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6章 開竅
寒月喬堅定地搖了搖頭,道:“不是。”
小飛飛嘴角也是一抽,疑惑地問娘親:“那我們現在是去做什麽啊?”
寒月喬將目光往武安的身上轉了轉,意味深長地道:“把他再送去老頭子師傅那裏療傷。”
小飛飛更加不解:“武安的魔毒不是都已經治好了嗎?”
寒月喬搖頭:“不,不僅是武安的魔毒沒有治療好,我的眼睛也沒好。”
小飛飛聽的幾乎是一頭霧水,已經放棄了追問,直接由著娘親去做。他隻是乖乖地跟著,當好娘親的拐杖就行。
就連武安也像是突然開了竅似的,十分聽從寒月喬的安排。寒月喬讓她裝出病懨懨的樣子,武安就裝出病懨懨的樣子。為了惟妙惟肖,寒月喬還往武安的臉上抹了幾把鍋底灰,看起來氣色不佳。
一切裝扮妥當之後,寒月喬便帶著武安和小飛飛一起來到了老頭子師傅的太和宮之中。
當寒月喬帶著武安,小飛飛他們再次來到老頭子師傅的麵前的時候,那老頭子都露出了一臉詫異的神情。
“丫頭,你,你咋又來了?”
“我想了想,這人還是得交給師傅你管我才放心。”寒月喬一臉誠懇地道。
“可是,我現在也沒有辦法治療魔毒,隻能把人交給莫然那個家夥!上次交給他之後,武安的下場你也看見了……”老頭子師傅露出了一絲內疚的神情,總算是說了實話。
寒月喬聽聞,心中終於有一絲釋懷。臉上,依舊不動聲色。
寒月喬繼續對老頭子師傅遊說道:“我不管師傅你用什麽辦法,找什麽人,隻要能讓武安保住性命就行。”
老頭子師傅聞言,略微猶豫了片刻之後,點頭答應了。
“行,我就幫你把人送過去,這次師傅保證盯緊了,絕對不讓那個家夥再對武安怠慢一分。”
“多謝師傅。”
寒月喬難得彬彬有禮地行了個禮,然後就將武安留了下來,自己隨著小飛飛離開了這裏。
寒月喬離開太合宮,回到自己的院子沒有多久,屈韻清也就尋來。他的手中還拿著一盆子清水,張口便問寒月喬。
“小師妹,武安呢?”
“我送回師傅那裏去了。”
“又送回去了?上午在太合宮的時候,你不是還不放心武安呆在師傅和大長老的身邊,親自接回來的嗎?”屈韻清一臉費解的神情。
寒月喬卻諱莫高深地一笑:“放心,用不了三天,武安又會回來的。”
屈韻清見師妹如此神秘,更加納悶了。
不過,事實證明,寒月喬確實估計的不錯。
武安跟隨著掌門老頭,再一次來到了大長老的跟前,被老頭子親自千叮嚀,萬囑咐地交到了大長老的手中。
“這個人我現在是交到你手裏了,要是掉一根毛,我就把你身上的毛扒光,要是少了根手指頭,我就把你大卸八塊,懂了沒?”老頭子渾身戾氣,霸氣地盯著莫然。
這一刻,莫然甚至因為這老家夥已經回到了二十年前帶領太乙門東征西戰,稱霸各大門派時候的光景。可也隻是一瞬,眼前這個家夥還是露出了蒼老的神態。
轉身離去時候,那背著手,略有些佝僂地背影,著實讓人聯係不起他昔日的雄風。
寶刀已老,誰怕你?嗬嗬……
大長老輕蔑的一笑,隨即將目光轉向了武安。
武安現在已經完全變了個人,身上再也不是衣不蔽體,穿著十分合體而威武的緊身戰服。臉上除了有些憔悴,那俊逸的五官看起來竟然讓人有種無法輕視之感。
然而……
大長老聯想到此人是寒月喬那邊的人,心中便下了狠心。
“來,我給你祛魔毒。”大長老說話的功夫,臉上帶著一絲陰森的笑容,伸手緩緩靠近武安,想要去抓武安的胳膊。
“嗚嗚啊啊!嗚嗚啊啊!”
武安忽然伸出兩隻手來,一邊胡亂比劃,一邊不明所以地叫喚了幾下。
這一動,大長老的手就撲了個空。
大長老不以為意,繼續道:“你不要亂動,我這是為你好。”
說著話的功夫,大長老的手底下已經加大的了力度,伸手之時,手底下帶著一道掌風。若是這一把抓住了武安,輕則抓得他皮開肉綻,重則抓得他斷骨折骨。
要是從前的武安,必定傻傻地由著大長老得逞。而現在的武安,就像是忽然開了竅似的,見掌風襲來,立刻一個猛子竄起,跳到了石桌上。
大長老這一次撲空,壓根來不及收手。直接落在了武安身後的那個盆栽上。
這盆栽不是別的花花草草,而是實打實的一盆仙人掌,上麵布滿了如白毛一般密集的針刺。
大長老這一巴掌下去,直接將這整盆仙人掌都給拍碎了。幾乎把那仙人掌上所有的字都轉移到了他的手掌上,有的甚至還痛過了他的掌心,從手背露了出來。
“嘩啦啦啦……”
“滴答滴答!”
仙人掌盆栽碎裂的聲音和大長老鮮血落在地上的聲音一同傳來,痛得大長老一聲慘叫之後,就緊抓著自己的手,連連後退。
“你!你是故意的!”大長老緊握自己受傷的手,怒目瞪著桌子上的武安急聲斥責。
偏偏武安的臉上還是一副無辜的樣子,茫然的看著大長老。
“嗚嗚啊啊?”
“唔你的頭!”大長老失去了耐性,怒罵了一句武安之後,便吩咐起身旁站著的小弟子,“把他再給我關到風火塔裏,兩個時辰之後再放出來!”
“是!”小弟子畏畏縮縮的點頭答應。
待他上前去抓武安的時候卻發現,這武安如今的動作已經靈敏得比猴子還利索。不論他如何抓捕,都碰不到武安一片衣角。無奈之下的小弟子,隻能召喚來了其他同門師弟,一起去抓武安。
“乒乒乓乓……”
“嘩啦啦啦!”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每次武安一個動作,就能夠將院子裏的花花草草帶倒一片。不一會的功夫,碎的瓷片和倒下的家具就快要鋪成了一地。
大長老心疼得都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