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5章 死亡來臨時
“聽說常韻笛那個賤人被關起來了?”邑妃可解了自己心頭之恨,之前一直被那個仗勢欺人的小丫頭壓著,現在可終於能看到她出醜了。而且一聽說王上並不愛惜她,心裏就更加暗爽了。
“是的,娘娘。”邑妃的貼身侍女阿紫衝著邑妃擠眉弄眼:“不僅如此啊娘娘,我還聽說王上因為玊月對她可冷淡了,還把她關 押在了囚牢裏。”
“囚牢?!”邑妃一聽可激動壞了。要知道這可不是什麽人都可以被關到囚牢裏的,能被關到囚牢裏的,八成是出不來了。看來這下常韻笛這家夥真是死到臨頭了。
不過邑妃聽說玊月中毒一事,好像她並不知情的樣子。
常韻笛就那樣在囚牢中被關了大半個星期,一天隻給兩頓飯吃,早晨一餐晚上一餐,吃的隻是稀飯。
就連一點味道的配餐都沒有,哪怕是有一點點鹹菜也好。這幾天下來常韻笛便變得麵黃肌瘦的了,他們把他囚禁起來就像是讓她這個人人間蒸發了一樣。
嫁到這裏來畫眉宮的人便愛也沒有她的消息了,更別說會知道她現在受到怎樣的對待。
“誒,吃飯了。”一個侍衛將一碗稀飯放在牢外,看著坐在草床上早已骨瘦如柴的常韻笛。
這些日子除了嚴刑拷打之外,也很少有合眼的時候,她雙手環抱著膝蓋,本是將臉埋下的她感覺朦朧中有人在對她說話,她緩緩朝那個方向看去,眼神卻早已迷離。
“誒!吃飯了!”侍衛看著她那不緊不慢的樣子便很是來火,根本就不管她以前是否是王上身邊的人,因為他根本不會害怕得罪了她。就算是王上的親人進了這囚牢,也是將死之人。和一個將死之人還有什麽臉麵之談?
常韻笛反映了一會兒才緩緩下床,拖著沉重的步伐剛走到牢籠旁準備蹲下去撿那晚沒有幾粒米飯的稀飯。
她的指尖剛剛碰到冰冷的飯碗,侍衛卻使壞用腳踢灑了那僅有的一點食物,“哎喲,腳滑。”
常韻笛咽了口口水,卻伸手將碗撿起,吃著剩下在碗底僅有的一點湯水。
原來他們竟是這樣對待這裏犯罪之人的嗎,給他們套上虛無的罪名,嚴刑拷打還不夠,最後要將他們淩辱的體無完膚。盡管如此,她也已經無力反抗了。
從那之後常韻笛便再也沒有見過光,身上衣服被弄的破破爛爛的,頭發也又髒又亂,身上更沒有一處好的地方。難道就因為自己並沒有做的事情,就要如此對她嗎?
而且王上的樣子根本就沒給她解釋的機會,也根本沒在意這事情是不是真的是她做的。
他好像從不在意她的難過,她的處境。隻是覺得一個人在受罰而已,沒在意一個女人無法承受。因為他根本就在意過她,又怎會為她著想。
常韻笛也沒有奢望過他會對她好,她也不知是從什麽時候開始愛上他的。她也不知道這就是愛,隻是覺得看不見他就會一直默默地想他,慢慢的腦海裏都是他。看到他對除了自己的以外的女人好,親親我我的樣子她就不想看不想去接受。那種自己的東西被搶走的感覺,無非這比那更難過吧。因為她從來都沒有得到過他,不是麽。
一想到這她便覺得好笑,覺得自己好蠢好傻,怎麽會無緣無故去愛上這樣一個男人,他根本就沒有為她做過什麽。
這幾天她在囚牢裏過得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還有那些小小的侍從居然都如此待她。她便知道自己的處境了,但是常韻笛不服,她不覺得她就這樣死掉了。她暗自發誓,如果她能挺過來,一定要給那些之前對她做過壞事的人教訓。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這時,從遠處的囚牢大門口出現了一絲光束,是大石門被打開了。常韻笛看著有些刺眼,但是心裏卻一點都沒有感覺。是誰來了呢,管他是誰跟她又有什麽關係呢。
光束慢慢消失,門又再次被關上,進來的那個人麵無表情,常韻笛抬頭一看,冷冷一笑:“原來是詩大總管,今天怎有興致來探望本宮了。”
“韻笛娘娘,我尊你,便喊你一聲娘娘。不尊你,你便什麽也不是。”詩箋撇了她一眼,嘴角露出一絲不屑,為什麽每次人都對她那麽的不服氣:“不過,你現在就已經什麽也不是了。”
邑妃討厭常韻笛,也許是因為王上包庇她。詩箋討厭常韻笛,八成是因為王上討厭她。而王上呢,那就要關係到常韻笛的父親了。單爵之對她做的這一切並不是無緣無故,也許換做是別人,也不一定會受到這麽重的懲罰。換一種說法,王上好像巴不得常韻笛出什麽簍子。
詩箋緩緩走向麵黃肌瘦蹲坐在草床上的常韻笛,蹲下 身一把勾住了她的下巴,衝他冷冷一笑:“韻笛娘娘,你知道王上的狩獵園嗎?”
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