加驚訝，悄聲說道：“我跟大哥走，夢秋姐不會生氣吧？”
陸羽臉皮一抽，“是正事，關於這個世界和巫族的秘密？我有一些線索。”
珊繼續說道：“這次，又是幾個億的交易？”
“……”
陸羽取出一幅畫，放到她麵前，攤平。
畫麵血腥黑暗，地麵是黑紅色的，天空中隱隱浮現一張臉，空中有諸多浮屍。
“這幅畫，你可認得？”
她的表情逐漸消失。
“認得。”
“那我現在可以確定了。”陸羽說道：“之前說的柳立，他也不是這個世界，甚至不是這個時代的人物。
基本可以確定，隻有未遭遇過汙染的人類，才會看到這種景象。”
珊沉默了會，小聲說：“我覺得這裏挺好的，不回去也行。”
“為什麽？”
陸羽最大的夢想，就是走出這個世界，一探真相，並了解那個與地球有淵源的未來文明。
“因為.……回去又得接受教育，天天上做不完的作業，這兒多好玩。”
“……”
陸羽好像知道她為什麽說自己學習不好了，堂堂科技文明強者後代，數學連野路子出家的夢秋都不如。
話說，巫族文明教育還這麽內卷嗎？他們不能在腦子裏植入點芯片啥的代替學習？
“那算了，我自己去。”陸羽轉身便走。
自從看到蟲洞中吐出的信息，他就敏銳察覺到，危機要來了。
“等等，我還是跟大哥一起吧……”她反悔了。
簡單看了一下夢秋無恙，陸羽帶著珊，向白玉城飛去。
兩人直接奔赴白玉城東，尋到司學士，撲麵而來的卻是磅礴的靈力和陣法氣息。
還有人山人海。
陸羽隨便感知一下，好家夥，五百米內有不下二十位聖域境高手。
找了個係鈴人一問，原來是建造神品陣法需要的錢財和資源實在太龐大了，聯盟總部除了在官方湊錢以外。還故意放開消息，吸引大量投標，把“蟲洞”的事情傳播到整個世界。
白玉城東禁地一下子熱鬧起來。眾多商賈，大修士紛紛趕來谘詢。
有擠不進去，又不敢插隊的，幹脆舉著牌子：五百萬靈石，換驅夢組十年保護。
還有的幹脆寫著：請驅夢組出手滅了天魔宗，我豪賢派每年上貢兩千萬靈石。
我驅夢組什麽時候成雇傭兵了？
有人瞧見陸羽身上的印章，眼睛一亮，湊了過來，“您是大主祭？我神音教有個好點子，主祭大人您過目一下？”
不待陸羽開口，他便熱情講道：“這通道不好走，風大得很，我想在裏邊修條路，再裝上夜明珠，費用我們全出。然後收保護費，我們隻提一成？您看怎麽樣？”
陸羽無言，“你確定能在裏邊修路？”
“那指定是穩得很呐.……哎呦，司學士來了！”
看到司學士過來，這人立刻熱情湊過去，“久聞司學士大名，我是神音教掌門，有一個極好的改造方案.……”
隨身弟子把他攆走，司學士來到陸羽麵前，“陸主祭，有變化！”
“這通道越來越穩了，昨天還飛出來了一頭野鹿，剛出來那會，竟然都沒死！”
果然勢不可擋……陸羽看了人群一眼，道：“警戒性太低了。”
祖星有人到來，不該是這個反應。
“害，這不就是為了先營造一下氣氛嘛，就沒告訴他們真相。”
司學士壓低聲音，“我出了個點子，讓驅夢組打欠條出去，一欠條一百萬靈石，現在都釋放了幾千欠條出去，已經有八百多家宗門要與咱合作。
你猜怎麽著？他們還轉賣欠條，現在都漲到300萬靈石一欠條了。
一下子就湊了快一百億靈石，湊夠神陣資源，不成問題！”
司學士為自己的點子非常高興，比自己賺了一百億靈石還高興。
因為這意味著，自己的研究派上用場了。
陸羽愣了一會，“出售股票？”
“陸主祭專業！”司學士讚道，“最近才從經濟學概論中悟到的，全新的領域！”
隨你便吧……陸羽似乎已經看到驅夢組宣告破產。
罷了，目前來看，確實是個能救急的辦法。
“司學士，有些問題想與你請教。”陸羽沉吟道。
“陸主祭且說！且說無妨！”司學士熱情道：“我看陸主祭通曉經濟領域，來日也與我講講便可！”
尋到僻靜之地，陸羽沉吟片刻，道：“我想知道，那天祖星傳音說，‘古神’即將到來，他們要接引古神，是什麽意思？”
這問題一下子給司學士也難住了，“這話……我也不是很明白，但古神這個稱呼，在三百年前的祖星入侵一戰中，倒是偶有耳聞。”
陸羽眼神一凝，“說來聽聽？”
“據說，在數萬年前，祖星曾出現過真正的神靈，他們稱之為古神，那是一個無比繁華的時代，萬族強盛。
但在幾千年前，古神突然消失了，祖星也遭受了血咒汙染，萬族開始迅速衰敗凋零，整個世界變成了恐怖的地獄。
一部分人想要逃離那個世界，所以才前往這裏，發生了三百年前的大戰。”
數萬年前？
可是根據文字記載來看，這個世界科技文明離開，“汙染”出現，不是1200年前的事情嗎？
神靈出現，與“汙染”其實不是同一事件？
“可知道血咒汙染的原因？”陸羽繼續問。
“巫族。”司學士道：“他們認定這是一種可怕的詛咒，詛咒汙染了世界，汙染了萬族血脈。
不過根據更古老的記載，唔，我這裏收藏了一副壁畫，是祖星信徒當年留下的。”
司學士從手掌一翻，一個包裹出現，裏邊是各種儲物戒指，每個都貼好了編號。
有“物理”，“材料”，“法器”，“宇宙”，“文字”，“經濟”等字樣，各自分類一小堆。
陸羽失笑：“司學士撐起了整個巫族文明。”
“噫，這使不得。”司學士擺手，“隻是巫族文明的一隅罷了。”
您其實連一隅都算不上，入門都沒有.……當然陸羽沒打擊他老人家。
司學士很快找出一石碑，“陸主祭，這是祖星信徒留下的關於巫族的描述。”
陸羽看去，壁畫描繪的比較粗糙，線條粗獷，跟畢加索手筆似的。
描繪的場景是一場大戰，一群排列整齊的飛行器，出現在天空上，地麵燃燒著烈火。
偶爾能看到龐大的巨人出現，在世間行走，周身環繞符文，若是沒猜錯的話，應該是法相。
果然是“巫族”。
陸羽眯起眼睛，更加確信，科技文明曾經抵達過祖星，與他們發生過戰爭。
而且巫族如今了無音訊，說明那場戰爭巫族是敗了，至少是退走了。
那麽，所謂的血咒，也就是基因汙染，是不是巫族開啟的基因戰，一直在荼毒整個世界？
古神，接引，巫族，大戰，血脈汙染。
他隱約覺得，觸摸到了什麽秘密。
“司學士可了解關於血咒的詳細描述？”
司學士搖頭，“這個我就不清楚了，不過白鶴尊者可能懂得比較多，她親自經曆過。
如果陸主祭需要的話，我可以幫忙尋到尊者。”
“有勞了。”
司學士躊躇了下，說道：“不知關於欠條這一塊，陸主祭有多少了解？目前驅夢組內還有些爭議，有人覺得我們這樣拋售欠條，有些不妥。”
“確實有問題。”
陸羽想了想，“與你講個故事吧。
曾經有一個帝國，他們引入了一種花，叫做鬱金香。
這種花非常稀有且珍貴，珍貴到什麽程度呢？一株漂亮的鬱金香，可以買幾十頭牛。
而這鬱金香的價格還在不斷上漲，有商人看到商機，就開始倒賣鬱金香，價格從能買幾十頭牛一直漲到能買一套房。
後來有個小商販缺錢了，他手頭上的高價鬱金香賣不出去，決定低價拋售，結果導致整個國家鬱金香價格下跌，其他商人看到了，怕賣不出去，紛紛跟從。
鬱金香就這樣從一株能抵一套房，跌到隻能換一個麵包，無數人因為鬱金香傾家蕩產，整個國家都陷入動蕩。”
司學士沉思，“您是指我們發的欠條？”
“我們發的欠條，如何償還？”
“還沒想到，大抵相當於價值一百萬靈石的幫助。”
“如此多的欠條，可否償還得起？”
司學士頓了一下，“總能慢慢還……至少現在咱拿得到錢了。”
“可是司學士你也看到你，這欠條價格被他們一度翻炒，如果某天他們發現驅夢組無力兌現欠條，價格可能就會像鬱金香一樣崩潰，到時會一起崩潰的，就是驅夢組的信譽。”
司學士沉默半晌，認真行了一大禮，“受教！”
不久之後，有仙光降世，無數人駐足，膜拜。
仙光逐漸凝聚，化作神鳥形狀。
陸羽笑嗬嗬道：“晚輩見過白鶴尊者。”
白鶴看了他一眼，瞬間天地凝滯，周圍的人山人海變成碎片。
再看時，已是四下無人，周圍是一片亂葬崗，還有野貓在屍骨之間行走，看到突然出現的兩道身影，淒厲叫了一聲，逃亡叢林。
陸羽看著身邊的黑瞳老嫗，“婆婆，這是做什麽？”
“這裏是蒼國。”
白鶴尊者再揮袖，兩人出現在一片荒原上，這裏到處都是硝煙味道，地上無數屍體，還有殘破的旗幟。
“蒼國在發生戰亂？”陸羽猜測。
您這是讓我體會民間疾苦嗎？
白鶴尊者嗯了一聲，再一眨眼，麵前出現了一座山。
這個陸羽認識，萬神山。
蒼國國君被鎮壓的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