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5章 學費加倍
寒月喬還不知北堂葉辰這邊的情形,隻是神神秘秘的帶著月王爺來到了月王府一處僻靜的屋子前。
這間屋子是按照寒月喬的要求重新裝扮的,月王爺並不知道這間屋子被裝扮成了什麽樣子,當這間屋子大門被打開之後,頓時給了月王爺一個大大的驚喜。
這間屋子的風格是以白色為基調,配著天藍色的襯底,還有一些光輝的金粉作為裝飾,給人幹淨而神聖的感覺。屋子裏的擺設則是軟包著的座椅和床鋪,配合上旁邊放著的藥架子和各種瓶瓶罐罐,小刀之類的東西,看起來就像是供人休息和看病的地方。
“這裏是……”月王爺有些奇怪的看著寒月喬。
“你不是十分擅長庖丁解牛,剝皮拆骨嗎?那就幹脆用你的特長,去為人治病除痛,我可以教你如何做。”寒月喬微微一笑,補充的道,“學費不貴。”
“……”
月王爺沉默了片刻,也不知是哭是笑,是同意還是不同意。最後沉默了半晌,還是幽幽都回答了寒月喬一個字。
“好。”
接下來的時間,寒月喬便抓了一些白兔,白鼠,小狗之類的小動物來。當著月王爺的麵,給這些白兔,白鼠動手術,做的都是一些縫合傷口,接骨的小手術。
寒月喬的動作十分輕柔,下手卻穩準狠,比月王爺從前剝皮拆骨的時候要冷靜的多,專注得多。
在旁邊看著寒月喬操作的月王爺都在不知不覺中入迷了。
帶一場小手術做完,寒月喬停下手來,轉頭問月王爺:“都看明白了嗎?”
月王爺稍稍回過神,輕輕地搖了搖頭:“沒看明白。”
“你這個程度看起來,學費得加倍呀!”寒月喬嫌棄的目光上下掃過月王爺。
月王爺依舊無所謂的表情,衝著寒月喬咧嘴,傻嗬嗬的笑著。
“隻要你還是月王妃一天,我府上的金銀珠寶,玄靈石,通通都可以給你取用。”月王爺說這話的時候一臉寵溺,目光就像是看著一個喜歡的人。
寒月喬微微一愣,不自然地轉過頭去。
眼下這情況看來,似乎還真的不應該繼續待在月王府裏白吃白喝了。否則吃人家的嘴軟,拿人家的手短,總有一天她會留下點什麽牽絆。
正如此想著的時候,卻看見那月王爺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從椅子上起身站了起來,悄無聲息的走到了手術台前,就著旁邊一隻腿上受了傷的小白兔,直接開始了手術。
寒月喬低頭看去,月王爺雖然還不能精準的找到骨頭的位置,但是下刀時候的分寸拿捏得十分好,刀鋒極穩,沒有絲毫猶豫。
不過是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就已經將這小白兔腿上的腐肉通通割了下來,再手腳麻利地給這小白兔的傷口上藥包紮。一係列動作行雲流水,做得比寒月喬剛才示範的並不差。
“原來你還是孺子可教的嘛!不錯不錯!相信用不了多久,你就可以完全對血腥沒有異樣,也就可以戒掉那個姓劉的瞎教你的邪魔之術!”寒月喬滿意的點了點頭。
“沒有這麽容易戒掉的……”月王爺略有些低沉地垂下頭來。
從他開始修煉那種邪術的第一天起,他就已經知道他回不了頭。他的下場要麽就是把自己折磨死,要麽就是等那些被他折磨了的人來把他弄死,除此之外,他沒有想過更好的結局。
看見月王爺臉上的低落,寒月喬沒有繼續提這件事,隻是想著時間一定可以淡化一切,隻要繼續努力就可以了。
寒月喬還不知道,就在她教月王爺如何行醫救人的時候,窗口那邊有一道人影,正悠悠地看著他們二人。
看著寒月喬和月王爺二人十分無拘無束地站在一處,寒月喬甚至有的時候會握住月王爺的手,教他在哪個地方下刀,在哪個地方提刀,北堂葉辰的眼睛就變得更加血紅了。
就在寒月喬教這個月王爺如何行治病救人的時候,北堂葉辰那邊也出人意料地救了一個人。
臭烘烘的豬圈前,北堂葉辰皺著眉頭在一堆髒兮兮的母豬之間找尋了片刻,終於看見了一個渾身髒兮兮的男人,他的手腳已經都不見了,隻剩下了光禿禿的軀幹和一件髒兮兮的衣服掛在身上,不人不鬼的躺在那豬圈裏。這人正是之前在十年時間裏,掠劫了無數少女來供月王爺撥皮的邪道劉真人。
聽到一些動靜之後,劉真人和那些母豬們都以為是送吃的時間到了,紛紛朝著放食物的食朝那邊擠過去,劉真人也滾動著他的軀幹,與那些母豬們一起爭奪著食物,把滿臉滿頭都弄得髒兮兮的。
這畫麵再多看一秒,北堂葉辰就要吐了,可北堂葉辰還是忍住了想要吐的衝動,在劉真人的頭頂開口。
“想不想要結束現在這樣的生活?”
“……”
劉真人身子稍微僵硬了片刻,就像沒有聽見似的,繼續低著頭,跟那些母豬們爭搶著食物。
“我可以讓你重新擁有手腳!還可以賜給你強大的力量,讓你可以去找你的仇人報仇。”北堂葉辰再次補充了一句。
這句話一說完,劉真人頓時眼前一亮,扭過頭來,拚命的抬頭看著北堂葉辰。
“你說的是真的?你為什麽突然又要幫我?你不是和那個女人一夥的嗎?”劉真人一連好幾問,沙啞的嗓子讓他說幾句話的功夫就感覺嗓子劇痛無比,可她還是忍不住繼續追問北堂葉辰,“你真的願意賜予我強大的力量,恢複我的手腳,讓我去找寒月喬報仇?”
劉真人前麵幾問還好,當他說出後麵那句話的時候,北堂葉辰的臉色頓時黑沉了下去。莫名其妙的往劉真人的身上狠踢了一腳。直接將劉真人當個球似的踢得滾到了豬圈的牆下,撞出了巨大的聲響。四五頭母豬嚇得紛紛躲開。
“誰說我讓你去找寒月喬報仇了?”北堂葉辰低沉的聲音,就像是要吃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