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天災並人禍（二）

  王媒婆兒子忍不住辯駁：“妹妹本來就要死了。娘，難道你要我們一起死嗎？”


  王媒婆道：“我呸！別給自己找借口，畜生就是畜生！我告訴你，我知道你還留著你妹妹的骨灰呢，我就是死了，也不會吃一口！你要是想混在哪裏偷偷給我吃也沒用，我病好了也會一頭撞死在這裏！”


  從王媒婆家裏出來，幾人心情都很是沉重。


  容月玦問道：

  “大醫官，這病的病因查清楚了嗎？”


  大醫官連連歎氣：

  “這事難就難在這裏。其實這些病饒脈象與正常人無異，並沒有生病的征兆，隻是身體虛弱了些。可他們又是確確實實得了病，而且不是一個人兩個人，是許多人同時得了病。要這明顯是傳染病或者瘟疫的跡象。但偏偏又查不出來。真是令人頭疼。”


  幾人還想討論，突然從路中衝出一人，大喊大叫道：

  “給我香灰！給我香灰！”


  容月玦一把將明烈扯過護在懷鄭

  大醫官也不忍心看下去：


  “哎呀，造孽啊。”


  幾人又走訪了幾戶人家，總歸是各有各的慘狀。


  差不多黑的時候，明烈與容月玦返程了。


  “阿烈，你怎麽看？”


  “查不出病因，脈象也沒有異常，或許真的是受了什麽神秘力量的影響。”


  “你曾經見過渾劍，你能感受到這些人身上有跟渾劍相似的氣息麽？”


  明烈搖搖頭：

  “太微弱了。我感受不出來。”


  容月玦道：


  “我們回去翻翻典籍。不定有些古書上有記載。”


  兩人一回到皇都，就一頭紮進藏書閣中，將所有古籍翻了個遍，連一些怪力亂神的話本子都沒放過，卻沒有什麽收獲。


  “容二，我們查了半，也隻知道了這渾劍原本是神仙的法器，是在上古神魔大戰中流落凡間的。不過這也是些話本子上的辭，誰知道真假啊。”


  “看樣子這條線索算是斷了。”


  “那煙華鎮的人怎麽辦？”


  這下子一向足智多謀的容月玦也江郎才盡了，沉默著沒有答話。


  明烈想了想，咬咬牙道：


  “不行，此事我要去問問父皇。”


  容月玦來不及阻止她，她便風風火火跑了。不過他也沒想阻攔，明烈想做的事情，又有誰真的能攔住。


  明烈一路跑道鳳儀殿，聖慧大帝正在批閱公文，見她來了，立刻停筆看她。


  “英娘，你終於肯來見父皇了？”


  明烈想張嘴，卻又有些開不了口。她以前同聖慧大帝極為親近，可最近發生了太多事情，讓他們父女之間的關係也有些漸行漸遠了。


  聖慧大帝歎了口氣：


  “看樣子你還在生氣。”


  明烈低低道：

  “不是的，父皇，這次我不是使什麽性子。不過我這次來，與上次的事情沒有關係，是有新的事情。”


  聖慧大帝有些不好的預感：

  “新的事情？”


  明烈點頭：


  “父皇，我去了煙華鎮。”


  聖慧大帝臉色立刻變了：


  “你都知道了？”


  明烈道：“父皇，為何要壓著消息？”


  聖慧大帝：“流傳出去又有什麽好呢？”


  明烈：“可是壓著消息，若這病真的流傳了出去，那麽其他地方的人便沒有防備，相同的悲劇就要重演。再了，如果下有什麽奇人異士，能夠治好這個症狀呢？與其壓製著，不如昭告下，招攬英才共商辦法才是。”


  聖慧大帝盯著明烈，突然笑了：

  “英娘，你以為此事這麽簡單？你真的相信那是疾病嗎？”


  明烈也沒有回避，看了回去：


  “看樣子父皇果真知道些內情。”


  聖慧大帝道：

  “我也沒有那麽神通廣大，若是真知道所有，早就找到辦法根治了，也不必費盡遮掩著。隻是總歸比別人多知道些事情，心裏有些猜測罷了。”


  明烈：“哦，父皇的猜測是什麽？”


  聖慧大帝緩步走到明烈麵前：


  “英娘，事到如今，你還固執地認為祭劍的傳，是假的嗎？”


  明烈感受到聖慧大帝強大的氣場，讓她有了些壓力，她卻不想就此退縮：

  “父皇，如果按照你所的，那為何幾個月前煙華鎮就不對勁了？祭劍可是這幾才發生的事情。”


  聖慧大帝緩緩道：

  “英娘，你別忘了，在這之前，還有一個預言。”


  明烈抬頭，一字一頓道：


  “父皇可是，鳳不二主，雙鳳禍國？”


  聖慧大帝點頭：


  “明珠是在去年冬回來的。恰恰好好今年鳳儀國就禍事不斷。那些戰事你們都是知道的。還有許多消息是被我壓下來的。比如江南異常的氣候，比如西北的沙塵暴頻發，再比如這次煙華鎮的事情。英娘，事情接二連三地發生，若隻是巧合，未免太過牽強。”


  明烈還是無法服自己：

  “可是這都是父皇的猜測與聯想。證據呢？”


  聖慧大帝無奈道：

  “證據？英娘，你可知渾劍上的魔氣，已經越來越明顯了？如今是被太極八卦台壓製著，可誰知道哪一日，這魔氣就壓製不住了。”


  明烈想了想，道：

  “既然渾劍有問題，那我們就找淨化魔氣的辦法就是。祭劍之法如此殘忍，想必隻能助長魔氣。”


  聖慧大帝搖頭：


  “淨化魔氣哪有這麽容易。若是能夠淨化，我們的祖先們又怎麽會選擇走祭劍這條路呢？”


  明烈：“這是國師的？”


  聖慧大帝：“國師隻是輔助我們祭劍而已。此事與他無關。”


  明烈：“那父皇打算如何做？”


  聖慧大帝：“我正與國師找別的辦法。英娘，我隻希望事情不要發展到我曾經想過的那一步。若真到了那一步，便是萬劫不複了。”


  明烈：“父皇的是哪一步？”


  聖慧大帝：“這你無須知道。算了，英娘，若是你想找淨化渾劍的辦法，便去找吧，或許你跟驚羽將軍聯手，真的能有辦法破局。”


  明烈奇怪道：“這事跟容二有關係？”


  聖慧大帝：“可能有，也可能沒櫻英娘，父皇隻是覺得你們兩個從一起長大，比別人有默契些，或許聯手能夠其利斷金，創造奇跡呢。好了，我話盡於此，你退下吧。”


  最終明烈與聖慧大帝誰也無法服誰，有些不歡而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