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躁鬱症

  秦尊仍維持穩重，他微微一笑說:「我疼妳都來不及了，怎麽會笑妳？妳今天為什麽會跟我說這麽多話？」


  佩君:「我也不知道…，我覺得你好像是我的親人，我心裏一有話，就想告訴你。」


  秦尊對佩君說:「那妳愛我嗎？」


  佩君覺得尷尬，一時紅了臉，低下頭來，沒有回答。


  秦尊溫柔地執起佩君的小手，意思是我打算這一生牽著妳的小手共同生活。佩君仍是低著頭，好像剛剛的話通通都說完了。在這段沉默的時刻裏，秦尊想了很多事…，佩君顯然準備好了…，她把她的心事通通都告訴了秦尊，他們兩人的關係無疑的更進一步了。佩君突然抬起頭來反問秦尊說:「那你愛我嗎？」


  秦尊的內心毫不猶豫的說:「愛！」可是他的理智告訴自己他不能這樣說。佩君已經跟他表白了，此刻是秦尊對佩君誠實告白的時候了。秦尊生平沒有不可告人之處，他惟一怕佩君會離開他的事就是他的疾病。然而佩君有權知道。


  秦尊就不急不徐的說:「我有話要告訴妳。」


  佩君把頭抬起來凝視著秦尊，似乎知道他有不尋常的事情要告訴她。


  秦尊幽幽地喝了口咖啡，開口說:「等我一下，我馬上回來。」


  佩君說:「好。」


  秦尊到了飯店的門外，仰天望了望滿天的星星，那時他已經會禱告了；他舉目對天說:「神啊，罷了，我愛她愛的這麽痛苦有必要嗎？我能瞞她一輩子嗎？佩君是個好女孩…，我命裏有時終需有，命裏無時莫強求。佩君若是會留在我身邊，她會留下來的，若是命中注定她會走，那也是命。」


  秦尊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準備回到大廳內。沒想到佩君跟出來，問他說:「秦大哥，你在這兒作什麽？」秦尊說:「我決定跟妳說真話。」


  佩君微微一笑，她早就知道秦尊有事情瞞著她，不管是什麽事，兩人共同了解彼此、共負一軛的時候到了，於是專注的望著秦尊。


  秦尊說:「妳對精神疾病了解有多少？」


  秦尊這麽一問，佩君很敏感，她終於知道秦尊一直隱瞞她的事情，一定跟精神疾病有關。於是她說:「有一般程度的了解。」


  秦尊又說:「妳知道林肯、牛頓、貝多芬、梵穀，都罹患一種共同的精神疾病，那病叫作什麽？」


  佩君說:「莫非是…，躁鬱症？！」


  秦尊說:「妳說對了。」


  佩君眼前一黑，頭暈眩了一下，過了一會兒說:「莫非你也有躁鬱症？」


  秦尊無可奈何的說:「沒錯，我也很無奈，世界上沒有一個人能選擇他要得什麽病，或他不要什麽病，這一切都是命運決定的。我的的確確患有躁鬱症。」


  佩君驚道:「我聽朋友說罹躁鬱症的人會坐不住，一直想要起來走動，是嗎？」


  秦尊說:「雖然都是躁鬱症，可是發生在每個患者身上的症狀都不一樣。有的人在音樂方麵會有特殊的表現，有的人是在美術，有的人是在文學…。」


  佩君關切地問道:「那秦大哥，你呢？這病會給你帶來什麽影響？」


  「我生病的時候會有妄想症產生。」


  佩君仍是很關心他，又問:「秦大哥，你會妄想什麽事情？」


  秦尊無奈的聳聳肩說:「永遠脫離不了兩個圈圈…，我自認自己是挪亞的嫡係子孫還有，我也是秦人的嫡係子孫。」


  「挪亞？！秦人？！」


  秦尊繼續說:「妳有聽過挪亞方舟的故事吧！？」


  佩君說:「是不是古時候傳說神要用洪水毀滅這個邪惡的世界，隻拯救當時惟一的一個義人-挪亞的全家人？」


  秦尊說:「沒錯，神教挪亞如何建造一艘不沉的方舟，並將他的妻子、三個兒子、三位兒媳婦共八人全部帶進了方舟，並準備食物，還把潔淨的動物每種七對、不潔淨的動物每種一對帶進方舟，之後神就從天上降下大雨，把地上一切在方舟以外的生物全部都用洪水滅絕了。而挪亞有三個兒子，大兒子名叫閃，二兒子名叫含，三兒子名叫雅弗。洪水過後，挪亞放出一隻鴿子，鴿子擰了一片橄欖樹葉回方舟，挪亞就知道洪水已經退了，神救了他的全家和方舟內所有的動物。那時方舟停在可能是現在的阿富汗亞蠟蠟山，挪亞全家人出了方舟，挪亞就向神獻祭，他的全家和方舟內所有的生物再從那兒開始過全新的生活…，所謂嫡係子孫就是…，長子生的長子又生的長子又生的長子又生的長子…。」


  佩君說:「所以那人…是你？！」


  秦尊說:「我不知道，但我希望是。」


  佩君回道:「如果這個故事是真的，那挪亞的嫡係子孫今必確有其人…。所以你一直以為那個人就是你，因此你的著作中充滿了傳道的使命和風格？」


  秦尊說:「妳說對了。」


  佩君聽了心頭一顫，這種沒有根據的說法簡直是迷信。她又問:「那秦人的嫡係子孫又是怎麽樣？」


  秦尊說:「我為秦始皇嬴政大帝寫過一首詩:

  重新認識秦始皇


  為彌內戰統中原，神州何竟滿人禍；

  毀謗嬴政遭天譴，學者重寫強秦傳。


  」


  佩君說:「好詩，現在能寫七言絕句的人不多。」


  秦尊又說:「還有…。」


  佩君關切地問:「還有什麽？」


  秦尊說:「我一直覺得秦始皇也有好的一麵…，我提出來的證據是~

  秦始皇並吞六國統一天下後就結束了中原多年來無意義的內戰；之後就開始建築萬裏長城。參與建築萬裏長城的人有秦太子扶蘇、文武雙全的蒙恬大將、科學家、工程師、軍人和百姓。現代的科學家研究萬裏長城千年不倒的原因發現:它的石 與石膠合的物質主要是一種糯米。由此可見秦朝時候米糧不但多到人民吃不完還多到可以用來建築萬裏長城，如果真的有饑民的話，八成會假從軍，半夜起來偷吃『建材』。


  還有秦扶蘇人在曠野他若不能『以正服人』，很容易就會被暗殺掉。所以說秦朝有大批饑民的問題是不太可能，秦始皇也不可能沒有柔情待民的一麵，否則百姓不會用「秦鏡高懸」的美譽來讚美他(所謂秦鏡高懸是指秦始皇執管司法斷案公正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