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回馬槍
莫然僅僅是用了七天的時日,就將瀕死的三長老給救了過來。
從那以後,三長老就對莫然十分提攜,五年之後,莫然就成了太乙門的大長老。
如此,在太乙門內隻有大長老有本事克製魔毒的事情就成了世人皆知的事情。武安送到大長老那裏的幸存幾率也確實是最大的。
在屈韻清已經扛上人準備送走的時候,掌門師傅不忘提醒了屈韻清一句。
“把武安送去莫然那裏的事情,一個字都不準提,要是被那個丫頭知道了我把武安送去莫然那裏療傷,估計這丫頭一輩子都有看要不起我了,唉……”
“師傅放心,弟子知道的。”屈韻清點頭。
一炷香之後,屈韻清將武安抬到了大長老的後院內,將掌門師傅的話傳給大長老。大長老的眼睛之中立刻有一絲不屑的光芒閃過,快的屈韻清壓根就沒有發現。等屈韻清半天沒有聽見大長老的回答之後,抬起頭來看了一眼。
大長老的臉上已經恢複了一片慈祥的神情,笑著答應:“放心吧!十天之內,我一定保證這個人性命無憂,也不會將這件事讓寒月喬那個丫頭知道。”
“如此我就放心了,告辭。”
屈韻清恭恭敬敬地對著大長老作了個揖,退出了大長老的後院。
大長老垂眸看了看被安放在太師椅之中昏睡著的武安,臉上露出了一絲陰狠的光。
武安?寒月喬的人?嗬嗬……
天羽,汶雨,師傅總算是能替你們出一口惡氣了!
“去把這個人送到風火塔裏。”大長老冷冰冰的口氣對身邊的弟子道。
大長老身邊的弟子聞言立刻一震,臉上露出了驚恐和不解的神情,猶豫了片刻,便囁嚅著問大長老:“師傅,那風火塔不是平日裏用來懲罰犯錯的弟子的嗎?這個人已經重傷昏迷了,要是送到那個地方,還能活命嗎?”
這弟子的話才剛剛問完,大長老立刻疾言厲色地嗬斥了一句:“是你會驅除魔毒,還是我會驅除魔毒?以毒攻毒都不知道嗎?要是你於心不忍,你也去和他一起同甘共苦好了。”
“不不不,是徒弟愚昧無知,徒弟再也不敢多言了,徒兒這就去做。”
那弟子一臉惶恐,二話不說就將武安扛了起來,朝著院子旁邊的一條小道走去。
原地剩下的大長老,臉上露出了一絲暢快的笑意。
隻要是她的弟子就知道,在風火塔之中每時每刻都要承受冷若寒冰,熱如熾火的雙重考驗。即使是一個好端端的活人進去一天,都要脫掉三成皮,更不要提這麽一個渾身是傷的昏迷之中的人。
至於這個人是死是活,那就要看他的造化了。
一盞茶的功夫之後,風火塔的門口。
那個弟子氣喘籲籲地調整了個姿勢,將背上的武安像垃圾一樣地丟在了地上。然後抽出空來,用大長老給的鑰匙將風火塔的大門打開。
隨著大門緩緩打開,裏麵立刻有一股陰森的氣息從裏麵傳出來,似有一種如鬼泣般的聲音從那黑洞洞的屋子裏傳來。
弟子立刻嚇得一個哆嗦,恨不得立刻跑開。
要知道,在這風火塔裏被懲罰而死的弟子也是不在少數的,要說裏麵有幾個冤魂什麽的,他也是相信的。隻是想到大長老的吩咐,這個弟子才無奈的硬著頭皮彎腰,將武安拉了起來,丟到風火塔大門的門口,然後就匆匆地關上大門。
臨走的時候,這個弟子還雙手合十地衝著裏麵拜了拜。
“兄弟啊兄弟,你要是死在了裏麵可千萬不要怪我啊!要怪就怪你眼瞎,非要和那寒月喬有瓜葛,師傅現在最恨的就是寒月喬了,你要是死了,做鬼就去找那個寒月喬啊……”
說完,這個弟子便做賊心虛一般地溜了。
“嘭!”
風火塔內,隨著一聲死肉撞擊地麵的聲音傳來,武安的腦袋也重重地磕在了地上,很快腫起了一個大包。原本就傷勢不輕的他,徹底昏死了過去。
風火塔內一感應到了生人,立刻開始湧動起了一股詭異的氣流。起初是寒風陣陣,讓武安的身上很快凝結了一層寒霜。沒一會兒,寒風退去,又襲來了一陣熱浪。在熱力的包裹下,武安的皮膚上又很快像潑水一樣沁出了一層又一層大汗。
而這些痛苦至極的變化,隻是讓昏迷之中的武安微微皺了皺眉頭。
如此過了一天,不知如何水深火熱。
寒月喬與之相反,經過北堂夜泫治療了一天,身體已經修養的好了許多。第二天雖然眼睛還是要蒙著紗布,卻已經可以透過紗布,依稀看見一些人影了。
才剛剛好一些,寒月喬就惦記起那個口不能言的武安,去了老頭子師傅那裏找人,小飛飛就像扶著太後出宮那樣的扶著。
等到母子兩人來到了太乙宮,老頭子師傅頓時傻眼了。
他哪裏知道這個丫頭對那個武安這麽上心,才養了一天的傷,就在一大早過來看人了。無奈之下,老頭子隻能偷偷地去召了屈韻清過來。
“你趕緊去把武安先抬回來!速度!”
“是!”
屈韻清點頭之後,就一溜小跑著走了。
剩下老頭子就隻能找了個理由,讓寒月喬先等著。隻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寒月喬就越發的覺得不對勁,老頭子師傅在寒月喬那陰森的臉色下,更加是如坐針氈。
隻期盼著屈韻清速去速回。
屈韻清確實去的也快,原本大長老如常地準備去大殿教授武技,可是半道上竟然被屈韻清給攔住了。
大長老看見屈韻清的那一刻,臉上絲毫沒有什麽異常,也沒有提起過那個武安半句。
“你有什麽事?”
屈韻清彬彬有禮地對著大長老鞠了一躬,然後問道:“師傅讓我來看看武安的傷勢如何,師傅有好藥,想要給武安試試,讓我順便帶他回去,還請大長老行個方便。”
屈韻清說完這話,大長老的臉色驟然一僵,但是很快又恢複了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