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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7章 怨念已積攢

  冬季,雪花紛飛。翩翩的像是蝴蝶般在空中隨風起舞,隻是這寒風將它們吹得似乎有些淒涼。


  常韻笛站在窗戶旁邊,支開窗,看著這眼前雪白的世界。這是她從擁有記憶開始人生中看見的第一場雪。


  這景色明明很美,但在常韻笛的眼中卻略有說不出的感受。


  這鬼天氣,實在是叫人沒法出門。她本是打算從出去散散心,前些日子就一直待在房中實在悶得無聊,因為外麵的天氣實在不宜外出。卻不料今日還下起了雪,她在猶豫到底要不要等雪停了去單刄之那裏。


  而單刄之房中,他正在書房批閱奏折。今日他好像公務繁忙,也沒有去找常韻笛,弄的常韻笛總以為他回來卻每天日思夜想都不見人影。之前的他尚不管宮中閑七雜八的事物,但最近那批單爵之所說的‘藥材’卻讓他很上心。


  正在他翻閱文本的時候,聽到門外有人敲門。


  “進。”單刄之並沒有在意。


  房門被吱啦打開,安靜的屋子被這麽一聲詭異的開門聲弄的惹人提心吊膽起來,隻是單刄之並未發覺。


  慢慢的,慢慢的,越走越近,越來越靠近坐在桌前認真的單刄之。


  越來越靠近他的後背,一雙詭異的手慢慢伸向他。就像是有意要傷害他。


  突然單刄之猛地回頭,對視著不善的來者。認真冷漠的表情反應過來才換做友好,他示意道:“劉禦醫!站著幹什麽,坐呀。”


  來者正是劉毅,隻是他輕悄悄的來,弄的好似神秘。


  “劉禦醫,你來的正好。”沒等劉毅說明自己前來的緣由,便被單刄之打斷。“你認得這種草藥嗎?”


  劉毅低下眼簾去看單刄之所指的圖畫,雖然畫的有些潦草。但嚐遍百草的劉毅還是一眼就認得出,這株草到底是何物。


  他記得他師父層特意教會他,切勿用這種草救人。不僅不能救人性命,反倒事而其煩,小則飲食成癮,多則丟人性命。可為何這樣稀奇罕見不為人所知的東西今日卻被問起。


  單刄之識它,難道是有什麽用意?

  劉毅裝作無事,有意將話題轉開:“我還想王上最近在幹什麽呢,原來在識草藥。不知王上何時對草藥感興趣了?”


  “聽說這種草藥少食可以有益身體健康,我便找鄰宮百靈宮想運輸一些來,給百姓食用也好增強我們點頦宮的實力。”單刄之認真的眸子中夾雜著喜悅,身為一宮之主想必他也想將自己的宮強於他宮吧。


  劉毅愣住。他不知道單刄之是假的還是真傻,說什麽就信什麽!這種草藥說好聽了算是草藥,說不好聽了就是毒藥!


  但他說找百靈宮運輸一些來?這種草藥稀奇的很,幾乎采摘不到,為何百靈宮有那麽多?難不成單爵之早有存庫!

  “哦?原來如此。”劉毅了解的點點頭。


  “聽說劉禦醫以前就認識很多草藥,想必對這藥物也多少有些了解吧,不如與本王說來聽聽。”對麵劉毅的,是一張君王的笑顏。


  “啊,小臣也隻是略知一二。”劉毅抬手行禮,卻轉了轉眼睛想盡辦法將話題轉移:“但小臣那邊有一株比這草藥更為合意的東西,小臣一直視其為掌中之寶。今日臣願獻給王上,算是報答王上伯樂之恩!”


  單刄之連忙回絕:“劉禦醫哪裏話!劉禦醫可算得上是醫中醫,如果本王不看重你,那真的是可惜了人才!”


  單刄之如此誇讚他,讓劉毅自己都覺得很難為情。單刄之如今還是這麽器重他。隻是他是被蒙在鼓掌中的螞蟻,就算現在是將點頦一舉殲滅的一宮之主。但劉毅總有一天會讓他嚐到代價。


  那絕對比點頦一戰還要血腥。他說過了,他所遭遇的一切要讓單刄之十倍奉還。


  劉毅不在行禮,隻是招手派人去他寢宮的藥房將他裹在盒子的草藥拿去烹煮一個時辰。因為操作簡單但且麻煩所以便沒有親自去,這一個時辰便陪在單刄之的書房中與他暢談。


  單刄之對劉毅是一百個喜歡與敬佩,小小的年紀竟然實得這世上千百萬種植物,光是這一技之長足夠在這點頦宮中有一定地位。可惜了這匹好馬沒有被伯樂所賞識。


  藥材煎好,派人端上給單刄之品嚐。劉毅這般小心翼翼,弄的單刄之接過碗都有些不自覺的輕拿。


  單刄之嗅了嗅這碗中之味,果然是他聞所未聞的。


  “劉禦醫真是心有,竟然將這般珍貴的藥材與本王分享,本王定會重重賞你。”單刄之口中竟是誇讚,隨口朝外麵命令道:“來人!”


  “罷了罷了。”劉毅連忙阻止單刄之,將他抬於半空的手輕輕推下,既而抬手行禮:“王上不必見外,這些隻是小臣區區的心意,何足掛齒?又談的而來的重賞一說?小臣認為,隻要是對王上,對點頦宮。都是小臣的職責!”


  “哈哈哈哈。”這話惹得單刄之開懷大笑,連連稱讚:“好!好!本王果然沒有看錯人!但賞賜還是要給的!”


  就在二人在殿中暢談歡笑時,殿外急促的腳步,踏著白雪皚皚,直衝大殿。


  單刄之與劉毅同時停下,望著有些氣喘籲籲的人兒,為何此人來時如此匆忙。


  此人麵部表情極為緊張,因為匆匆而來到現在都還未平複情緒。眾人不解,為何好端端的常韻笛匆忙這這副模樣。


  常韻笛喘了口大氣,望著單刄之還活得好好的,便安心了。


  正是這殿上的小廝告知常韻笛單刄之有危險,因為自己偷聽到而且身份低微無法見當今王上,隻好出此下冊懇求常韻笛可以前去單刄之大殿保他性命。


  常韻笛忘了一下四周,在單刄之抬手拿起的杯中定住。目視著單刄之,突然三步並成兩步抱著單刄之,麵帶微笑著,沒等單刄之反應過來一把搶走手中的銅器杯。


  “臣妾渴了,王上莫怪罪。”說罷常韻笛便要一飲而盡。


  單刄之下意識的想要阻止,因為此器皿中並不是飲用之水。


  可是反應還是慢了一步,就在單刄之的手還未阻攔,眼看著常韻笛的嘴唇與器皿接觸之時,一隻手似故意用力碰她的手,將其裝有珍貴湯藥的水打翻。


  隻聽銅器掉落在地上和水濺出的聲音,之後整個大殿便安靜了。


  所有的人都不知道他們要做什麽,為何劉毅反應如此巨大將湯水打翻。


  殿內的三人都保持著沉默,誰都不知道怎麽解釋才算為妙。


  沉默許久,最終還是劉毅上前行禮打破了沉寂:“娘娘莫怪小臣,隻是這杯中之水並不是什麽解渴之物。正是小臣給王上獻上的壯陽之藥,實在不宜女子服用。”


  “原來是這樣。”常韻笛本是有些驚訝的表情慢慢變得舒緩。


  得到常韻笛的理解,卻不理解為何常韻笛如此慌張匆匆跑來大殿。


  但單刄之還是按捺不住心中的思念一把將常韻笛摟入懷中:“溪兒為何如此匆忙呀?”


  “因為王上今日政務繁忙,可臣妾又實在是想念。”常韻笛轉了轉眼珠子,假裝起了大家閨秀:“難免有些失了分寸。”


  “可本王就是喜歡你這般可愛!”單刄之說罷將常韻笛似掌中之寶的摟緊。


  可常韻笛心裏清楚,她雖幾日不見單刄之是有些想念,但來的目的不止是因此。


  “既然王上和娘娘許久未見,那麽小臣先告退了!”劉毅在一旁覺得自己煞風景,便行禮準備離去。


  常韻笛剛想喊住劉大哥,可想到此情此景沒法那樣稱呼,便等劉毅前腳踏出單刄之的大殿,後腳便打發了單刄之。


  單刄之也並不是無趣之人,就依了常韻笛了。更何況她現在是用常韻笛的身份,他為了她能過的好對她也是百般依順。


  常韻笛出了單刄之的大殿,看著門口那個等待她的侍女,開口問道:“珍珠,看到劉禦醫去了何處?”


  “回娘娘,劉禦醫往禦花園走去。”侍女珍珠行禮應答。


  常韻笛眼神中滑過一絲深邃,衝珍珠等侍女揮了揮手:“走。”


  “是。”


  要說起這般侍女,還是上次常韻笛出了毀容一事兒被單刄之全殿上上下下換新的。也真是苦了那群丫鬟,如此冤枉卻還是丟了性命。


  常韻笛因為那事兒迫不得已,但還是覺得虧欠她們。她們為她那麽賣命可倒頭來還是被當做棋子廢了。


  這深宮若沒有什麽權勢地位和王上的寵愛,不知那日便會引火上身。就算你什麽都沒做,還是會死無全屍。


  宮中,就是爭寵的地方。隻有爬上最高處,才是可以真正閉目睡安穩覺的時候。否則,怎麽都要提高一萬分的警惕。


  因為單刄之對常韻笛獨寵,所以她對這方麵也沒什麽經驗。就是不管自己受了怎樣的委屈,隻要她肯說出口,單刄之就定會為她出頭。哪怕錯殺一百都不肯放過一個。


  由此可見,單刄之對常韻笛真是用情頗深。


  常韻笛帶著下人快步追趕前往禦花園的劉毅,卻不料他卻站在那裏不知在等誰,但看的出已經等了很久了。


  “你終於來了。”劉毅聽著腳步,待常韻笛等人離他有一定的距離便緩緩轉過了身,他的眸子幹淨的沒有一點雜物。


  “你等我很久了?”常韻笛讓身後的侍女們止步,自己卻繼續前行數步。


  “是的。”劉毅淡淡的應和。


  如今的他也是風度翩翩,盡管是冬季裏吹來的寒風,吹在他身上都是一股清新淡雅。


  常韻笛道:“那你肯定知道我為何來找你了。”


  “這我卻不知。”劉毅微微垂下眼簾,並不看常韻笛的神色。


  這話聽的常韻笛莫名的心急,他明明什麽都清楚,可為何擺出不知情的模樣:“劉大哥你就別裝傻了,這裏沒有外人,隻有你和我。你在這裏專門等我,也一定是對我有話說。”


  挺胸,抬頭,微微一笑,劉毅望著常韻笛的眸子,像是在告知何事:“不錯,可你明知道他是你我共同的仇家,為何你今日卻要在殿上救他性命。我可是好不容易奪得他如此的信任,才換來今日與他這麽近的距離!你要知道這是何來的不易,可你卻!”


  “沒錯!但你這棋子下的也太早了,你別忘了他是百靈一族,一個會痊愈身體的種族。我不知你下的什麽藥,但萬一沒有成功,你之前所有的棋子都要被吃了!而最活不了的,就是你!就算你今日成功了,可你也走不出那個大殿!”常韻笛打斷他的話,真是仇恨蒙蔽了雙眼,劉毅今日竟變得如此不穩重。


  劉毅卻不以為然:“我知道,但那也算是我報仇了!”


  “他殺了你們族人那麽多人,你卻還要一命抵一命!你腦子被燒了?你覺得值得嗎?”常韻笛嘴角的邪笑,笑他的荒唐。以前那深謀遠慮的劉毅今日是去了哪裏,怎麽變得如此莽撞,如此毫無頭緒!

  這種簡單的道理可是常韻笛都能想得通的,可為何劉毅半句話都聽不進耳。


  “可他知道了你的秘密!如果不早一日將他處死,我真的害怕到時候我們都會死。”劉毅的情緒有些按捺不住,小聲的低吼道。


  原來,劉毅還在意這件事。常韻笛差點忘了,她去找劉毅說了這件事之後就被單刄之告訴真相,但這真相劉毅一直是不知情的。可現在就算說了,劉毅也定不會信了,更何況是單刄之在單爵之麵前袒護她這件事。


  “他不會的。”常韻笛隻是搖了搖頭。


  “你何來的自信?”劉毅有些嘲諷。


  “我就是相信,他不會的。”她不說明,但卻敢拍著胸擔保。她現在對單刄之的了解,是比任何人都要了解的。話鋒一轉:“劉大哥,今日這事兒我們就不再提了,你還做他信任的臣子,我還做他最愛的妃子。”


  這話一出口真是惹得劉毅想笑,但是想笑卻怎麽都笑不出聲:“你忘了你是要報仇的人嗎?你都忘了你當時是如何跟我說的!”


  “我知道,我沒有忘記。但那都是之前的事情了,我現在隻想好好的跟他在一起。”常韻笛認真的眸子氣的劉毅半句話都說不出來。


  常韻笛啊常韻笛,正虧你還是青春年少!被愛情衝昏了頭腦,看不清世間的對與錯是與非!可你怎麽不聽勸告,一致覺得給你點甜頭的人就是好人呢!我們,可是共患難的兄妹!不是親但更似親啊!

  劉毅心中說不出的難受,可要說出口的時候便不知道要如何說。


  “你!”劉毅手指著常韻笛可卻氣的沒話說:“韻笛你糊塗!”


  “是啊,你就當我是糊塗了吧。”常韻笛並不覺得自己的立場有何錯,但就是這不知惹得劉毅氣又不打一處來。


  但劉毅並不怪她,這使他更恨單刄之那家夥了。到底是用什麽方法將常韻笛狐媚!今日這事兒是常韻笛阻止,今後你可就沒這麽好運了!

  “哎,你!哎!”劉毅看著常韻笛那看破紅塵的樣子,氣的實在不知說什麽,狠狠地甩了甩袖子,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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