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婚禮前奏
婚禮,一直以來都是神聖而美好的,因為那代表了以後的幸福,不管你是富裕還是貧窮,你選擇的伴侶都會不離不棄地陪著你走過你的風風雨雨,你的困難坎坷。
《五禮通考》曾說,自後齊以來,不管天子庶民,婚禮“一曰納采,二曰向名,三曰納吉,四曰納征,五曰請期,六曰親迎。” 這就是古代婚禮所分的六個階段,俗稱“六禮”。
納采:這是議婚的第一階段,男方請媒提親後,女方同意議婚,男方備禮去女家求婚,禮物是雁,雁一律要活的。為何用雁?雁為候鳥,取象征順乎陰陽之意,後來又發展了新意,說雁失配偶,終生不再成雙,取其忠貞。
問名:是求婚後,托媒人請問女方出生年月日和姓名,準備合婚的儀式。
納吉:是把問名後占卜合婚的好消息再通知女方的儀禮,又叫“訂盟”。這是訂婚階段的主要儀禮。古俗,照例要用雁,作為婚事已定的信物。後發展到用戒指、首飾、彩綢、禮餅、禮香燭、甚至羊豬等,故又稱送定或定聘。
納征:是訂盟後,男家將聘禮送往女家,是成婚階段的儀禮。這項成婚禮又俗稱完聘或大聘、過大禮等。後來,這項儀式還采取了回禮的做法,將聘禮中食品的一部或全部退還;或受聘後,將女家贈男方的衣帽鞋襪作為回禮。聘禮的多少及物品名稱多取吉祥如意的含意,數目取雙忌單。
請期:送完聘禮後,選擇結婚日期, 備禮到女家,征得同意時的儀式。古俗照例用雁,禮品一般從簡,請期禮往往和過聘禮結合起來,隨過大禮同時決定婚期。
親迎:就是新婿親往女家迎聚的儀式。這項儀禮往往被看做婚禮的主要程序,而前五項則當成議婚、訂婚等過渡性禮儀。這些形式中有一部分出於社交關係的需要,如女家的“添妝”,到男家時的“開揖”、“鬧洞房”等,都是確立社會關係的儀禮。純屬親迎部分的儀式,一般用花轎,分雙頂或單頂,扶親婦上轎的“送親嫂”,陪新郎至女家接人的“迎親客”,都各有要求,起轎、回車馬、迎轎、下轎、祭拜天地、行合歡禮、入洞房??每一過程又都有幾種到十幾種形式,大多表示祝吉驅邪。親迎的季節,一般選在春天,州以農立,適逢農閑,豐收為是,正好婚配。
於是,就在今天農曆十五這日,柳毅向祁秀珍提親了。
而作為祁秀珍的女兒,祁允透鄭重地找到了易三,讓他作為自己的幹爺爺,也是祁秀珍的幹爹,接受了柳毅的提請,易三笑眯眯地道:“你可帶了雁?”
“雙飛雁,侯南一路走。”柳毅從身後的隨從的手裏接過兩隻雁,還是盡早天未亮的時候,去了蘆葦蕩裏親手抓來的。
“甚好,甚好。”易三收下雙飛雁,而早在一旁等候的媒婆便喜衝衝地大喊道:“恭喜易老爺,賀喜易老爺,您閨女真是有了一個好夫君啊,日後的生活定是美滿而無憂啊。”
“嗬嗬,我還有個好孫女啊……”易三想到祁允透那張淡然的臉,又想到自己的三個孫子,眼裏閃過一絲苦澀,便掛起笑容,跟媒婆說道:“這是我閨女的降世之日,請您收好。”
“是是是,易老爺說的是。”媒婆結果小紅紙,滿心歡喜,對著柳毅喊道:“恭喜姑爺,賀喜姑爺啊,今天是大好日子呢……”
“媒婆有禮了。”柳毅恭恭敬敬地把自己的小紅紙給了媒婆,媒婆又再次笑了起來,嘴邊的那顆大黑痣更是醒目,“有禮了有禮了。”
“這是我給珍兒的聘禮,還請笑納。”柳毅做了一個請過目的手勢,而易三則是認真地看了看,不錯,看來這小子是下了一番苦心的。
翡翠珊瑚,玉海珍珠,玉如意,紅玉首飾,天蠶絲綢,米香閣做出的禮餅,禮香燭,以及已經作為聘禮的羊豬等等。
作為回禮,易三回贈了柳毅一雙鞋,一雙襪,一雙長衫,一雙腰帶,一雙褲,一雙玉佩,取六六大順之意。
“周阿婆,小小心意不成敬意。”完事後,柳毅給了媒婆一大袋的錢幣,媒婆摸著那鼓鼓的錢包,心裏滿是歡喜,第一次做媒得到那麽多紅包呢,“沒什麽沒什麽,我也隻是按照規矩辦事嘛。”
“六日後便是大婚之日,還請周阿婆多多招待了。”柳毅說完,目送著媒婆離開,便回到了自己的院子,成親前是不允許情侶相會的,所以柳毅隻能耐心等待。
而祁秀珍收到自己女兒帶來的消息後,滿臉的緋紅,眼裏滿滿的幸福,一直都是樂嗬嗬的模樣。
“娘,您要嫁給柳叔了。”祁允透躺在祁秀珍的懷裏,祁秀珍則是坐在前天自家閨女帶回來的新式沙發上,吃著水果,看著不知從哪尋來的野史。
“娘,你從哪弄來的?”祁允透見祁秀珍不理會自己,拿起遮住自己眼睛的布條,看到頭頂上方大大寫著紅樓夢,頓時驚呆了!
娘親從自己書房搜來的?天哪!祁允透立刻坐了起來,“娘,你從我書房搜出來的?”
“對啊,娘無聊,想到你書房肯定很多東西,就去找了找,找到幾本不錯的,你寫的嗎?”娘親一臉的淡然,一邊看著一邊說話,根本沒有回頭看祁允透一眼。
似乎……不一樣了。祁允透看著自己的娘,似乎要看出什麽一樣。祁秀珍感覺到自己女兒的目光,抬頭看了一眼祁允透,便又繼續看書,“看什麽呢?”
“沒什麽……娘,丫鬟來了。”祁允透示意到,看著那喜丫頭走過來,祁秀珍立刻放好書,跟著喜丫頭去焚香沐浴去了。
走路的姿勢都不一樣了,看來結婚真的能讓人改變啊。祁允透搖搖頭,望天歎息,她也會找個人嫁了麽?
“你娘變得不一樣了。”忽然的,院子裏響起雲瑞怡的聲音,祁允透隻是繼續看著天空,淡淡地開口,“你來做什麽?看到我娘幸福了嗎?後悔嗎?”
“看到你娘幸福了,我也後悔了。”雲瑞怡垂下臉,然後失神地說,“我現在認錯還來得及嗎?”
“沒那個機會了。”祁允透斜眼看他,“嗬嗬,雲瑞怡,你還是等著來參加我娘成親的大喜之日吧。”
“你一定要這樣直呼你爹的名號麽?”雲瑞怡深感無力,做父親很失敗。“那我喊你什麽?鎮南王爺?戰神?都可以呀,你喜歡。”祁允透的話充滿了刺,充滿了嘲諷。
“你——”雲瑞怡看著自己的女兒,轉身,要離開。“你知道嗎,你真正的女兒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